良久,唇分。
林小枣脸颊羞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将头深深埋在张初三怀里,不敢看他,心跳如同擂鼓。
张初三看着她这副娇羞无限的模样,心中爱极,忍不住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笑道:“现在,你可是我的未婚妻了。”
林小枣闻言,心中甜蜜更甚,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
两人相拥坐在院中,享受着这离别前难得的温馨与静谧。不再需要过多言语,彼此的心意早已相通。
“小枣,”张初三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我离开后,你就在这小院中安心修炼。周云长老会照拂你一二。若是王腾、陈枫他们敢来寻衅,你无需忍让,直接去找周长老或者执法堂。一切,以保全自身为重,知道吗?”
“嗯,我知道。”林小枣依偎在他怀里,乖巧地点点头,“师兄,你在外面,一定要万事小心。打不过就跑,不丢人。我……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放心吧。”张初三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锐芒,“你师兄我别的不行,跑路和保命的本事还是一流的。至于那些跳梁小丑……若他们真敢在我离开期间动你,等我回来,必让他们百倍偿还!”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杀意,让怀中的林小枣都感到一丝寒意,但更多的却是安心。
这一夜,两人都毫无睡意。依偎在一起,诉说着过往的趣事,畅想着未来的光景,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
“天快亮了。”张初三看着怀中已然有些倦意,却强撑着不肯睡去的林小枣,轻声道,“我该走了。”
林小枣闻言,身体一颤,紧紧抱住他,眼中再次涌上不舍的泪水,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嗯,师兄,一路保重。”
张初三捧起她的脸,再次深深一吻,仿佛要将她的气息永远铭记。
然后,他毅然起身,不再回头,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淡淡的青烟,消失在黎明前的薄雾之中。他怕再多停留一刻,便会舍不得离开。
林小枣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直到朝阳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院落,才轻轻抚摸着唇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的脸上,泪水未干,却绽放出一个坚定而充满希望的笑容。
“师兄,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等你回来!”
她转身,走进静室,开始了新一轮的闭关。她要变得更强,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能更好地站在他的身边。
而离开了青云宗的张初三,驾驭着飞行法器,穿梭于云层之中,迎着初升的朝阳,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一丝离别的怅惘。
一路上,他刻意放缓了速度,一边飞行,一边欣赏着脚下山河壮丽,体悟着天地自然之道。偶尔遇到一些低阶妖兽或者不开眼的劫道散修,也被他随手打发,正好用来熟练幻影剑的运用。
如此飞行了约莫半月,前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巨城的轮廓。那城池规模宏大,城墙高耸,隐约可见城内车水马龙,灵气氤氲,远非落霞城可比。
张初三降低高度,落在官道上,随着人流走向城门。城门口有修士守卫,修为皆在筑基期,神色肃穆。城门上方,龙飞凤舞刻着三个大字——百炼城。
“百炼城……”张初三回忆了一下周云长老给予的简易地图,此城乃是由一个名为“百炼宗”的炼器大宗所掌控,因其出产的法宝、法器品质优良而闻名遐迩,是周边数一数二的修真大城。
“正好,可以见识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材料或者情报。”张初三缴纳了入城灵石,信步走入城中。
城内果然繁华无比。街道宽阔,以青石板铺就,两侧店铺林立,旌旗招展。售卖丹药、符箓、材料、功法、法器的店铺比比皆是,甚至还有专门发布任务、交换信息的场所。来往修士络绎不绝,修为从炼气到金丹不等,偶尔还能感受到几股隐晦而强大的气息,显然是元婴老怪层次。
张初三一身普通青袍,气息内敛,走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他饶有兴致地逛着,感受着这与青云宗截然不同的喧嚣与活力。
行至一处较为宽敞的十字路口,只见前方围了一大圈人,喧哗声不断,似乎发生了争执。
张初三本不欲多管闲事,正准备绕行,却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略显耳熟、带着惊惶的女声:
“你们……你们怎能如此不讲道理!这‘火铜精’明明是我们先看中,已经付了灵石的!”
另一个嚣张的男声响起:“哼!付了灵石又如何?在这百炼城,我们‘烈阳帮’看上的东西,就是我们的!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烈阳帮?张初三眉头微挑,听起来像是本地的一个帮派势力。他神识悄然扫过人群,只见被围在中间的,是三名年轻修士,两男一女,修为皆是筑基期。而那女子,赫然是当初在云渺秘境中,与李青赵干冲突时,他出手相助过的那对散修兄妹中的妹妹!
此时,这女修和她两位同伴,正被五六名穿着统一赤红色劲装、气息彪悍的修士围住,为首一人是筑基大圆满修为,脸上带着倨傲的冷笑。那女修手中紧紧攥着一块赤红色的矿石,想必就是那“火铜精”,脸上满是气愤和委屈,她的两位同伴也是怒目而视,却又似乎对那“烈阳帮”颇为忌惮。
“又是欺行霸市……”张初三摇了摇头,这种戏码在哪里都不少见。他本不想插手,但既然遇到了也算有缘,而且这烈阳帮行事如此霸道,让他颇为不喜。
就在那烈阳帮头目准备动手强抢之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哎哟喂,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是哪家的狗没拴好,跑出来乱吠,还学人抢东西啊?”
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带着一股子让人火大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