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二十岁都不到,做事说话就这么老练了。
以后想必一定还能做更大的生意吧!
这么优秀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唐然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脸莫名红了起来。
哎呀,我在想什么?
我都比他大十几岁了。
她手在脸上拍了拍,赶紧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在宁志军身后响起。
“小帅哥,需要姐姐帮忙吗?”
唐然手里的动作停住了,率先扭过头去。
只见一个穿红色衬衫的女孩站在那里,右手叉腰。
那女孩长得很漂亮,眼睛弯成月牙。
宁志军转过身,看向女孩。
“妍妍!”
他嘴角往上咧了咧,笑得很灿烂。
可下一秒,他手在空中摆着。
“今天我自己能应付,明天你再过来帮我吧!”
江妍整个人愣住了,眼睛在宁志军脸上扫着。
她没想到宁志军居然会拒绝她。
“今天这么多人,你确定就你跟这位姐姐两人能忙得过来吗?”
宁志军手在江妍头上摸了摸。
“放心吧,明天我需要你帮我个大忙呢!”
“你先回去养精蓄锐吧。”
江妍手在包带上抓着,眼睛往唐然那边瞟了一眼。
她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那,那好吧。”
江妍转过身,脚步往外走。
可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了一眼。
宁志军已经转过身,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
唐然站在旁边,卖力地摆弄喇叭裤。
江妍手在包带上握紧,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她脚步往夏贤丽住处那边走,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宁志军则继续沉浸在收钱的狂欢中。
他知道,刘秀平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看着开山县所有的妇女,都到自己这里买喇叭裤。
那小子能忍得住才怪。
他们现在应该很纠结,到底要不要跟自己打价格战。
毕竟他们的成本价是80元,亏本做买卖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需要很大的魄力,还得有足够的本钱撑着。
宁志军嘴角往上勾了勾,手在钞票上数着。
不过他断定,刘秀平一定会跟自己打价格战的。
在开山县对喇叭裤有购买需求,同时消费水平比较高的女顾客,也就体制内和国企这些女性。
这些人,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人左右。
要是满足了这些人对喇叭裤的需求,那剩下的人,哪怕喇叭裤价格降到十几块,也不会有人买!
都是些农村妇女,她们哪懂什么时尚潮流?
穿个喇叭裤还不如买两斤肉回去炖着吃。
宁志军手在布袋上拍着,脑子飞快转着。
所以他手里的这一万多条裤子,一定要把开山县所有对喇叭裤有需求的女顾客,全部消耗光。
到时候,哪怕刘秀平下血本亏钱卖,也让他卖不出去。
让刘家人的喇叭裤全部砸在手里,烂在仓库!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太阳从东边升起,又落到西边山头。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宁志军手在架子上拍了拍。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明天再来!”
那些还在排队的女人手在包上搭着,嘴巴张着。
“老板,明天还是这个价格吗?”
宁志军脑袋点得飞快。
“放心吧,明天还是78块!”
那些女人这才放心地离开,脚步往街道那边走。
唐然手在额头上抹着汗,整个人累得不行。
“志军弟弟,我从来没这么累过。”
她声音都带着喘,可脸上全是笑意。
宁志军转过身,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然姐,咱们回宾馆清点一下今天的收入。”
二人脚步往宾馆那边走。
宾馆的房间里,灯光昏黄。
宁志军手在床上铺开一张白纸,陈金土把那些钞票全倒出来。
唐然手在钞票上数着,嘴巴动了动。
“一百,两百,三百…”
她数得很慢,手指在钞票上点着。
宁志军和陈金土站在旁边,眼睛盯着那些钱。
过了好一会儿,唐然手在纸上写着。
“志军弟弟,今天一共卖了4356条喇叭裤。”
“总共赚了元!”
话音刚落,陈金土手在大腿上拍着。
“天啊!一天就赚了这么多钱!”
宁志军手在下巴上摸着,眉头皱了皱。
今天喇叭裤的这个价格,对于有些勤俭持家、在体制内级别不高的女人来说,还是太贵了。
等明天价格战打响,那买喇叭裤的人数一定还会更多。
此时此刻,在县政府的家属楼里。
刘启红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
“秀平!你进来!”
门被推开,刘秀平有些局促不安。
他脚步往里走,腰弯得很低。
“爸,您找我?”
刘启红手在桌上拍了拍,眼睛在儿子脸上扫着。
“今天的喇叭裤卖得怎么样?”
刘秀平手在裤子上搓着,额头上的汗珠往下滴。
“爸,您就放心吧!”
“我肯定能赚钱,您再给我几天时间!”
刘启红眉头皱起来,手在扶手上敲着。
“今天一天下来?你到底卖了多少条?”
刘秀平手在后脑勺上抓着,嘴巴张了张。
“这,这个…”
他根本不敢告诉刘启红外面的真实情况。
心中还设想着,过了今天,人民公园那个叫陈金水的肯定会涨价。
这样亏本做生意,还不把他裤衩子给亏光?
等他把喇叭裤恢复正常价格,我看他还怎么跟百货公司竞争!
到时候我要亲自过去,好好羞辱一番这个傻逼!
刘秀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手在空中挥着。
“爸,您就相信我一次!”
刘启红手在茶杯上握着,额头黑下来。
“行,我再给你三天时间。”
“要是三天之后还是这样,你就别进家门了!”
刘秀平脑袋点得飞快,脚步往外退。
“好的,爸,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他转身就往外快步离开。
刘启红坐在椅子上,手在茶杯上握着。
眼睛盯着窗外,心里不安感越发强烈。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宁志军从床上爬起来,穿戴好衣物,迅速来到人民公园广场。
陈金土已经在那里搭架子了,手在竹竿上拉着绳子。
“志军,今天还是78块?”
宁志军脑袋点了点,手在架子上拍着。
“对,还是78块。”
太阳慢慢升起来,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那些女顾客手里攥着钱,眼睛全盯着架子上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