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别太较真。”
“这事儿就此揭过！”
……
见无人再追究，一大爷和二大爷松了口气。
三位主事人的威信依然稳固。
一大爷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何雨柱懒得再看热闹，领着何雨水回家吃饭。
三大爷捧着茶杯踱步回屋。
不一会儿，院中只剩下一大爷、二大爷，以及许大茂和秦淮茹。
秦淮茹满眼感激地望向许大茂。
一大爷上前严肃道：“淮茹，棒梗的事我们都清楚了。
你必须严厉教育他，让他明白后果多严重！”
“这次捅的娄子可不小，若被街坊们知道，全家都得受牵连。
老话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绝不能纵容！”
“等养成恶习，想改就难了！”
二大爷背着手补充：“秦同志，这事马虎不得。
照这样发展，孩子将来要坐牢的！”
秦淮茹连连点头：“二位大爷，孩子一时糊涂，我回去定好好管教，保证不再犯！”
“都怪我没本事，孩子太久没沾荤腥……”
“我整天忙工作，疏于管教。”
“要不是许大茂告知，我都不知道他竟做出这种事！”
说着泪如雨下：“男人走得早，我一人拉扯老小，没想到差点酿成大祸……”
二大爷宽慰道：“别难受，你的难处我们都明白。
能帮的我们尽量帮。”
一大爷打断道：“快别哭了，让人看见起疑。”
“以后多花时间教育棒梗就行。”
“孩子不懂事，不必太较真。”
二大爷话音刚断，秦淮茹抹净泪痕，咬牙应道：多亏你们帮忙！
赶着避嫌，她不能久留，免得院里邻里起疑。
望着秦淮茹匆匆走远，二大爷摇着头叹气。
这女人活得确实艰难。
人散尽了。
许大茂原打算从寡妇身上讨些甜头，可看着她泪眼婆娑的可怜相，终究没能狠下心。
横竖他放映员捞钱的路子多，倒不差这点。
本想在何雨柱跟前显摆一番，谁想大会刚散那人就没了影。
登门去找？他可不想再背个私闯民宅的罪名。
......
秦淮前脚刚踏进屋，贾张氏后脚就急着追问：棒梗的事摆平没有？
见儿媳眼里汪着泪，老婆子眼皮都没抬。
她心里只装着孙子，秦淮茹是哭是笑与她何干？
说到底，婆媳俩不过互相利用。
院里人肯帮衬秦淮茹，一是可怜仨孩子，二是敬重她赡养婆婆的孝心——若这寡妇带着孩子改嫁，贾张氏早晚得饿死。
秦淮茹正是捏着这点，才换来众人怜悯。
不赖许大茂......秦淮茹把经过交代完，贾张氏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这就好！这就好！
老太婆笑得满脸褶子堆叠。
只要宝贝孙子不进局子，天塌下来都不算事儿。
她摩挲着棒梗的脑袋夸道：那两个老棺材瓤子没安好心！给他们三分颜色就开染坊，非揪着不放......你记着，他们说的都是害你的鬼话！
奶奶说得对！棒梗连连点头，三个大爷跟傻柱一样坏，还是大茂叔仁义，不追究我拿他家鸡的事。”
哎哟，我孙子真机灵！贾张氏越看越得意，这孩子从小就有出息。
秦淮茹正色叮嘱儿子：往后不准再拿别人东西！这是要吃牢饭的。
这回妈给你擦屁股，你可不许再犯浑。”
妈你放心！棒梗眼珠转了转，除了傻柱家，我保证不碰别家东西。”
傻孩子！贾张氏拍着大腿纠正，拿傻柱的东西能叫偷？他三十七块五的月钱花得完吗？去他屋里拿是瞧得起他！横竖那傻子也不会报官。”
懂了！棒梗咧嘴直笑。
这才对嘛！贾张氏突然踢了踢桌腿，你还杵着干啥？去傻柱屋里翻翻，看有什么荤菜端来！这清汤寡水的饭是人吃的？
这就去。”
秦淮茹转身朝门外走。
秦淮茹略微思索后说：“总不能空着手去，棒梗，你把桌上那盘花生米拿过来，放了好些天了。”
“妈，那花生米都走味儿了，正好拿去找傻柱换点好的！”
棒梗麻利地递过盘子。
“成，妈这就过去。”
端着花生米，秦淮茹熟门熟路地来到中院。
此时何雨柱刚备好晚饭：一盆鸡汤、白粥、两个馒头配两盘青菜，菜是从食堂捎回来的。
何雨水捧着碗欣喜道：“哥你手艺真棒！有个当厨师的哥哥太幸福了。”
她狼吞虎咽地吃着，想起以前哥哥总把好菜给秦淮茹家，自己每晚只有窝头配稀粥。
“我以后也要当厨师，天天吃好的！”
何雨柱失笑道：“想得美，掌勺可是真功夫。
你安心念书上大学，将来分配当老师不比颠勺强？”
“知道啦！”
何雨水突然压低声音，“对了哥，我同学答应相亲，你什么时候有空？”
“哥，张淑琴上次见过你就总惦记着，要不处处看？顺利的话明年我都能抱侄子了！”
何雨柱眉头一皱，半晌突然打了个寒战：“使不得！哥宁愿打光棍也不要她，半夜能被压断气！”
何雨水笑得直拍桌子：“人家好歹是没出阁的姑娘...要不还有个女同学挺标致？”
“免了免了。”
何雨柱连连摆手，妹妹这审美实在不敢恭维。
见哥哥嫌弃，何雨水嘟囔道：“还不是你催得急，非要马上找对象，说只要能生娃就成。
我想着屁股大好生养......”
“傻丫头，哥再急也不能将就。
其实...我有中意的人了。”
何雨柱神秘一笑。
“什么？”
何雨水筷子都吓掉了，“食堂除了大妈就是婶子，哥你该不会...”
想到某种可能，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雨柱弹了下她脑门：“瞎琢磨什么呢！你哥我再怎么也得找个顺眼的吧？”
何雨水揉了揉太阳穴，不过她也认为哥哥不会找年纪大的对象。
毕竟哥哥条件优秀，是厂里的厨师长，收入不低，嫁给他的话吃喝都不用愁了。
确实，条件这么好，怎么能随随便便将就呢？
结婚和别的事不一样，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她认识的不少同学结婚的时候，大多只是简单请家人和邻居吃点饭，但如果哥哥结婚，肯定得比他们办得更好。
“哥，你快跟我说说，你这对象是哪儿认识的？”
何雨水满眼期待地问道。
“这个啊，说起来也是运气！我今天去东直门市场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女同志骑车刹车失灵，幸亏我反应快，一把扶住了她，后来聊着聊着就熟悉了。”
“那姑娘家条件不错，长得好看不说，性格也特别通情达理！”
何雨柱笑着说道。
“真的？”
何雨水睁大眼睛看着哥哥。
能让哥哥这么夸的人可不多，看来这姑娘确实很优秀。
“当然，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她约我明天见面。
怎么样，厉害吧？”
何雨柱得意地扬起下巴。
“哦！难怪你这么晚才回来，原来是去约会了！”
何雨水恍然大悟。
“对了哥，你这么一说，我更好奇未来嫂子长什么样了，要不明天带我一起去看看？”
何雨水眨巴着眼睛，撒娇地看着他。
“别闹，你乖乖在家待着，等我们正式确定关系了，肯定第一个带你见她！”
何雨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吧！”
何雨水撇撇嘴。
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闹，不去就不去呗！
“哎呀哥，你这衣服上都是油点子，快脱下来，待会儿我给你洗了！”
何雨水指了指何雨柱的衣襟，上面溅了几处油渍。
“哥，你在后厨工作，衣服得多换洗才行！”
“知道了！”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确实有好几个油印子。
“本来昨天洗了一套，可还没干，今天只能将就穿这件。”
何雨柱无奈地耸耸肩。
何雨水听到后叹了口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一个月挣三十七块五的人，居然就两套衣服，说出去确实有点寒酸。
以前傻柱不太在意穿着，可现在不同了，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他自己也觉得难受。
昨天翻遍了衣柜，能穿的只有这一身，只能洗一套换一套。
“雨柱，雨柱！”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三大爷的喊声。
何雨柱一愣，回头笑道：“三大爷，饭刚做好，要不要进来一起吃点儿？”
“不用了，家里饭快好了，待会儿回去吃。
今天来啊，是给你报个好消息——冉老师答应见你啦，明天下午，我带你去见她。
柱子，你可得好好捯饬捯饬！”
“今天我特意和冉老师提了这事，她也同意了。
本来下午来找你，可你不在家，后来忙别的事就耽搁了，刚刚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