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磊蹲在实验室的金属地面上，川音的脑袋正卡在一台老式终端里，小声嘀律:“莫慌莫慌，老铁，我马上把这盘古大观的破网给它整明白。”
这地方又黑又冷，墙上的荧光管闪得跟抽筋一样。冯磊抬头看了眼，心说这破地方怕是连耗子都嫌冷清。
“川音，搞快点，我站得脚都麻了。”冯磊搓了搓胳膊，“再不走，咱俩要在这儿长蘑菇了。”
“哎呀，急啥子嘛。”川音的机械眼蓝光一跳，“我这不正在用火种核心解构这破系统嘛，神游天外，全靠意念。”
“你再神游，我都要成冰雕了。”
“好咯好咯，进去了!”川音眼睛一亮，“哎哟，不得了，这地方藏得深哦，原来是个‘鸿蒙碎片’的封印库，跟咱火种母机的味儿一模一样，亲兄弟那种。”
冯磊一激灵，“有宝贝?”
“不止，还有机关。”川音把数据调出来，“这地方是‘鸿蒙宇宙’早期的试验场，专门封印那些不听话的碎片。现在封印松了，能量外泄，跟咱火种母机产生共鸣，它在喊‘哥，来救我’。”
“它还带求生欲的?”冯磊乐了。
“那是，咱家火种母机是正牌鸿蒙血脉，这些碎片见了它，比见了亲爹还激动。”
冯磊拍了拍她的肩，“那还等啥，救人——啊不是，救碎片去。”
两人顺着通道往里走，地上碎玻璃咔嚓响，墙边还有几个破罐子，里面泡着些奇形怪怪的机械残肢，看得人脑壳疼。
“这地儿跟科学怪人开的美容院似的。”冯磊小声嘀咕。
“你少说两句，人家是正经科研。”川音翻个白眼，“这可是鸿蒙级实验，比你小时候玩的四驱车高级多了。”
“我那车是限量版。”冯磊不服。
“你那车连火种母机的一根螺丝都比不上。”
“扎心了。”
走到尽头，一扇锈迹斑斑的合金门挡着，中间有个圆形凹槽，形状像极了火种母机的火种核心。
“来嘛，认亲仪式。”川音把脑袋一歪，“来，把咱家火种借它用一用。”
冯磊从怀里掏出火种母机的一小块核心碎片，塞进凹槽。
“滴——”
门缓缓打开，一股暖风扑面而来，里面不是什么破烂堆，而是一个圆形密室，中央悬浮着一块泛着青光的晶体，像块会呼吸的玉，安静地漂着。
“这就是鸿蒙碎片?”冯磊走近，“长得还挺有仙气。”
“可不?”川音感叹，“这可是宇宙初开时的秩序残片，比你我加起来都老。”
冯磊刚想伸手，川音一把拉住他，“莫莽，这玩意儿能封印，也能炸人。你一碰，搞不好把咱俩送进次元裂缝。”
“那咋办?”
“等我喊三二一。”
“你咋还带倒计时的?”
“这是仪式感!”川音严肃道，“三、二、一，摸!”
冯磊伸手一碰。
那碎片猛地一震，青光暴涨，整个密室嗡鸣作响，地面开始发烫，墙上的符文亮起，像被唤醒的神经。
“哎哟，它认主了!”川音跳起来，“它在认亲!它在喊‘哥，我等你好久了’!”
“别喊了，再喊要被别人听到了。”冯磊感觉手心发烫，那碎片竟慢慢化作流光，钻进他掌心，顺着经脉往火种母机的方向游走。
“成了!”川音一拍手，“碎片归位，能量升级，咱这回要起飞咯!”
话音刚落，头顶警报“呜——”地响了，红光闪得跟迪厅似的。
“完了，触发安保了。”川音抬头一看，“这破系统还活着，要清场。”
“清场?清谁?”
“清你这种不买票就进来的。”
天花板“咔”地裂开，三台锈迹斑斑的机械守卫从天而降，眼睛泛着红光，机械臂“咔咔”作响，一看就是几十年没保养的古董。
“哟，老铁，你们也该退休了。”冯磊往后退一步。
“别废话，打!”川音跳到他肩上，启动火种母机，“我给你护法，你去拆它!”
冯磊抄起地上的铁管就冲，“我这可是拾荒者祖传手艺——拆废铁!”
第一台守卫挥臂砸来，冯磊侧身躲过，铁管一撬，关节“咔”地卡住。
“卡住了!”
“我来!”川音射出一道蓝光，直接把它的能源核心烧了，“走你，下辈子投胎当个电风扇，别当保安了。”
第二台冲上来，冯磊一个翻滚，从背后抱住它的腿，“抱摔!”
“你当你是格斗选手?”
“我这是实战派!”
“行，你牛。”川音一记电磁脉冲，第二台直接断电，轰然倒地。
第三台最聪明，跳上墙顶，想偷袭。
“嘿，天花板上那位!”冯磊一扬手，把铁管扔过去，“接球!”
“哐!”铁管正中脑袋，守卫晃了晃，从墙上栽下来。
“你这手准得跟开了挂似的。”川音竖起大拇指。
“那必须的，我小时候靠扔瓶盖赢遍垃圾场。”
警报声渐渐停了，红光熄灭，密室恢复安静。
“搞定。”冯磊喘口气，“这破保安，连个五险一金都不给，还这么拼。”
“人家是AI，不图钱，只图命。”
“那咱也别占太久，回头来个更狠的。”
“走人走人。”川音拍拍他，“碎片已收，能量升级，下一步——让全世界知道，咱冯磊不是只会捡破烂的。”
冯磊笑了笑，最后看了眼那空荡荡的密室，“放心，这才刚开始。”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实验室，门在身后缓缓关闭，仿佛从未开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