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Sm总部大楼浸在冷雾里，考核室的白炽灯却亮得晃眼。十七岁的砚攥着U盘站在走廊，掌心的汗把外壳浸得发潮——今天是实习终期考核，主题是“经典重构”，他要改编的，是少女时代横扫千榜的出道曲《Gee》。
“就凭他？一个没出过作品的实习生，敢碰《Gee》？”走廊尽头传来窃窃私语，是同批实习的金宇浩，正对着手机炫耀，“我改的《Genie》可是请了我哥的团队帮忙，他倒好，听说整天泡在JYp给新人团体打杂——”
砚没回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兔子节拍器。粉白的塑料壳被体温焐得温热，林娜琏送他时的话还在耳边：“砚弟弟，《Gee》是甜妹天花板，但你上次说的‘复古甜酷风’肯定超棒，我们录的加油视频记得看呀！”
“下一位，砚。”考核室的门被推开，制作人方时赫探出头。砚深吸一口气走进去，瞬间被密集的目光包裹——评委席坐着五位大佬，最中间的正是Sm创始人李秀满，指尖轻点桌面，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旁边是少女时代的御用编曲师Kenzie，手里翻着砚的前期企划，眉头微蹙。
“改编《Gee》？”Kenzie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专业人的审慎，“这首歌的甜美元素是灵魂，过度改编会毁了经典。你企划里写的‘重音拆分+钢琴衔接’，风险很高。”
“我保留了原曲的旋律内核，只是优化了节奏层次。”砚走到调音台前，插上U盘，“原曲是轻快的电子风，我加入了复古钢琴前奏和响指节拍，让甜妹感里多一点‘酷’的层次，更符合现在的市场偏好。”
李秀满抬了抬眼：“开始吧。”
当第一个钢琴音响起，考核室里瞬间静了下来。不同于原曲的电子开场，砚改编的版本用清脆的钢琴琶音引入，前奏尾声突然加入一声响指——正是他给twIcE调编舞时用的“隐形节拍”技巧。主歌部分，原本紧凑的电子鼓点被拆分，bass声弱化，突出少女时代标志性的和声；副歌“Gee Gee Gee”响起时，突然加入的响指声让节奏更有张力，连Kenzie都不自觉跟着点头。
最惊艳的是间奏。砚大胆加入一段钢琴solo，旋律是《Gee》的变调，却带着点爵士风的慵懒，紧接着无缝衔接原曲的电子音效，甜酷碰撞的瞬间，方时赫猛地坐直了身体。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考核室安静了三秒，突然爆发出掌声。
“你把《Gee》的‘少女感’升级了。”Kenzie的语气里满是欣赏，“原曲是十七岁的清甜，你的版本是二十岁的甜酷，节奏拆分得比我当年做的remix还精准。”她转头看向李秀满，等着这位“韩流教父”的评价。
李秀满没说话，指尖在桌面敲了敲，突然问：“那个响指节拍，是你自己想的？”
“是帮JYp的twIcE调《Like ooh-Ahh》编舞时想到的。”砚老实回答，“她们总踩错拍，我就拆分了节奏层，用响指做辅助。”
“跨界适配能力，比技术更重要。”李秀满终于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礼盒，推到砚面前，“这是我托人从德国定制的混音台，上面刻了你的名字。考核结果——满分。”
全场哗然。Sm实习考核从未有过满分，更别说获赠李秀满的定制设备。金宇浩在门外听得脸色惨白，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砚愣了愣，打开礼盒——银色的混音台上，“砚”字的刻痕闪着哑光的光，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为音乐而生”。
“谢谢李老师。”砚鞠躬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林娜琏发来的消息：“砚弟弟考核结束没？我们的加油视频看了吗？超——级用心的！”他刚想回复，就被李秀满叫住：“等一下，把你说的那个加油视频放来看看。”
当手机连接到考核室的大屏幕，十二张笑脸瞬间占满画面。林娜琏举着写有“砚弟弟满分”的纸牌，身后的子瑜举着中文的“加油”，momo和Sana跳着可爱的手势舞，俞定延rap了一段即兴的加油词：“Sm考核别紧张，你的节奏最响亮，《Gee》改编超疯狂，满分肯定稳当当！”
评委们被逗得笑起来，李秀满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twIcE这几个孩子，很有灵气。你和她们的羁绊，倒是能成为创作的灵感。”他顿了顿，补充道，“泰妍昨天还跟我提你，说你总往JYp跑，让我多看着点。”
砚心里一紧——他忘了，泰妍是Sm的王牌 solo 歌手，和李秀满私交甚笃。果然，刚走出考核室，就接到了泰妍的电话，语气里带着点“姐姐的威严”：“听说你给JYp的新人改编舞还收礼物了？今晚回家，我要检查你的改编曲——对了，她们没总拉你蹭饭吧？”
挂了电话，砚忍不住笑了。他抱着混音台礼盒往电梯走，迎面撞上赶来看结果的崔静雅。“满分？！”恩师接过礼盒，摸着刻字的地方眼眶发红，“我就知道，你这孩子的天赋藏不住。走，老师请你吃烤肉，庆祝你——”
“等一下！”考核室的门又开了，Kenzie追出来，递给他一张名片，“下月初少女时代要录新专辑，有首歌需要改编成甜酷风，我想请你当助理制作人。”她眨了眨眼，“李老师已经同意了，而且，泰妍也很期待和你合作。”
砚接过名片时，手机又震了。这次是泰妍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饼干的照片：“今晚回家教我做这个，明天我要去JYp探班——顺便‘警告’一下某些总拉我弟蹭饭的小丫头，别把我弟饿瘦了。”
看着屏幕上的饼干照片，砚忍不住笑了。他仿佛已经能想到明天的场景：泰妍提着饼干去JYp，嘴上说着“警告”，却会悄悄给每个成员塞一块；林娜琏肯定会拉着泰妍听他改编的《Gee》，还会炫耀自己教的“炸鸡节拍法”。而他怀里的混音台，还有屏幕上的笑脸，都是支撑他在韩流圈继续走下去的光。
走出Sm大楼时，冷雾散了些，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混音台礼盒上。砚掏出手机给林娜琏回消息：“考核满分！谢谢你们的加油视频，超用心！对了，我姐明天要去JYp探班，带她做的饼干——”
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林娜琏的秒回，附带一个兴奋的表情包：“哇！泰妍前辈要来？我们要准备什么礼物吗？在线等，超急！”
砚笑着摇头，加快了脚步。他知道，明天的JYp练习室，一定会有一场“姐姐的警告”和“少女们的撒娇”的有趣碰撞，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创作路上最温暖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