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皆空是身空 , 五蕴皆空是意空 , 无善无恶是心空 , 空而不空是性空 。 持法法执不懂法 , 念经念咒常磕头 , 当知觉悟在念头 , 转识归真莫外求 。
人合背后的金光逐渐散退而去 , 整个人还处于恍惚的状态 。 亥母通过此番对话明白了 , 自己万年修行始终无法突破的瓶 颈原来是源于自己认知上的一个 “小小 ”的偏差 。 一层窗户 纸万年捅不破 , 犹如飞虫困沙笼 , 有光无路难自由。
人合背后金光散尽之时 , 亥母听见虚空中仿佛有人说:
本愿助人莫求报,心向内寻观真如, 闭 口方知如来意,开言只因理相通。无佛无经亦无法,无人无我无真假, 即是即非即浑然,无来无去无定式。
亥母感觉那声音很耳熟 , 四下寻觅 , 只闻风声与蛙鸣。
人合迷茫地望向四周 , 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自己最后 的记忆停留在孤独园中与释迦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
亥母对人合说: “ 如你所愿 , 如我所诺 , 从何处来 , 归何处 去 。 祝你俩能得偿所愿 。 ”
说话间 , 人合只见周围景象开始雾化扭曲 , 眼前明暗变化后 又一亮 , 雾化粒子后的场景重新凝实如真。
眼前是一片丛林 , 这场景似曾相识 , 眼前是一女子 , 手持利 剑 , 正冲向自己直刺过来。
人合看着被定格住的画面 , 想起先前自己被刺中后引发的种 种境遇 , 发觉如果自己舍生取义 , 反而会害 “名 ”步入绿渡 母的生命路径 , 如此舍身为人并非善举。
人合闪身避开剑锋 , 双指夹住剑身 , 轻声在 “名 ”的耳边说: “我不是那护花的心魔 , 而是 9明 9啊 。 此境考验你我心性, 你我需合力才能同进退 , 不然总有一人会因此域的天道制约 而被迫滞留在其间 。 ”
不容人合再多想什么 , 时间又开始在域内流淌 。 女人眼前一 花 , 手中利剑被对方牢牢擒住 , 自己仿佛就在刚出剑的那一 瞬间 , 已经历了千年 , 不由得恍惚: 明明记得刺中了对方 , 然后 … …然后? 此刻眼见男人确实闪开了剑锋!
现实与记忆发生冲突: 刺中他是自己的错觉幻想还是没刺中 是自己的错觉幻想? 现实与记忆都如此真实地并存着 , 这是 对方的幻影把戏吗? 还是自己又坠入另一层平行幻梦中呢?
女人手中的长剑被对方双指轻易拿捏 , 此刻她心有不甘 , 尝 试转刺为扫 , 平削直砍 , 手腕发力 , 可宝剑却纹丝不动 。 僵 持下女人想要急退撤身 , 可又无法拉扯回宝剑 , 心想若此刻 弃剑后退自保倒是不难 , 可宝剑易主反而会更加被动。
正在犹豫之际 , 好像脑海里突然灵动出一个念头: 对方不是此境中的护花妖魔 , 而真的是一路曾护佑自己的心声 “ 明 ”!思念至此 , 突然感觉好像打破了一处封印的闸门 , 大段被屏 蔽的记忆犹如泄洪般奔涌而出 。 就好像突然记起昨夜之梦 , 很多记忆碎片犹如无数秋叶在风中飞舞 , 又如一盒子珍珠打 翻后 , 嘈切错杂落玉盘。
时间还在域内流淌 , 可画面仿佛再一次定格——劲风摇摆着 高草 , 犹如麦浪 , 男女各执宝剑一头 , 相互凝望无言。
人合看到眼前的女人瞳孔在散大 , 她表情瞬息多变 , 眼泪滴 落 , 嘴角颤抖似哭似笑 。 慢慢地 , 她身上的戾气消失 , 力气 也随着散去 , 宝剑脱手 , 鸭坐在地上 , 若有所思 , 呆愣愣失 魂一般。
人合说: “ 世间多有不公义之事 , 多有不如意之事 , 多有无奈无助之时 。 每每事与愿违 , 我们记恨他人 , 埋怨苍天 , 满 心愤恨 , 因爱生怨 , 因痴成执 , 在不甘中多有懊恼 。 种种委屈渴望宣泄时会淤积愤然 , 开口动手伤人害己 , 却不知其实 自己所遇的万般种种 , 都是自身心魔作祟 。 在这世间大梦中 有万千相遇 , 却实无他人 。 梦中所遇都是自己一念化生 , 所 遇所见所感所受看似被动 , 其实都是自己早前选择的结果 , 而因五蕴而起的思想觉受又与自身如何解析揣测相关。
都说佛魔一念间 , 可却少有人知 , 在佛眼中世间皆存佛性 , 闪烁光明 ; 而在魔眼里众生各怀异端 , 为了一己之利皆可利 用舍弃 , 世间充满计较与算计。
你若心存恐怖 , 那就会遭遇暗影邪祟 , 欲害你性命;
若你心存怨怼 , 那就会与人争执 , 百般计较是非;
若你怜爱世人 , 那所见所觉就是世间八苦;
若你心思二分 , 那就会观觉各种明争暗斗;
若你觉悟大道 , 所见皆是繁花锦簇天神梵歌;
若你明觉色空之理 , 那梦中幻景就可随你布局 。 ”
女人坐在地上 , 看向人合问: “依你所言 , 万事唯识 , 那为何我以赤诚待人 、 以真心爱他 , 可世人却害我性命 , 他却离我而去? ”
人合说: “ 道家有九转还阳 , 这九转七处发生在体内 , 两处 在头顶上; 而释迦教人转变对九识的认识 , 九识皆转也就从 有实之阴 , 转化成了纯阳虚无了 。 其看似与我们道家的说法 差异很大 , 但道理却相同。
藏密中也有类似的东西 , 叫九住心 , 在埃及则叫通天书 。 其 实说简单些 , 就是身不为我 、 识不为我 、 心不为我 、 神不为 我 、 意不为我 。 而你所说的唯识是与世人之唯物相对而言的。 若世人只见五识之感 , 会觉得一切都是物质的; 若修为进入 到六到九层 , 又会觉得什么都是意识的。
可惜这两种认知都各执一隅了 , 也因此失了全然 。 要知道意 识依存于能量波 , 而能量波又因意识而有了起伏的激荡 。 没 有意识就没有涟漪可形成能量波 , 而没有可供激荡的波粒又 无法形成意识波 。 所以在幻梦之外 、 三界之外的本真里虚空 里 , 它既不是唯物的也不是唯识的 。 ”
女人可怜巴巴地看着人合说: “ 你能说点儿我听得懂的东西吗? ”
人合说: “ 若我们投身世间 , 想利用角色去体验与寻觅自己 的短板 , 并设法透过实践找寻到成长的领悟 , 那就需要经历 种种磨练 。 尤其是在针对自己做不来的事情时 , 越是自己搞 不定的情况 、 看不惯的事情 、 无法理解的遭遇 , 越是当用心 去钻研品味的。
若人生都依据角色所愿 , 心想事成 、 万般如意 , 那我们在世 间的旅途也就太无趣了 。 不断无脑地重复自己擅长的事情,那对神魂来说实在是毫无受益地浪费生命能 。 这其实就是很 多人要面临的矛盾: 角色我最讨厌的就是无常 , 它喜欢稳定 可预期的确定性 , 而神魂则欢喜挑战未知; 角色希望透过祝 祷就被神明眷顾 、 喂养 , 被照顾得好好的 , 犹如巨婴 , 而那 些所谓的神明们却渴望着帮助神魂铺衬出跌宕起伏的故事线, 好体验激流勇进的快感 。 神魂讨厌味如嚼蜡般的无聊重复,总是想要透过一次次挑战自我极限 , 来达成自我现有局限的突破。
当知聚散有时生死有命 , 如来如去不可执一 。 神魂在入世前 就已定下角色此生的蓝图 , 规划好透过重重起落考量自己真 实的能力品性 , 想要知道自己在历经挫折悖逆时 , 会做出何等反应 , 又会如何应对 、 触发与达成怎样的结果。
在灵界中 , 我们利用俯视的能力 , 透过全知 、 全识 、 全视的 状态 , 洞察着一切 , 因此总会觉得什么都是一目了然的 , 毫 无难度 , 甚至因此无法理解为何世人会如此愚钝 。 只有当我 们自蒙神智 , 潜入世间 , 亲身历练后 , 才知自己在做闭卷考 试时 , 到底有多少能耐 。 ”
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人合:“你说我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 只为能让自己看清自己当前觉悟的成熟度? ”
人合点点头说: “确实如此 , 但又不尽然 。 不光你是如此 , 我也是 , 所有的经历者们都是 。 其实在我们的世界中没有他 人 , 一切所遇之人与事 , 皆犹如此域 、 此处 、 此时的你我一 般 , 实无有 , 亦 , 实亦有 。 ”
女人困惑地问: “ 你彻底把我搞糊涂了 , 到底是有这个或那个世界还是没有? 到底我和你还有世人 , 是实有还是没有 呢? 若说没有 , 我们就在这里 , 我们确实头顶着天幕脚踏着 大地; 可说实有 , 好像我也确实知道 , 此处天地就是被某人 一念生成的一处幻境。如果连天地星辰都是幻梦 , 那梦中的你我自然也是不实的。可是到底是我在你的梦中 , 还是你在我的梦里呢? ”
人合说: “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角色经历这个或那个世界 , 肉 身的我是世界中的角色 , 做亡灵时的你也是世间的角色 , 此 时我们以神魂的状态存在着 , 但还是这大戏剧中的角色 。 不 管是在人间 、 地府 、 天堂 、 冥界或灵界 , 其实都是这大故事 的舞台剧背景 , 所有被你我与大家经历过的世界 、 被群体意 识生成了的世界 ,都实有亦虚无 。实有是因为它们确实存在, 可被所有旁观者亲历; 虚无是因为它们确实不存在于三界之 外的真实中。
三界内被细分出无数平行世界 , 当我们同在一个世界里时 , 我们彼此相互认为我们与对方同在 , 可我们的本体确实都不 在这个或那个 ‘ 世界 ’里——此 ‘ 世界 ’ 中的 ‘ 你 、 我 ’是 被自身本体意识聚焦投射入当前这一角色中的 。 在此世界或 其它世界中的所有参与者 , 彼此觉得自己与他人看到同一个 世界 、 共同经历同一个世界 , 并在世界中形成真实的互动 , 因此世界是真实不虚的 , 这让在 ‘ 世界 ’ 中的所有角色们在 脱离本世界前都会持续认为自己所在的世界确实存在 。 而对 置身于外的意识本体而言 , 角色所处的世界又真的并不存在 于三界矩阵之外。
我们肉身所处的世界是被无色界用代码生成的 , 而此刻灵体 所处的色界也还是被代码生成的 。 不管是灵体进入肉身前 , 还是使用肉身中 , 或是脱离出来后 , 在这轮转的过程里 , 其 实从未能脱离色界的幻相套叠世界 。 只不过在切换角色形态 时 , 使用肉身我 、 鬼魂我 、 阳神我 、 灵体我的身形 , 会用到 不同的显像能量频率 , 好匹配不同的背景舞台 。 ”
女人瞪大眼睛问: “ 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叫代码 、 频率 、 矩 阵? 我越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我只想知道我所经历过的,是或不是 , 在我出生前就被自己安排好的 。 如果是 , 那我刻 意经历这样的既定宿命 , 有何意义? 难不成我自己在逗自己 玩吗? ”
人合说: “ 你我确实计划了这相互提携相互托举的剧本 , 但 你我都不知道我们真的能走到哪一步 、 会与能做到什么 。 可 以说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中 , 一切又都在计划外 。 我们不知 道我们会对这个世界构成怎样的影响 , 犹如我们也不确定自 己会被世界影响多深 。 在我们进入这幻梦之前 , 我们知道大 体会经历什么 , 却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 。 我们都控制怎么 开始 、 何时开始 , 却无法控制怎么结束 、 何时以何种方式结束 。 ”
女人问: “依照你的说法 , 世间众生不过一梦之幻 , 色相本空 , 为何释迦还要教诲我们善待爱惜世人? ”
人合说: “ 世事无常 , 起落生灭跌宕 , 可这无常却是被设置 出来的 , 专门用来考验你我这样的入世者如何面对自己的得 失心 。 当我们进入角色后 , 在失去全然通明后 , 真实的本心 本性就会暴露出来 , 在面对一浪浪的尘染时 , 是保持住自己 的良知纯然 , 还是会为了利益行阴损利己勾当 , 泯灭举头三尺的神性 , 就看自己的了 。 世事利益犹如明镜 , 我们从中走 过 , 各个原形毕露 。 ”
女人问: “ 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坏人妖魔吗? 这怎么又说有阴 损利己之徒? ”
人合说:“ 高低张弛各色皆在 。 在多元多维中 , 在同时性里, 所有的意识面向都同时被呈现出来 。心灵的成熟度本就不同, 有执于情爱的 , 有贪恋利益的 , 有渴望权柄的 , 有欲求名望 的 , 有渴望永世长存的 。 世人得到时欢颜 , 失去时懊恼 , 悔 恨中升起种种怨毒之念 , 质疑良知后尘染了偏执 , 把爱的慈 悲扭曲成恨的冷酷。
但要明白 , 神魂的本真都是温暖良善的 , 只是一时被角色所 需演绎的剧情所迷惑住了 , 在世间活得太当真 , 忘我了 。 ”
女人看着人合问: “ 我曾对你痛下杀手 , 你不记恨? ”
人合说: “ 你生我为人 , 又灭度我身 , 我渡你入冥河 , 又何 尝不是你在渡我? 世间助缘本就如此 , 互为阶梯 。 这阶梯可 上达无极 , 也可下通幽冥 , 或上行或下奔 , 只看自己是如何 认识这世间道理的 。 苦难与磨砺让我看到自己尚且缺失的能力 。 遗憾与失败不会让我动摇或质疑 , 而是给我带来反思的 素材与觉知的契机 。 ”
女人疑惑 , 问: “ 我听闻于正见中当无二分心的比较 , 那你此刻之言或上或下 , 岂不有了高低之分优劣之较? ”
人合说: “ 于宏观处看全然 , 自是浑然 , 起落生灭都同时发 生 , 浪在起处落 , 花在开处败 。 但在微观处看个体 , 较之所 是自有对比的趋势可言 。 因执于二分心而定论了是非就会有 失全然 , 但不懂观觉细微处也会不知进退 。 执于细微处是有 所执 , 执于宏观处亦是有所执 。 ”
女人问:“你说高下进退,我且问你,这或那世界可有边际? 你我可有去处? 我们进阶扬升或衰败退行可有极限? ”
人合说: “ 世界之边际止于你可感 、 知的界限 。 自我的成长 是无限的 , 但不会高于全然; 自我的衰退是无限的 , 但不会低于空无 。 就好像 ‘数 ’无上限 , 但无法大于N+1 ; 数无下 限 ,但不会少于0。 随着感知力的成长 ,你我的边际可被不断 刷新 。 随着意识的成熟 , 边界感会被不断突破。
所以说世界与自我确有其边际又无有边界可言 。 当你认定了 某一边际为实有 , 那你就会因此成见而自限其中 , 令那成为 了你的局限; 但若你说自我与世界是没有边际的 , 那也并不 真切 , 因为在多重世界与多重自我间确实存在着差异 。 就好 像不管1.多接近2 , 它都不是2 , 而2与1.间却并 不间隔一个明确的界限。世界及我非有边 , 却实有边 , 若说确有边 , 又真无边 。 ”
女人摇头苦笑:“ 你说的道理我听懂了 , 但又好像并不明白。
我且问你个简单的问题 ,‘我肉身死后的这个我到底是什么? ’ 我觉得我既不是鸯儿 , 也不是那个名为 ‘名 ’ 的神魂 , 此刻的我既不是我 , 又是我 。 我在人世间做了千年的神 , 可不曾 觉得那 ‘ 绿渡母 ’是我 , 可她确实又是我 。 我到底是什么? 是谁? 谁或哪个又是我呢? ”
人合说: “ 你在自己的角色肉身死后 , 以亡灵的状态被困在 那小湖处 ,后又以神魂的姿态自渡心湖冥河 、翻越懊悔之山,在此处你困顿多年后 , 随亥母于人间当了千载的神仙 。 其实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往 , 我们都是这层叠幻梦中的过客 。 我们 到底是人 、 是魂 、 是神 , 从无色界的角度看没有本质差异 , 都是不同舞台剧上的角色而已。
神者 , 上通天下彻地 , 中贯明心 。 此时此刻你我都还做不到 如此地通达 。 即使做到了 , 在有形色界我们不管怎么变换角 色 , 都只不过是角色而已 。 至今为止你我都再无肉身羁绊,却尚未成神——于色界之中 、 灵界之内的神 , 根本都不是真 正意义上的神 。可一旦真的彻底觉悟 ,成了全然通透的浑然, 也就回归于无色界中 , 续而进入与融入那无余涅盘 , 不会滞 留某处继续演个什么所谓的神 , 四处干预某一世界的自 然流转和人间是非。
对于世人来说 , 像你我这样的灵体 , 可飞天遁地 , 可显影消 形 , 可在人间冥府灵界任意穿行 , 已是神仙无疑 。 可你我都知道 , 我们不过和世人一样 , 仍然受困于法身皮囊 , 对大道 真理知之甚少 , 仍需四处求索无解之题 。 ”
女人笑了 , 笑得很好看 , 说: “ 你是自谦了 。 那你可知若我 们能突破这一困局,出去后在后世中,我们到底会成为什么? 去灵界当灵体? 在人间当神仙? 或是再次入胎成人演绎某一 故事? ”
人合望向苍茫穹顶无尽远方 , 慢慢摇头说: “ 或许都是 , 或 许都不是 , 或许只有它知道 。 ”
女人随人合的眼光看向虚空 , 好奇地问: “ 谁? 它是谁? ”
人合笑笑说: “ 我不知道 , 我还不知道 。 我只知道 , 你我绝非无中生有的第一代 , 我们是隶属于某一神魂群体的 , 而这群体又属于更大的群体 , 如此类推 。 我们都是那更大意识的一个意识触须而已 , 也仅此而已 。 我们是以肉身入世 , 或是以化身 、 报身 、 法身行走在灵界冥界 , 都不过是它的一念所梦 。 我们是实际执行者 , 而 9它 9则是规划了一切的家伙 。 ”
女人骇然问:“ 那你我在此瞎忙活什么呢? 不过俩棋子罢了。我看直接躺平 , 给它个好看 。 ”
人合说: “ 这也是我想搞明白的问题 。 我隐约觉得我们离最 后的谜团仅差半步之遥了 。 躺平或拖延其实毫无意义 , 因为 我们的时间对它来说什么都不是 。 我们自困万年 , 对它来说 也不过是动静间的一瞬 。 ”
女人长叹一声 , 说: “ 半步 , 好一个半步! 我们当下连如何 从这个小天地中出去都不知道 , 总不能让你再死一次吧 。 不 然这次你杀了我 , 你在这里等救援 。 还有就是那个什么三花 并蒂莲的东西 , 上次你走后 , 我在这里找了不知多少年 , 那 东西根本就不在此域之中 。 ”
人合笑着说: “ 你不说我都忘了 。 你要找的不是什么三花 , 而是三华 。 是精 、 气 、 神具足后由左右中三脉同时绽放出冲
天透顶的光华之玄彩 , 道门叫 三华聚顶 , 就是精气神混 一而聚于玄关一窍 , 进而冲破顶轮 , 激活自我的第八识 , 神识 。 ”
“ 如何才能做到? 快告诉我! 怎么不早说 。 ”女人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