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
找个房间我们聊聊吧。”
楚娴单刀直入，说的斩钉截铁，还拉着老鸨进了一个相对无人的房间。
这招直接打的老鸨一个措手不及。
他眼底的错愕还留在脸上，不知道楚娴是从哪儿看出的破绽。
销魂窟里的房间，不知道在四面墙壁中加了什么材料，都挺隔音的。
至少, 在刚才离开之前，楚娴走过那些关着门的房间时，都没有听到什么叫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楚娴心说，既然那些高亢的声音听不到，那他们小声的交谈应该更加听不到。
楚娴进了房间后，先是把人摁在了用来放置酒菜的圆桌旁的玫瑰凳上，后又掏出了一本记录着四九城里那次三缄其口的，对她和四爷的刺杀章程。
老鸨本来还想糊弄过去，但是在看到这次刺杀之后，他的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原来那段时间里，那些体质特异，被不同男人从销魂窟里带走，然后再没有下落的头牌，可能都和楚娴经历的刺杀有关。
只有那段时间里，他才什么也查不到，甚至连大家的尸体下落都不明。
“你究竟是什么人？”艳妆的老鸨神色一凛，抓着记录册子的手指微微泛白。
楚娴抓了一个桌上果盘里的梨，在手里掂了掂，懒散的反问道，“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他不是猜不出来, 他只是不敢相信。
就算是贵主，最多也不过就是朝中大臣的儿子或者纨绔的八旗子弟。
没一个是宫中正统血脉出身的。
虽然楚娴也不是，可楚娴毕竟诞下了皇室子孙，并且还是一个女儿身！
孤身折返，可见此女无畏勇气。
“四福晋想查什么？”知道了楚娴身份，老鸨也不行礼称她吉祥，而是开门见山的问道。
楚娴也并不想在别人的地盘上，计较那些虚礼，于是她只是略一思考，便做出了回答。
“我要问的东西，并不难，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是已经知道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四福晋是从哪里得来的，对我的自信。不过四福晋可以先说说看。”老鸨把记录册放回了楚娴手边，脸上又挂上了那种迷人危险的微笑。
“一，我要知道刚才我带走的那个禁脔的所有消息。
二，我要那次刺杀的刺客的所有信息。
三，我要知道富察马齐，在绛云楼里死去的那个儿子的死因。”
楚娴条理清晰的把这些问题一一摆了出来。
老鸨漫不经心的“唔”了一声, 手指搭在桌上敲了两下，“四福晋不会不知道，问这些信息是要付出代价的吧？”
“你要多少？”楚娴语调冷静, 稳声发问。
“一、三都好说，可你这个问题二……要是我记得不错的话，那段时间里前前后后杀你的刺客恐怕都超过三位数了吧？”
老鸨抬眼轻撩撩的把目光落脚点，搁在了楚娴丝毫不为所动的脸上。
“那又如何？”楚娴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