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
上了楼的斐炆脱下军装,换上浴袍,跟雪舞樱商量着。
与那老板娘沟通完,一伙人便上了四楼,姜厘,斐炆,与雪舞樱在一间,其余十人各一间,共十一间房。
“嗯,这里到处透露着怪异。拍卖场那些人的死明天必要好好调查一翻,待与阿潋汇合之前,切记小心行事。”
那老板娘刚才拿出来的画轴,画上之人竟然就是端木潋。
初见那画着实让人震惊一把,但雪舞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那老板娘谈的其乐融融。斐炆倒也深沉,憋得住气,没有露出异样,其他人因无雪舞樱的指令不敢上前,自是没有看到画轴,也未露出什么诧异的表情。
姜厘这厮根本不知道端木潋是谁,看见画轴还啧啧好一通夸,说什么绝世美女,看上去温柔娴淑,一定是个富有爱心的善良女子。
斐炆差点没被自己口水淹死。
进了屋子才从雪舞樱口里得知那画中的美女竟然就是端木潋,一阵唏嘘,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听说过端木潋的传闻,战力排在目前所有露面军长中第一,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还脑补过端木潋是个满脸横肉的老太婆,没想到,竟然是个长相如此温柔无害的大美女。
“嗯。我估计,这件事八成是冲着咱们来的。”斐炆收拾好洗漱用品,拿进浴室,关门前做出一个推测。
“怎么说?”姜厘也换好了睡衣,等斐炆出来她在进去好好梳洗一番。
“这老板娘应当从未见过阿潋,因为她以前从未来过这里。阿潋此时正在来的路上,三个月前与我一同在打仗,不可能这段时间抽身而退来到这毫无目的的杀人。不是阿潋,那就有两种可能。”
姜厘盯着雪舞樱换衣服,看她褪下胸罩,露出洁白高耸的双峰,低下头瞅瞅自己的。
挤成了一坨,还是没人家的大。差了三个型号。
她郁闷了。
雪舞樱:“......”
为什么你的注意力就不能放在正经事上面......
斐炆换衣服的时候,姜厘就在旁边目光炯炯,说了句:“C。”
斐炆露出两颗大门牙:“隔着衣服和一层棉花都能看出来你是A。是不是很羡慕,很嫉妒?”
姜厘想杀人,扯开衣服,光着膀子,挤了挤,“我也是有沟的。”
斐炆:老娘还是去洗澡吧。
......
雪舞樱瞥了姜厘一眼:“看够了么?”
妖媚如丝,吐气如兰。
姜厘一本正色的点头。
“好看么?”
“比我差点。”
然后她就被飘过来的一朵雪花冰冻了一分钟。
冻得全身发紫,抱着肩膀牙打颤。
雪舞樱递过去一杯热水,姜厘一饮而尽,好歹缓和了点,能够说话。
“首先,如果老板娘没说谎,那么来者必定是冒充阿潋。如她所说,那两个反对声最高的人死法与拍卖场的人一致,那么凶手就是冒充阿潋之人。”
姜厘哈着热气,搓着小手,嘴巴有些瓢,“得(第)而(二)咕(个)了?”
“那便是老板娘在撒谎。如果是这样,说明他们早就下好套等着我们来。这样的话凶手是谁就不好说,连有没有凶手都难以定夺。”
“歪(为)森(什)么?”
雪舞樱未言,忽而上前捂住了姜厘的嘴巴。
一股浅淡的樱花香混着冰雪般的冷冽气息钻入姜厘的鼻孔,刺得她鼻子痒痒,但,忍住了。
门外有人偷听。
姜厘与雪舞樱对视一眼,皆是不动,待门外之人退去,雪舞樱这才放下捂住姜厘嘴的手。
“抱歉,刚才门外有人。”
雪舞樱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头。
解冻后,姜厘混上上下湿漉漉的,刚才凑近,那玲珑有致的身段瞧的一清二楚,颇有种出水芙蓉的味道。
雪舞樱有些尴尬,姜厘垂下脑袋瞧了瞧,抖抖睡袍:“别害羞,反正我都看回来了。”
她坐在床上,雪舞樱是弯腰站着,以她的角度刚好能透过雪舞樱的睡袍看个溜干净。
雪舞樱忍不住又想飚出一朵雪花。
恰巧斐炆洗好推门出来,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靠的极近的俩人,还有地上一小滩水泽,寂静片刻,若有所思道“你俩是发生了爱的摩擦嘛......”
“......”
姜厘抱着一叠新睡袍滚进了浴室。
斐炆接了杯水,刚准备解解渴,被雪舞樱拦住了。
“这水有问题。”
斐炆嗅了嗅,“似乎放了加深睡眠的药剂。”
“估计等下送来的饭我们也不能吃。跟其他人说了么?”
“通过讯了,她们都会小心。”
斐炆走到梳妆柜前,梳着头发,“你说那些被杀的人尸体还会不会留在拍卖场?”
“不好说。那么多人要全拖走一个人注定行不通,但若是暗地里还有其他插进来的人......”
这样情形就更严峻。
二人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先去拍卖场看一圈,再做定夺。”
斐炆点头,心里还在祈祷,但愿不要遇到什么大麻烦吧。
“对了?你不是说这水有问题?”
斐炆突然想起来什么:“那为什么我在浴室听到有人喝水声?”
“不是我喝的。”
雪舞樱一脸诚实。
斐炆:......
那二货到底是有多得罪你......
喝了加料水的姜厘在浴室里晕乎乎的,哈欠连天,可算熬到洗完出来,脑袋一歪,躺在床上睡着了。
“有我在,不会有事。她这一个月体力严重透支,好好休息有助于恢复。”
雪舞樱抱着自己的洗漱用具轻轻关上了浴室的门。
斐炆有点迷。
就算不下药这厮也保准睡得跟死猪似的。在野外都一觉睡到天亮,丝毫不担心会被野兽拖走。
叹口气,斐炆帮姜厘收拾她来不及整理的衣物,叠放整齐,正抱起来要放在随行的收纳箱里,一个东西从姜厘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不重,分量很轻,卷着的,还是鸡毛。
斐炆打开,那上边写的都是她看不懂的古老文字,好在她学识渊博,看过的书极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起来在哪见过这种文字。
“这不是原中国古代隋朝历史书中介绍的当时文字体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