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攸宁一愣的工夫，两只手已经被叶城攥进了他的大手里，然后他倒着滑，拉着她。
“慢慢来，别害怕。”叶城一边拉着她滑，一边看着她的脚上动作。
说话语气这么温和，就跟中午在福临酒家当着夏芳苓关心她时一样。
让她心里又暖又害怕，根本不明白叶城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攸宁滑得心不在焉，好在有叶城拉着她，她也不会摔。
直到有冰凉的雪花落在她鼻尖上，她才眼睛睁得大大的，仰脸瞧天上，对叶城说：“你看，下雪了！”
夏攸宁还记她刚从南方来北方的那一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让她惊叹真是太美了。
虽然南方也会有大雪，可那雪景和北方的真不一样，北方的大雪格外的美得让人心动。
如果不是夏攸宁喊出来，叶城都没意识到下雪了，北方冬天下雪太正常不过，不过此时此景，让他也一下子有些惊叹，满天碎碎的雪花飘下，扬扬洒洒，这个雪夜真是静谧而美丽。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下雪天，所以后来离开中国到美国读书，每当想念她的时候，都会在梦里梦到纷纷扬扬的大雪，然后她就站在迷茫的雪景里，给他一个美丽又模糊的背影，他伸手去触摸，却怎么也摸不到。
那样的梦，总是很美，但也让他心碎。
那个时候，他就有一个愿望，希望在梦中，她能回头看他一眼，只要一眼就好。
只一眼就足以让他满足。
可是，从来没有。
夏攸宁不知什么时候挣脱开了叶城的手，自己往远处滑了几步，很快乐地张开手臂，对着天空大喊：“哇，下雪了，好美。”
却都忘了自己那糟糕的溜冰技术，差一点儿摔倒，幸亏叶城上前及时，一把从后面拉住她的腰。
叶城是怕夏攸宁摔倒，把她固定在自己胸前的位置，可是之后才发现，两人离得有点儿近。
特别是这一前一后的姿势……
低头看女孩的耳垂，红得像番茄。
很可爱，让他很想咬一口。
想起以前梦里那些个遗憾，他忍不住从后捧住她的小脑袋，然后把她扳了过来。
两人离得很近，夏攸宁比叶城足足矮一头，叶城捧着夏攸宁的脸，夏攸宁仰脸看着叶城。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砰砰的声音，立刻捂上自己耳朵，然后很快发现这举动愚蠢又怪异。
挣脱开叶城怀抱，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儿又摔倒，叶城正要拉她，她却躲了一下，倔强着小脸说：“我自己可以。”
说完，就摔坐下去，她努了努嘴吧，知道丢人得够可以，费了些力气才爬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夏攸宁说话连头都不敢抬，“饭我就不吃了，都是你家人，我在不太方便。”
夏攸宁说完扭脸就要走，却不知道身后的叶城脸色已经阴沉严厉。
是他家人怎么就不方便？
就算是她不是他的什么人，她不是答应给他生孩子吗？
至少，她的孩子是他的家庭成员。
他就是不喜欢她这样和他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