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加大计量吗？”王秘书大概在白先生身边呆久了，也有几分白先生影子。
黄子渊第一次露出颓然表情：“已经.....是最大了。再多，他会死掉。”
白先生眉头紧皱，承受着常人难以企及地痛苦。
那段记忆是什么？
女人双眼。那是女人的双眼，哀伤至极。
忽然白先生醒了，警惕盯着三个人，缓缓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黄子渊说：“白先生你必须接手心理干预，要不然真的会疯。”
“那就接受心理干预吧。”白先生说。
黄子渊欣喜若狂，他没想到白先生这么容易妥协。长大嘴巴看了看王秘书，又看了看王锐。
王锐见不得他这傻样，拍了他的头：“闭上嘴，赶紧准备心理治疗师，就知道你治不好。”
黄子渊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
然后打电话叫人了，知道白先生情况，所以黄子渊早就准备好了人选。
安德鲁，师从认知心理学鼻祖唐纳德·布罗德本特博士。也是耶鲁大学心理学博士，辅修犯罪心理。曾帮助美国政府做事，通过行为心理分析抓住无数连环杀人犯，当然他最主要还是从医。拥有很多经典治愈案例。
黄子渊重金把他挖过来，就是为了现在。
当然这个固执的老头并不缺钱。最主要还是因为黄子渊告诉他，这一例病患是他接触最特别的也最具有挑战性的。这个学术狂人，自然受到了蛊惑，同他来了中国。
安德鲁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银灰色头发下，那张具有马克思风范的脸上，满是焦急：“亲爱的黄，我的病人在哪里？”
当然他同马克思一样都是德国人。
黄子渊没有说话，反而王秘书拿出一沓文件给他签：“这是保密协议，希望你可以完全遵守。不许把白先生情况泄露给任何人。包括以后您的着作，论文，都不能出现白先生病例。如果做不到的话，安德鲁先生现在就可以回去，睡个好觉。”
安德鲁看着黄子渊，黄子渊轻轻点了点头。
“首先，是博士。”
“什么？”
“安德鲁博士。接着，我可以保密协议了么？”
王秘书耸耸肩立马把它递给了安德鲁。
协议用了四种文字写的，中文，英文，德文，法文。
安德鲁匆匆扫了几眼就龙飞凤舞签下自己名字。他穿过了无数密码门，在最后的一间惨白的屋子，看到了他的病人。
“哦，老天。”安德鲁说。
“过量镇定剂，过量neuroleptiques，以及抗抑郁药剂。你是想要了他的命吗！”
安德鲁只扫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药品台，就判断出了，黄子渊的用量。
黄子渊快速用德语说着什么，安德鲁听的认真。
“我需要他的病例，最全面的。”
黄子渊从屋子里的保险柜里拿了出来：“这个，只允许在这个屋子里看。”
安德鲁快速翻阅，幸好病例是用英语写的，安德鲁中文才在学习中，还不足以阅读。
看到十六岁白先生曾遭受电击疗法时候，安德鲁出奇愤怒：“这是谋杀。”
黄子渊并没有反驳。
白先生似乎进过一段时间的自愈期，二十一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没有复发过，只是厌恶别人的碰触。
“他对人的碰触很敏感么？我的意思是他厌恶人的体温，还是汗水，或者纯粹的碰触。”
黄子渊摇摇头：“不知道。自从白先生二十五岁以后就没有接受过，任何心理治疗师的治疗。”
“你是干什么吃的！”安德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