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维信站了起来说:“调查?还要调查什么?他在烟馆砍了我的拇指,所有的人都见他进去过的,也听到我大声惨叫,这还用查?”
局长却不以为然的说:“你这一面之词,我们也得去证实不是?这事没那么快,你先回去,有消息了我们自然会通知你的。”
他张着嘴,气得说不上话,却被警员们推他出去说:“下班了啊,有事明天来啊。”
他就这样被推出门口,然后警察局大门紧闭。
“这是什么世道?”他唾骂了一句,然后不得不往回走。
这天晚上,警察局张局长去问了薛之平这事的来由,薛之平在丽春苑宴请了他,两人依旧称兄道弟喝到夜深。
第二天占维信又去了警察局,进门就说:“今天可以把我的事处理了吧?”
警员们过来说道:“处理了,昨天我们就去烟馆取了证,你这事好处理。”
他一听,高兴的说:“你们办事这么神速,真是让我意外呀。”
警员也不谦虚的回答:“那事,我们办事自然马虎不得,要不怎么能当警察呢?”
他赶紧的问:“那何时去把薛少爷带警察局来?”
警员却说:“带薛少爷来干什么?我们昨天去查过了,你说的没错,是有人见薛少爷去过烟馆,但谁看见他剁下你的手指了?大家都说没见到,你可别冤枉了薛少爷。”
他一听,这警察根本就不帮着自己说话,便大声起来:“这大庭广众下的事,怎么可能没人知道,你们是不是害怕得罪薛府,昧着良心说话呀?”
警员却过来好几个,都拦着他说:“走,走,走,你再这样我们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了啊。”
“什么,还逮捕我?”他觉得不可理喻。
警员一窝蜂的把他推出门说道:“对,不逮捕你逮捕谁呀?一个证人,一件证物也拿不出来,在这胡说八道。”
说完又是紧闭警局大门,留他在门口唾骂了句:“什么世道?”
世道就是这样一个世道,不是他一个抽大烟的能改变的了的。
时间也不会等他,薛之平给他的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在大街上晃悠了半天,想起去占府,只要占府愿意出面帮他,或是出面去报个警,事情也会好很多。
他求见了二夫人,但二夫人如今只会听薛之平在后面的一切指示。
二夫人见了他,出来说道:“你今日也会想起我来了?”
他站直了说:“我也是为了占府尽了心思的人,托付白少爷管理纺织厂,这厂里也算顺顺利利,再没出过差错吧?可府上姑爷却无故剁下我一根手指,威胁要我横死街头,还希望府上能出面为我主持一下公道。”
二夫人如今也不卖他任何面子,说道:“你与白少龙勾结图谋不轨,还真当我傻了不成?如今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还敢进府来讨要功劳?”
占维信辩解说:“你不能信了姑爷这样的无稽之谈,我与白少爷勾结图什么?倒不如说姑爷存有私心,对你我挑拨离间。”
二夫人一挑眉,回答说:“占府走到今天,这天下人我只信府里婉心小姐和姑爷,其他人一概不信。你今天若知悔改,我可以不提从前,如果还一条路走到黑,那我就要让人轰你出去了。从今往后你是生是死,占府绝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