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平意识到如果再这么下去,把白少龙逼急了,如泽要出事,所以马上说:“多带上些人,我去一趟。”
阿记说:“您去准备怎么办?”
他却有信心的说:“没事,这次去跟他做个交易,谁也不伤了谁。”
阿记不懂什么交易,忙去把薛之平手下随从都聚齐,一行人往樟城去了。
到樟城在家具店落脚,如泽刚陪白以柔办完白太太的葬礼。
薛之平落下脚就说:“明天拜访白府。”
如泽问道:“事情办得怎样了?”
薛之平回答:“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白少龙该着急了,毕竟一心管不了二事。顾此失彼。”
这话其实没错,延城的人回来把纺织厂的事情说了一遍,白少龙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薛.之.平。”
今天却听说薛之平进府拜访,他意外的说道:“他还敢进我这门?”
然后起身来大声说:“让他进来,我倒要看他今天来干什么。”
薛之平大胆进府,后面只带着如泽。
进来就笑说:“我与白少爷已有好久不见了,所以特来拜访。”
白少龙站在厅中央,一下没动,回话说:“客气,你不在延城忙着叫警察抓我的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薛之平不客气的说:“占府已经把厂交给了我,你的人不走还不该报警吗?”
白少龙却蛮横道:“若是不走,又能怎样?就如今那酒囊饭袋的警察我还怕他不成?”
薛之平嘴角冷笑:“占府没人,你的这些手段原本是会成功的,不过遇上我了,你觉得你赖得下去?”
白少龙恨他:“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谁都以为他是为了婉心做这些,他说道:“为了什么那是我的事,我不过是想维护占府,要回纺织厂,别的一分不多要。今日来和你做场交易怎样?”
白少龙看着他,问:“什么交易?”
薛之平说道:“如今你是两边都像烂摊子,你总在想方设法插手纺织厂的经营,而我也替白府二少爷拿到当铺,这样下去你要不什么也得不到,要不只能顾上一头。如此焦头烂额倒不如你交出纺织厂,我交出当铺,咱们谁也不欺负谁,你觉得如何?”
听说他愿意放手当铺的牵制,白少龙心里一阵轻松,但想起丢了纺织厂,那是自己多年打主意的心血,心里又不禁沉重。
所以他没有回话。
薛之平能看清他心里的矛盾,又说道:“你欺负别人在先,占府没找你麻烦,只是要回各自的东西,如果这也让你为难,那就只能继续斗下去了。”
白少龙不服:“你以为你一定能赢了我?”
薛之平实话实说:“不一定,但如果你不放手那就是我唯一的选择,至少现在我后面还有薛府和我爹,但你已经焦头烂额。”
这话是真的,白少龙知道要纺织厂不如要当铺,毕竟这是自己的祖业,名正言顺,少了多少麻烦。
他是好强,但在这非常时期,说句实话先让自己安稳下来更重要。
薛之平见他还不肯点头,便说:“如果不能做决定就算了,从今往后我留下来,如泽,你回延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