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回忆起自己偶尔去看望楚佳倪的时候，他曾经见过张小晓几次。
“我记得，这个孩子不是胆子挺小的吗？”
宋以云的神色有些变化。
楚佳倪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对……小晓这孩子虽然大大咧咧，但其实胆子不大，又怕虫子又怕黑……”
“所以你是想说，是有别人陪着小晓去小厨房的。”宋以云补全了她剩下的话。
楚衡点了点头，“没错，一般发生火灾，除非是单人独居，很少会出现只有一个人员重大伤亡，也许她当时身边还有别人……”
他把视线移到了病床上的张小晓：“——又或许，是有人害的这个孩子。”
楚佳倪对宋以云道：“以云，你那天晚上，有没有注意小晓身边还有什么人？”
“我觉得当时有没有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发生之前，小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等她醒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没有说当时小晓身边有没有人，而是选择转移话题。
对于宋以云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楚佳倪没有感觉出什么，但是楚衡就不一样了。
他多看了宋以云一眼，不过也不至于能盯出个什么来，“姐姐，以云那样晚上怎么也在？”
楚佳倪：“那是以云刚回国的第四天，她好不容易抽出一晚上来吃个晚饭，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她转而又道：“也多亏了以云早早发现，把小晓从火灾里救了出来，但是小晓现在……以云也被强光伤了眼睛。”
“以云的眼睛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介绍一个眼科的朋友再给你看看？”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楚衡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对于别人的病情似乎更有兴趣。
宋以云笑了笑，“没事，没那么娇贵。”
她又道：“楚衡，你的话有一点我不是很认同，谁闲的没事干要害一个孤儿院里的小女孩？”
楚衡居然开起了玩笑：“哈哈，也许是受悬疑电影的影响，最近有些代入了吧。”
可是宋以云并不觉得好笑。
一直站在旁边的刘护士有些惊奇，楚医师在医院里是出了名的古板正经，现在居然对这个叫做宋以云的人这么特别。
“小衡，你饿了么？”
楚佳倪突然想起来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到了饭点，自己这个弟弟忙起来废寝忘食的，肯定没吃晚饭。
“姐姐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你们也还没吃吧？”
孩子们的表演已结束，收尾工作完成之后，楚佳倪就带着宋以云过来A市。
“看上去是也没有了。”
楚衡对着宋以云浅浅一笑，“以云，医院出门左拐七十步之内有一家饭店，可以帮我们带一份吗？”
刘护士更惊讶了，她就没见过楚医师笑过几次。
宋以云点点头，想让她回避一下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宋以云哪里会不明白？
既然这样，宋以云也不介意帮他把另一个人支开。
“这位护士小姐带我去可以吗？”
宋以云指着刘护士。
“嗯……啊？哦，好。”刘护士不知道在想什么，显然是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