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出自阿尔贝·加缪的《写作的光荣》，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如同程黎梓就是那自以为是的艺术人。
虽然到现在程黎梓也认为自己就是天生为设计而生，但是那个时候被否定的愤怒是无法自制的。
直到后来的事，程黎梓与宋以云的关系才逐渐缓和。
这一边，许又黔告诉宋以云王东在被捕之前，安排了人要去收养尤昭昭。
他笑得意味不明，“一个恶心的恋童癖，找托儿去收养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啧啧。”
宋以云知道许又黔是在恶心她，但是宋以云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她几乎不会担心有人要收养尤昭昭，哪怕那孩子长得再如何出色，孤僻的性子注定让别人看不到她。
如同沈临一般，若是没有那一层身份逼得他不得不走在所有人的仰视里，他们都将会把自己藏起来，叫别人永远也看不到。
但是这一次，若不是她回国了，若不是提前把王东解决了，也许尤昭昭就是下一个范小玲。
“老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许又黔双手枕在背后，存心给宋以云找不痛快：“你那个宝贝疙瘩，人家原谅你了没?还是说，到现在还没追回来?”
“宝贝疙瘩”，指的自然是沈临，他显然是知道宋以云那点破事的。
现在除了语言上调戏调戏，根本没有更多的进展。
宋以云哼哼道：“来日方长，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来日方长?沈老头有多喜欢江家那个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把人家当未来孙媳妇儿看的。沈夫人倒是比较看好林家小姐，凭什么轮得到你宋以云?”他毫不留情地嘲讽着。
宋以云翻了个白眼，捏着嗓子细声道：
“我就仗着我家宝贝疙瘩喜欢我！”
简直是有恃无恐。
许又黔皱眉道：“宋以云，五年没见，你是哪里来的自信?”
“人美自信。”
这回轮到许又黔翻白眼了。
“还有两件事，第一、我侵入了沈老爷子家的监控系统和电子……算了你应该没兴趣知道这些，总之，沈老头家里没有留下一点有关何春阳的信息。”
宋以云眸中突然升起一股冷意。
许又黔伸出第二根手指，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第二、我们的交易，你不要忘了。”
宋以云玩笑道：“什么交易?你说的哪个?”
许又黔的眼中瞬间染上重重阴鸷，戾气横生的样子尤为恐怖。
“你什么意思?”
宋以云笑了笑，“果然，一遇上小白兔的事，你就经不起一点玩笑话。放心，我宋以云什么时候食言过?答应你的，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给它完成了！”
许又黔又笑了，仿佛刚才那个面色狰狞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知道我这种人，是连命也不在意的。但是有的东西比命还要重要，阿诚他就是我的命。”
他一张如同少年般的娃娃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提醒着宋以云，这个承诺是他用命换来的，也愿意用命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