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瑜点点头。
程黎梓继续道：“你要是让沈临天天像林大少一样天天换一个衣服发型，把自己弄得跟cosplay一样，看以云还认不认得出来！”
说实在的，那个时候宋以云还真的没有认出林瑾瑜来，就是觉得沈临身边怎么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时间久了，才知道，那个奇装异服的人就是林瑾瑜。
她能认出林瑾瑜而认不出程黎梓，大概是因为程黎梓漂亮得毫无特色，林瑾瑜出奇得独一无二。
林清瑜温和地笑道：“哥哥其实就那点爱好了。”
程黎梓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有些无礼，连忙道：“对、对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她真是放肆惯了，忘了林清瑜不是宋以云那样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了。
林清瑜并不介意，“你说的是事实，不需要太拘谨，哥哥被以云天天说是‘非主流’什么的，早就习惯了，不会介意的。”
“好了，别揭我的短了，梨子，我刚刚喝了杯可乐，要不帮我补一下妆?”宋以云即时圆场。
“哦、好！”
林清瑜笑了笑，道：“那我先出去了。”
“唉……”程黎梓叹了一口气。
宋以云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丧气什么呢?”
程黎梓不肯说实话，“哼！我是因为你这家伙又不老实，还要我时时刻刻来给你补妆！可乐有什么好喝的！这种东西最容易发胖了！”
宋以云乐呵呵地听程黎梓发牢骚，倒也不反驳什么。
过了许久，宋以云才道：“那个王雅琴在说谎。”
程黎梓微微一愣，“你说什么?”
宋以云一只手支着下巴，看着镜子里两个人的影子，缓缓道：
“我根本没有邀请慕虞玮过来。”
“哈?”程黎梓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宋以云再怎么说，也是丰顺的人，慕虞玮作为丰顺的大股东，他来不来是一回事，宋以云邀不邀请，就是态度的问题了。
因为慕虞唐出了问题，最近慕虞玮在丰顺的地位提高了不少，宋以云却依然明着跟慕虞玮作对，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站队了。
她站在慕虞唐这边。
“你说……这个王雅琴背后，到底是谁呢?连同上一次那个王东，当初王家背后我没有抓出来的、最后把王家弃如敝屐的人。”宋以云若有所思道。
“那为什么王雅琴还会听这个人的话?他不是已经放弃王家了吗?”
“她现在最恨的人是我，为了一个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包括与抛弃了王家的人为伍，真是可悲啊。”宋以云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程黎梓突然觉得意识有些模糊，镜子里两个人影似乎变成了三个，接着，就变成了一片漆黑。
宋以云再次睁眼的时候，程黎梓如同她一般被捆在对方的背后。
而面前的，是一个正在细细观赏她身上婚纱的男人。
他手中捏着一片白纱，细碎的光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人啧啧称奇。
“真漂亮啊。”
宋以云一点也不意外地道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苏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