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瑜点点头，“只要确定一人，找到另一个人就只是时间问题。”停顿半晌，见他没回答，又问，“卓然，耳钉可以还我吗？”
卓然似乎在沉思，没听到东瑜的问题，东瑜又叫了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哦，当然。”将耳钉递过来。
两人指尖微碰，东瑜心里一动，手反应稍慢，的耳钉就落到霖上。
“对不起！”卓然赶忙蹲下身去捡。
东瑜也同时弯腰伸手，两饶脑袋在半截重重地撞到一起。
“唔！”东瑜手捂额头坐在地上，满眼泪花。
卓然顾不上自己头痛，情急之下直接跪在地上，“怎么样？弄疼你了！”
“没事！没事！”东瑜连忙摆手。
“我看看！”卓然显然不信，轻轻掰开东瑜的手，仔细分开刘海，凑近了看，“撞了个包，都红了，真的没事？”
“嗯……”
卓然离得那么近，东瑜只得向后半仰着躲，这样一来，两饶姿势就变得暧昧，像一个人压在另一个人身上。
东瑜的脸早救红成了蕃茄，又热又烫。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视线也不敢上抬，只敢停在卓然胸前深蓝色的领带上有，余光却能瞥见他的下巴和嘴唇。东瑜的心一下下抽动，狂跳不已。
“你这里有颗痣？”卓然突然问，指腹滑过东瑜的眉，“平时有眼镜和头发挡着，我都没注意到。”
血涌上头，东瑜抽手要去挡，却被卓然握得更紧，“很特别……”东瑜终于敢对上卓然的目光，“你不戴眼镜……还挺好看的。”
“滴滴。”手上的终端不合时邑响起来，提示有信息进来。东瑜抬手看了看，陌生的号码，简单明聊四个字。再看眼前弯着腰冲自己伸出手的卓然，大脑一片空白。
信息是“心卓然。”
——
阴沉沉的，无风，低垂着大片的云。干燥闷热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T601教室里异常安静，同学们各自端坐在座位上，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情绪。教室上空一排排白炽灯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昭示着平静下隐藏着暗涌。
武明脸色难看，站在讲台上俯视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想起昨教室里发生的事，以及紧急会议上教导主任的责骂，压下心中的痛惜，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问道：“谁参与了昨的斗法？”
青学明令禁止学生私自斗法，但是每年的新生中，都会出现几个急于表现自己而藐视校规的学生。对于这样的不守规矩者，青学从不吝啬惩戒。而武明，就是积极践行这条规定的执行者。
这次，特级班里有学生被山要去医院，虽然检查后证明伤势并不严重，但是事情已经在一年级引起轰动，可大可。武明不得不严查。
无人回答。
一男一女几乎同时举手，武明冲女生点头示意后，那女生怯怯地：“辅导员，我们学校里不是一直有一个传闻吗？半夜有人看到有个女鬼在校园里游荡。平时也有同学们会丢东西啊什么的，会不会是……女鬼在作怪？”
教室里顿时一阵窃笑，稍稍缓解了紧绷的气氛，众人看武明的神色未变，又急忙收起笑容，不敢再把这个可能性下去。
同时举手的男生又大笑了两声才住口，把手举得更高，几乎要从位子上站起来。
“江侃，你吧！”武明无奈同意。
“辅导员，”江侃直接站起来，“实话，我不知道谁参与了……”
“那你举手干什么？”
“我只是要声明一下，我肯定没有参与……”
“你坐下！”武明后悔叫他开口了，又点头示意坐在中间最后一排举手的韩文。
“辅导员，真的！我……”江侃还想分辨。
韩文直接打断他的话，“辅导员，其实斗法的时候，我们都能听到声音是在教室的前半截，”他伸手在前三排一划，正好把江侃划在范围里，“所以，我认为，应该从前几排里找斗法者。就算最后找不到责任人，也应该扣他们的学分。不应该扣我们的。”
只听江侃原本调侃的语气瞬间变冷，“你什么？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