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韩文不依不饶，“难道你没看出来？连辅导员都不相信你的话。”看东瑜沉着气不吭声，韩文转而劝道，“你成绩也不好，为什么要维护那些优等生？”
无论是韩文咄咄逼饶态度，还是他意有所指的暗示，都让东瑜觉得很不舒服。她不想再纠缠下去，使劲拽被韩文按在手下的背包，却拽不出来。
江侃走到东瑜桌前，怒视韩文，“你别总是拿差生优等生事！看人家不反驳，欺负人啊！”
“江侃！”卓然出口制止。
“大不了我再被辅导员警告一次！就是看不惯有些人假装弱势，一副伪君子的嘴脸。”
班里其他人作壁上观，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架势。韩文不顾江侃的冷嘲热讽，嘴角冷笑。
东瑜趁机抽回书包，
一个带点埋怨的女声突然响起，及时地插在两人沉默的空档，“韩文你怎么这样？东瑜看见就是看见了！你为什么不相信人呢？”
接着一个俏丽的身影走了过来。
桌子被左右前三尊大神围住，东瑜心里暗叹，“真是热闹！”
那女孩完，笑盈盈地看着韩文，等他回答。韩文在那目光里半没吭声，“可是……可是……”支支吾吾了两个“可是”后再也不下去，脸上一红，退回自己的座位。
周围的同学暗笑，还是班花的话好使。
那女生低头了句，“东瑜，我相信你。”声音柔和，却故意提高了分贝，恰好班里所有的人都能听见。
东瑜抬起头，是初晴。她挽着个丸子头，妆容细致，一双杏眼满是笑意，颊上两个酒窝漾着甜美。
东瑜心里感激，笑了笑，“谢谢！”，拿着书包起身走出教室。
初晴眼波一转，似是不经意间扫过江侃的脸，“别生气啦！”江侃不吭声，两人各自回到座位上坐好。
东瑜倚在走廊墙上，安静地等着，不多久，卓然急切的身影就闪了出来。
她食指点上嘴唇，冲卓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和他默契地走向楼梯间。
“怎么突然改口？”一到楼梯间，卓然便急问，“你的没人会相信的。”
东瑜仰头看着卓然，眼神中是掩盖不住的失落，“抱歉，我不能出你想要的回答。”
卓然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意思？”
东瑜仔细看着卓然的一举一动，他不一样，他是最好的学生，一直以来都有父母和老师的刻意保护，从不需要伪装——此刻他无意中拉开的与自己的距离，泛红的耳朵，无一不清晰地、彻底地出卖了他。“我……我不出……”东瑜垂下眼睛，不忍心看卓然的表情。
“我……我还我很多事……要做。现在时机不对……我不想牵涉到你和唐郡的恩怨里。”东瑜得语无伦次。
四周一片寂静，淡淡的光被墙角切开，斜斜的落地。楼梯一层层延伸下去，落入黑暗。卓然看着靠在墙壁上一脸内疚的东瑜，温和地问道，“是不是昨在医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