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来看看。”宫羽也不直接回答。
她必须得知道慕容天翊到底怎么个喜欢废妖法，她才会考虑到底要不要说。
毕竟，那段记忆是被废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痛。
若是慕容天翊没有办法治好废妖的伤，那还不如不要去碰触的好。
慕容天翊也知道宫羽这是在考验他，于是脸上的羞涩立马收了起来，严肃的推了推眼镜，正襟危坐的看向宫羽和慕容天翊。
他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去见女方父母的样子。
“宫羽，我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之前我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一直以为我是讨厌废妖的。”
“可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多到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但也是以为这成堆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发生，所以才让我在混乱中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我爱废妖，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被她的容貌和气质所惊艳。”
“但我是一个高傲的男人，我一开始并不愿意承认对废妖的欣赏，甚至为了否定心中的感情而一次次的去争对废妖。”
“我做了很多让人讨厌的事情，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自从昨晚废妖发病以后，就再也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看，跟我说话也变得客气了起来，这让我非常的不舒服，好像……心里空了一块。”
说到这里，慕容天翊的脸上再次爬上了羞涩。
“我的心告诉我，它已经没有办法离开废妖了。”
“所以。”慕容天翊急切的看向宫羽，“你能够把废妖发病的原因告诉我吗？我想要保护她，再也不想看到她发病了。”
废妖发病起来的样子真的把他吓坏了。
只要一想到昨晚的画面，他就心疼的无法呼吸，想要冲上去代替废妖痛苦才好。
慕容天翊把话说完，但宫羽却并没有回应。
她低着头沉思着，那淡漠的眼瞳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沉默的气氛在病房中游荡，挡得慕容天翊心慌。
他求救的转头看向穆年，用眼神示意穆年帮自己跟宫羽说几句好话。
但穆年却跟没看见似的把目光移开了。
宫羽不愿意说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勉强。
慕容天翊郁闷的瞪了穆年一眼。
真是见色忘友的家伙。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天翊见宫羽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疑惑的轻唤道：“小羽？”
“嗯？”宫羽回过了神来。
“你想好了吗？可以告诉我了吗？”慕容急的汗水都冒了出来，低落在了镜片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嗯！”
慕容天翊见宫羽点头，还没有来得及兴奋，宫羽就接着道：“不可以。”
“为什么？”慕容天翊疑惑了。
不是说只要他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宫羽就会把废妖发病的原因告诉他吗？
怎么现在又不能了呢？
“虽然不能，但我可以告诉你，废妖的病是心病，跟她曾经的经历有关，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造成了难以驱散的阴影。”
对于在儿时留下阴影这件事情，慕容天翊深有体会。
他便是被阴影常年折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