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视频里的谢文涵, 即使笑容看起来依然与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微微握住手中中『性』笔的模样, 似乎带出来了那么一点紧张之感。
“首先，谢谢大家对于我的关心和担忧, 因为参加了一个培训的原因，很抱歉现在才站出来正面回应这件事情，很感谢一直维护我的大家, 也很感谢施叔叔一直以为对我的照顾, 网上的一些猜测尽管有某些人故意引/诱的原因, 但是想必也给大家带来了一定的困扰，大家想要我的回复似乎很久了，真是很抱歉, 让大家久等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文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握住那只笔的手，似乎也微微松了一下。
“其次, 先感谢一下前些日子的那些视频, 因为那些视频，才让我渐渐明白了当时的一切。”
“然后，感谢最近这些勇敢站出来的人，非常感谢你们, 因为你们，我才有去回忆往事的勇气，才有开通微博站在这里的力量, 非常感谢你们。”
“最后，切入正题。”
这个时候，谢文涵似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刚微微张口的手也重新合拢起来，仿佛要获得什么力量一般。
看这个视频的人们，在这一刻，突然有一种微妙的心疼，
明明谢文涵没有流泪，也没有卖惨，却让人心里流动着心疼，让她们忍不住想要上去抱抱他。
“施珏荣同学是我的同学，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盯上我的，自从我发现的时候，他就开始给我写情书了，很多。”
“我的母亲一直教育我，对于别人的情意一定要尊重，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你一定要尊重他喜欢你的这份情意，任何一份喜欢都是弥足珍贵的，那个人既然给了你这么一份珍贵的感情，即使不喜欢，也要尊重和感谢，所以从小到大，所有的情书我都是收好的，但是施珏荣同学的这些情书，有一些……”
谢文涵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有几分尴尬和局促，“因为他毕竟是男生，我怕……所以没有敢将这些与其他的放在一起，而是一直放在我书包的夹层里。”
“我收到了很多，”谢文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脸颊带着几分薄红，似乎有些尴尬的模样，“直到后来，施珏荣同学将我约出去，向我告白，我拒绝了。”
“但是，不管这份感情是对是错，是不是被大众接受，但是喜欢这份感情本身就是珍贵的，我不能……”
谢文涵又停下了，似乎是找不到形容词一般，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平静无波道：“我拒绝了他，但是之后他总是在我身边，做许多事情，我跟他谈过，希望他不要这么做，但是他哭了。”
“我知道我做错了，所以后来他问我能不能做朋友做兄弟，我答应了。”
“我觉得，我也有一些责任，”谢文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有几分黯淡，“而且之后遇到地/痞/流/氓，他保护了我，还受了伤，我觉得我是欠他的。”
“后来又陆陆续续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这里是他写给我的情书，我一会会拍图发到微博上的，”谢文涵举起那叠纸，一点一点地翻动着，他微微抬起头来，眼眸中似乎有泪珠闪过，“我和施叔叔并没有什么关系，是因为施叔叔觉得施珏荣同学对不起我，所以想要补偿我，约了我几次，问我最近的学习情况而已。”
“我不明白施珏荣同学为什么会这么引导方向，也不明白施珏荣同学为什么会拍这些东西发到网上，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喜欢我。”
谢文涵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有人再拿喜欢这样的事情开玩笑，或者恶作剧了。”
“喜欢，本来就是一份弥足珍贵的情感，对于那个人来说更是十分珍贵的，那个人将这么珍贵的情感送给你，就算不喜欢，也请尊重和感谢。”
“这并不是一份可以玩闹的情感。”
“谢谢大家听我说了那么多，很感谢。”
“也很感谢施叔叔对我的照顾，由我而给施叔叔带来的一系列麻烦，我感到非常难过和抱歉。”
“非常抱歉，也非常感谢大家。”
谢文涵微微退后一步，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
视频到此结束，而有些观看视频的人眼睛里，竟然已经有泪水了。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泪水是哪里来的，等他们发现的时候，眼睛里就已经是泪水了，有些感『性』的女『性』抬起头来的时候甚至已经泪流满面了，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煽.情的台词，明明没有催泪的画面，眼泪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而看到评论的时候，他们好像就明白了。
“我真的不得不说，谢文涵真的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孩子，他其实隐瞒了很多，施珏荣被他洗白的跟没做过什么一样，我真感觉他就是为了站出来说明施曜熙无辜而已，但是看施曜熙的反应，就知道，施珏荣绝对不白，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老实说，我觉得我猜的就是事实。就是施珏荣和他的兄弟们不知道哪根神经抽风，盯上谢文涵了，然后想了一个非常恶毒的主意，他们去让施珏荣勾/引谢文涵，从以前那些视频里也看出施珏荣和他的兄弟们对谢文涵一点好感都没有，但是为什么写情书告白追谢文涵了？还不是等着谢文涵直接答应施珏荣！等到谢文涵答应施珏荣，谢文涵就是同/『性』/恋，是变/态，是被全班同学甚至全校同学抵制和厌恶的人，你们可以自己想想，如果你们沦落到那种地步，你们会不会疯？还有那所谓的地痞流氓、保护谢文涵，我真的觉得就是他们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目的就是为了让谢文涵答应施珏荣的告白，然后他们的计划就成了，如果他们的计划真的成了，估计我们也就看不到谢文涵了。”
“真的是……细思极恐啊……”
“我的天……如果真的按他们的计划走，如果谢文涵不是因为参加培训和竞赛不在学校，我觉得他们的计划真的可以成功，而且谢文涵估计会被『逼』到『自杀』，他那么一个温柔善良的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么大的恶意？”
“这么说起来，在那个纪录片里的时候，谢文涵似乎对施珏荣就很照顾，只不过施珏荣十分不屑谢文涵，还总是怼他。”
“啥也不说了，我终于明白看完谢文涵的视频会哭了，简单说吧，这些人根本不是为了谈什么恋爱游戏，他们根本就是为了摧毁谢文涵，要不然为什么带谢文涵去什么酒/吧/夜/店/游/戏/厅，谢文涵从来没接触过这个，进去就跟小白兔误入狼窝一样，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被耍的团团转，他们又拍视频又拍照的，还故意掐头去尾，能为的什么？不就是在之后把这些全部爆出来，让谢文涵玩完吗？而谢文涵应该是已经猜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静地与我们讲述他所经历的事情，但是他眼角闪过的泪珠以及最后两句话，都证明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又不傻，他可是能拿国际数学竞赛和国际物理竞赛冠军以及全球中学生作文大赛金奖的人啊，他的智商情商有目共睹，他不傻，他明白了，所以他难过，他的父母将他教育的太好了，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这么恶/毒，当然，就是我，也不明白……”
“看了上面两位大神的解读，真的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么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孩子，为什么总是被这么些畜/生盯上？就不能放过他吗？”
“心疼谢文涵。”
“谢文涵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犯了什么错，才招惹到这么一群人？我替他还行不行？求求你们放过他吧，我真的感觉他以后是做大事的人。”
“如果没有谢文涵，今年各大学生竞赛里，我们华国绝对取不到这么好的成绩，虽然说不上无功而返，但是绝对不可能这么一鸣惊人……”
“我现在只想拿锤子锤死施珏荣，我真的气得全身发抖，怎么有这么恶/毒的人？”
很快，#心疼谢文涵#、#锤死施珏荣#、#抵制沈氏张氏林氏#等等一系列话题就先后问鼎热搜，每一个话题后面都跟了一个暗红『色』的“爆”字，民意沸反盈天，闹了好多天都未见消退，再加上某些人的施压，以及谢文涵拿到的那一系列成就，更有着物理界数学界一系列大佬的肯定，书画界大佬对于谢文涵的肯定更是不少，让上面的人也越来越重视这件事情，不仅如此，要求#校园暴力#立法修法等等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多高校内的“潜/规/则”也都被陆陆续续地爆出，有关高校和学校的整改又一次摆在所有人的面前，
群众的呼声越来越大，他们不可能去忽略这声音，只能一次一次地召开会议，研究又研究，开会又开会，本来高考成绩出来的这些日子就忙，现在就更忙了，很多人忙的连饭都没有时间吃，而且牵连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些被牵连出来的人对施珏荣他们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而沈家、林家、张家等等，也不敢再保他们的子孙，他们的股票跌的太惨了，股东大会上都要求他们下台，好几个家族内部你争我夺，『乱』成一锅粥，那刚刚抢救过来的严老爷子，一看这种形式，竟然又晕了过去，这一次，就再也没醒来。
施珏荣他们终于知道，他们完了。
沈夫人更是想直接掐死施珏荣，施珏荣恍惚间看着他的母亲，突然『露』出一个惨笑，然后便是那半死不活的“哈哈哈”声，沈夫人心里一阵阵发『毛』，把他关房间里不管了，也不允许人给他送吃送喝，
施珏荣笑了好一会儿，门外的人都能听见，经过的人都感觉心里发『毛』，好不容易他停了下来，外面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松的这口气太早了，
施珏荣怨恨地盯着房间的门，扭头将沈夫人的事情揭『露』出去，
——沈夫人是施曜熙父亲的情/『妇』！
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热度一直居高不下，等到谢文涵生日到了、从那个暑期培训基地中回家过生日的时候，都还没有结束。
在那天晚上，他收到了一份礼物，礼物是快递直接送过来的，上面有贺卡写着祝谢文涵生日快乐，拆开快递，是一些整齐的木头，
谢文涵按旁边的示意图将这些木头拼好，展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座精雕细刻的“府邸”，连大门上的纹路都让他那般熟悉，
……似乎……似乎他曾经，也有一座将军府来着？
这份礼物散发着某一种清香，让谢文涵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了几分困意，
这份礼物，是施曜熙送来的吧。
谢文涵将自己收起来的小木人拿出来，将他们放在那“府邸”之中，目光有些呆愣地看着，好半晌，才微微勾起唇角，
……还真是一份十分有心的礼物。
……改天去谢谢他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已经开学。
谢文涵去了华大物理系，一进学校，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焦点，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们之中的，当然，他也无愧这一份焦点。
华大图书馆的藏书对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再加上他看书速度极快，对知识的理解和掌握能力远超同龄人数倍，而且因为去过科技十分发达的未来世界，他对于一些东西总有一种非常神奇的直觉，通过阅读书籍就可以引出这么多“奇思妙想”，在去找老师们询问问题的时候，竟然也意外的让这些老师教授对于自己正在卡壳的实验有了某种思路，更是让老师们啧啧称奇、对他赞不绝口。
随着时间流逝，老师们偶尔在办公室中相聚，提到谢文涵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大一上学期还没有过完，已经开始有老师去找谢文涵预定研究生导师的名额，都被谢文涵礼貌地避开了。
而华大校园里聚集的都是一帮天之骄子，少说也是各界学霸，物理系更是聚集了一堆物理天赋极为卓越的学生们，原本他们对谢文涵还有几分不服气，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亲眼看着自己和谢文涵的距离越来越大，那种不服气就慢慢消散，最后转为佩服。
在你还苦苦挣扎于大一知识的时候，人家已经自学大三的课程了，这距离都快跨越一个大西洋了，他们还能不服气？
而且，谢文涵并不是只顾及物理！
如果谢文涵真的只管物理，他们还能安慰自己一下，不就是物理天赋好吗？又那么勤奋，一天二十四小时很不得都扎进图书馆，那么谢文涵不厉害谁厉害？只要他们也像谢文涵这么努力，他们也可以这么厉害！
但是——
谢文涵的第二专业选的是文学。
而谢文涵同时没有放过对数学的研究，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张数学系的课程表，抽出时间来对着课程表去上课，文学系的课程也会隔三差五地去上一下，同时他还对光电、生科等等十分感兴趣，时不时地去旁听，选修课也选了生科那边几门课，从周一到周日课程表安排的满满当当，再从其中穿『插』出去图书馆的时间，每天基本上只有最基本的睡眠和吃饭时间。
任何一个学生，看到谢文涵这份课程表的时候，都感觉头疼欲裂，身体微微发颤，与这张课程表对视一分钟，就感觉全身虚弱，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至于休息——
曾经有谢文涵宿舍的舍友诚恳地提出关于休息的问题，谁知道谢文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文学、数学、光电、生科等等，还不够我休息的吗？”
五雷轰顶！
谢文涵宿舍的小伙伴们都呆住了！
“你……你……”宿舍老大颤/抖着手指看着谢文涵，虚弱道，“……你将什么看作休息？”
“文学、数学、光电、生物啊，”谢文涵耸了耸肩，若有所思道，“这么一说，我每天休息的时间好像太多了，让我再调整调整计划表。”
宿舍小伙伴：“……”
等等！等等大神！手下留情！不要调了！！！
谢文涵很快调整好了计划表，宿舍老大慕名上前看了一眼，只三十秒，他就捂着自己的眼睛败退了，虚弱道：“……我的24k钛合金狗眼啊，就这么被穿/瞎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涵哥你太可怕了！”
“涵哥请受小弟一拜！”
“我水土不服就服你啊涵哥！”
谢文涵将计划表重新调整了一下，本来只写着生科光电等等的位置，被他写成了生科、光电，也就是说，以前用来学习一门的时间，现在生生被他压缩起来学两门，这对于脑力的压榨简直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宿舍小伙伴们再也不想看谢文涵的计划表，
以前他们还能坚持一分钟，现在看三十秒都想要哭，看着谢文涵的时候更是想要给他跪下，这算是什么学霸啊？这根本是学神！神仙的神！
这根本就是学神下凡吧？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带着你死我死一起死的决心，宿舍几个人强撑着来自于精神上的压迫和打击，拿手机将谢文涵的那张计划表拍了下来，拍了好几次都是高糊，最后只能猜拳决定谁去拍，宿舍老大输的痛心疾首，痛苦地凝视着那张计划表拍了一张，清楚是清楚了，但是他当场就软了，
——“我再也不想看到涵哥那张恐怖的计划表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宿舍其他成员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内心慌慌，
——那张计划表，简直是对所有学生的大杀.器，对学霸的杀伤力翻倍！！
本来以为自己够努力了，结果连别人的零头都赶不上；本来以为自己够有天赋了，结果别人的天赋直接碾压你，
最重要的是，人家的天赋和努力都直接碾压你，曾经还勉强能看见人家的衣角，你正兴致勃勃地准备奋起直追，结果一扭头，你连人家的背影都看不见了，人家不知道飚出几个太平洋去了，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宿舍老大将这份计划表发到学校论坛里，大片大片的学生纷纷表示自己的眼睛都闪瞎了，还有人质疑这张计划表的真实『性』，认为就是哗众取宠，严辞激烈的将谢文涵批了一顿，让论坛的这个帖子一度飙升为热贴，
然后——
“呃……我是中文系的……我能给谢大佬做个证，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上一次古代文学课堂上随堂考，就是靠句读和翻译，只有谢大佬拿了满分，据说我们半个班的学生都读的一塌糊涂，老师拿着卷子质问我们为什么比不上一个学物理的……qaq！”
“那啥，我是生科院的，什么专业就不说了，但是我们班，确实经常看到谢大佬来旁听，老师都认识他了，上课还挺喜欢叫他回答问题的……”
“对……我也是生科院的……问题是老师叫他回答问题也就算了，但经常也会出现，老师找了好几个本班的学霸，学霸答不出来，老师找谢大佬，大佬答出来了，于是老师痛心疾首地问我们，你们一群本院的还比不上一个学物理的？……qaaaaaaq就是比不上又怎么样！”
“数学系的，课堂上已经被谢大佬碾压无数次，好不容易谢大佬不来了，但是老师提问上瘾了，全班愣是没有人答上来，老师摇头叹息，谢文涵不在，我连提问的兴趣都被磨没了，你们哟……当时心口简直是正中一箭，比不上谢大佬真是对不起你啊老师qaq！”
“以前，老师们的通用语都是，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你们跟上一届学学，我本来以为上一届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没想到你们还能继续拉低下限；现在，老师的通用语都是，你们看看物理系的谢文涵，你们连个学物理的都比不上！”
“我们……qaq委屈呜呜呜！”
“老实说，如果是别人晒出这份计划表课程单，我绝对不信，甚至还觉得他哗众取宠，但如果是谢大佬……大佬我给你跪下来qaq！”
“不就是膝盖吗！大佬你拿去拿去！我不要了！”
华大论坛里热热闹闹，因为是公共论坛而不是私下的那些学院论坛，很快就引来了其他学校的观光客，京大和华大作为死对头，更是来了无数，只不过这一次——
“卧槽卧槽谢大佬这也太可怕了吧！虽然我是京大的，但是我不得不说，对于谢大佬的名声真是如雷贯耳啊，我们这边也经常能听到，华大的谢文涵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的声音，也是由老师发出的……”
“而饱受摧残的，一般都是物理系和数学系，作为数学系的一员，一听没听见谢文涵这三个字我都觉得像少了什么一样，可想而知我每天得听多少次。”
“物理系也一样……据说前些日子，老先生们来了些童心，比天比地比学生，华大的那老先生把谢大佬叫去了，然后……然后我的师兄师姐们都哭了……”
“惨啊，太惨了，作为那天被碾压的学姐之一，对世界和本我的怀疑从我的内心深处由然而生，谢大佬的脑子能不能分我一点？不多，百分之一也可以啊！”
“我是华理的研究生，被谢文涵简直如如雷贯耳啊，导师一找我，三句话就离不开谢文涵，曾经我是导师的小骄傲，现在导师看到我就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嘤嘤嘤qaq！！”
这帖子迅速飘红，也更快地扩散出去，很快就被人转发到微博上，还起了一个话题，叫做#学神的日常#，很快被顶上热搜，评论里难得一片和谐，一眼望过去全是拜学神的声音，偶尔有那么几个疑问的声音，也会被其他人科普一下关于谢文涵的可怕之处，
他就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知识，别人的休息是睡觉玩耍娱乐，他的休息是看书看书再看书，单就这一点，就是比不上的。
而且他也不是只读书，他对运动还算擅长，篮球也打得很好，一千米可以跟在体育生的后面，笑起来的时候温柔又阳光，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很喜欢他，不论男女。
就是华大一贯脾气差又难相处的物理系镇系之宝孙教授，都十分喜欢他，从不夸人的老先生也破天荒地在几位同僚面前夸了他，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谢文涵越来越忙。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谢文涵已经拿到进入孙教授实验室的资格了，孙教授实验室的学长学姐们对这位学弟早就有所耳闻，都不敢小瞧他，
孙教授是什么人，他们还不清楚吗？
那可是对着华大校长、对着上面领导都敢照喷不误的主！
孙教授的实验室中，只有一个标准，实力。
谢文涵能以大一的年龄进入这间实验室，就足够说明他的实力，他们是万万不敢小瞧的。
孙教授的实验室中，除了谢文涵只有大一，剩下的全是研一以上的，现在这个声名远播、又能得到孙教授夸赞、并且在大一的时候就被孙教授破格选入实验室的小学弟在，各位学长学姐们精神紧绷，不由用出十二分的努力来，
……要是被小学弟碾压，别说孙教授会不会喷死他们了，他们自己心里这坎都过不去！
但是——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吃科研这碗饭的，他们在实验室里如鱼得水，成长速度简直让人惊叹，
一开始可能还会有一点不服气的感觉，但是他们亲眼目睹谢文涵是怎么一步一步迅速成长起来的，那点子不服气很快就喂狗了，
再加上谢文涵记忆力非常好，读的书又多又杂，还十分擅长旁征博引，脑子里更是许多奇思妙想，口中也是妙语连珠，给其他学长学姐们的实验经常带来一些小惊喜，哪一组的实验卡壳了，就喜欢来找谢文涵聊一聊、讨论一下，来的时候愁眉苦脸，走的时候兴高采烈，很快谢文涵就成了实验室的团宠。
要是听见谁说谢文涵不好，这些学长学姐们就能冲上去舌辩群雄保护自家的小可爱，他们家的小学弟又聪明又温柔，好的不行，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缺点，他们都爱死他了！
因为谢文涵，就是孙教授和学生的关系都缓和不少，孙教授脾气不好，学生们都挺怕他的，现在有了谢文涵在其中『插』科打诨，孙教授好几次脾气都没发出来，大家就笑出来了，只能瞪着他的学生们，然后去殴打谢文涵，
也舍不得打重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打重了耽误了实验进程可怎么办？
大一下半学期的谢文涵实在是太忙，连同班同学都见不了他几次，有的时候忙起来不分昼夜，都要睡到实验室里，回到宿舍往往跟舍友们说不了两句话就睡过去，让舍友们也在心里暗暗为自己鼓劲，
看，谢文涵都这么努力，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偷懒了？
期末考试的时候，这一届物理系的学生成绩都十分不错，就是连公认大一最难的那科，也没有人跌下八十五，可见是心里都憋着一口气猛追猛赶呢，让物理系的老师们倒是十分满意，
临近期末考试的那些日子，物理系大二的学生经常能听到老师们在课堂上的温馨提醒——
“可别连大一的孩子们都比不上啊。”
“输给下一届，我都替你们丢人。”
“你们可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下一届都比你们强！”
在老师们这种“爱”的教育之下，大二的学生们也是奋起直追，要是真被大一的学弟学妹们压过去，他们的脸就真的没地方搁了。
老师们见这种方法十分奏效，开始考虑继续用这种方法刺激新生，让他们从大一就开始努力向上，争取再培养出几个谢文涵来……有谢文涵一半的水平也行啊！
放暑假的时候，孙教授找到了谢文涵，科研院暑假有个大工程，被邀请去的先生们都要带一个助手去，当然，这些助手都要通过前期的考核，如果不行的话，只能由科研院给你分配助手，
想也知道，这就是一个福利，为了这些先生们的老师，也为了国家新一代的人才尽早可以受到科研院的感染，但是对于老先生们来说，找的这个助手也是非常有“学问”的，万一到时候没通过考核被刷下来，丢的可是他们自己的人！
而这些年来，每一次有这样“福利”的时候，被考核刷下去的学生，还真的不少，有的是因为临场发挥问题，有的是因为心态问题等等。
所以——
“你要是给我丢了人，实验室就不用来了，”孙教授气势汹汹开口，“明白了吗？”
“明白！”谢文涵笑了起来，“保证完成任务。”
说着，谢文涵走到门口，打开门之后，猛地回过头来，笑嘻嘻道：“捧个第一回来，让您老在同僚面前也有面子。”
说完，谢文涵迅速蹿了出去，接着还能听见孙教授带着几分笑意的怒喝，
——“滚！”
谢文涵回家住了几天，跟父母出去玩了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差不多到了参加考核的时间，
收到孙教授的短信，知道了时间地点，谢文涵这天睡得很早，第二天神采奕奕地找到了考场，
看着大门外看似普通实际上眼眸格外锐利的“保安”，刹那间，谢文涵突然找到了当初参加各种竞赛的感觉，
……这一次也得拿第一吧。
这般想着，谢文涵拿出身/份/证明，接受了一番十分仔细的检查之后，终于被放行了，然后进入了考场，
而此时的考场气氛……真的是……分外凶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千八！
四舍五入就是九千！
小千航今天又三更了呢！！！
泥萌真的不打算夸一夸这么勤劳刻苦的小千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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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佬们的地雷和营养『液』，爱泥萌，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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