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你怎么能这么不孝,你这是要遭天谴的啊……”
李氏站起来就呼天唤地的先职责了一番,然后腿一软就要瘫在地上。
可她忘了,自己这身衣裳腰身收的实在是太紧了,她还没那么一动,腰间就听刺啦一声,好像是布帛裂开的声音,李氏猛地抬手捂住腰,尖叫了一声,“啊,天呐!”
她索『性』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不起来了,然后仰头看了眼江河,有些不满的嚷嚷,“江河,说话啊,你哑巴啦,你儿子说以后赚的月银都不给咱们了,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
在江家,李氏的地位比江河高多了,因为李氏家境好,所以江河是有些怕她的,家里大小事也都是李氏做主,他本人完全没有任何主见。
原本他就是陪她过来一趟而已,现在见她发了话,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二狗,爹娘要照顾你爷『奶』,还要养你弟弟妹妹,生活确实不容易,也很辛苦。你现在长大了,又是长兄,帮着爹娘养家不是应该的吗?以前月银都是给咱们的,现在怎么就不想给了呢?”
江河是说不出李氏那种刻薄的话,但会从另一个层面上用道德教条去指责江砚。
江砚一直没开口,有些话他不想说的太过绝情。以前愿意给,是因为他只有一个人,花不花银子都无所谓,反正农庄管饭,他不会饿死。
可现在不同了,他成亲了,有娘子了,以后银子要交给娘子才行。
所以听到爹娘的职责,江砚是有些生气的,一方面气他们对自己的不关心不在意,除了银子的事情外,他们从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另一方面,自己已经成亲的事情早已经知情,却从未提起要给女方任何聘礼不说,也根本都没有过问过他的娘子是谁。
他们对自己儿子的关心,只有银子,也只是银子。
“爹娘,我已经娶了媳『妇』,以后银子自然都是交给媳『妇』的。”江砚看着他们,淡淡开了口。
“什么?”李氏突然尖叫一声,她瞪大了眼睛看江砚,着实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怎么叫娶了媳『妇』银子都给媳『妇』呢?咱们又没分家,没分家自然银子都是交给得爹娘的,凭什么要给那个外来的丫头,她算个什么东西?”
李氏有些不耻于叶晚辞,虽然他们听说了江砚成亲的事,可当真是没放在心上,也完全没当回事,尤其是知道对方还是叶家那个不受宠的大小姐,更是觉得这事不靠谱,八成只是说着玩玩的。
可现在看来,这二狗倒像是真的上心了!
那可不行,二狗是他们儿子,要一辈子赚银子给他们话,怎么能便宜别的女人。
绝对不行。
所以不等江砚应声,李氏又哭嚷了起来,“哎呦喂,不活了,这日子没法活了。我这命真苦哟,早年丢了儿子,一找我就找了十年,现在儿子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居然为个外人跟咱们离了心。赚的银子都不知道给老子娘,偏要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小丫头。要我说啊,你就该打一辈子光棍,就你这模样还想娶老婆,人家就是看上你的银子了,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呢?”
越说,李氏越激动,说的话也就越狠,“要我说,那个女人就是看上你的银子了。二狗,她人在哪,我得去找她说道说道去,她是叶家的大小姐,怎么能看上咱们小门小户的呢,不行,这门亲事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