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示意性的眨了眨眼睛。
毕竟有舒雅馨在,他的动作不可能太明显,依着傻大个的心眼,压根就没那种想法:“我们在找长风呢,这儿这么大,都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
这话说得再直白不过了。
萧墨只能低埋着那头,一脸的失落感,就像是什么东西都完了一般,秘密没能保得住也就算了,这妮子还指不定会怎么来‘收拾’自个呢?
不过看起来,他这样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
舒雅馨不但没有半点生气的姿态,反而是一脸的兴奋劲:“你说什么,风哥哥他回来了吗?”
傻大个又点了点头:“恩,我们先前在山路上听到过他的声音,应该是长风无疑,只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和墨墨完全跟不上,把他给跟丢了!”
“那是!”还没有等对方的话落下,舒雅馨便接了过来。
而且那神情显得颇为得意,就像是对方在夸自个一般:“风哥哥可不是普通人,不但帅气十足,而且年纪轻轻,功夫就已经出神入化,岂是咱们几个能够比得上的!”
“他不是普通人,难不成还是鬼,是妖怪呀!”萧墨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
听着那些话,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恨不得去挠,去抓!
就算是舒雅馨这个时候对他发飙,估摸着心里面也要觉得好受些。
声音虽然不大,但他的这种举动,无疑还是让对方给察觉了。
微侧身来瞧着他的同时,舒雅馨那目光里的凶狠劲,让这少年本能性的一颤:“你小子又在说风哥哥什么坏话!”
急忙的收敛了起来:“我那敢说他的坏话,是在羡慕嫉妒呢,你说咱们都是同龄人,他怎么就这么厉害呢,一骑绝尘,连给我们仰望的背影都没有留下,我有的时候就想问,像他这般厉害的,真的是人吗?”
这评价,给得可就老高了。
萧墨都想不到自个为了‘保命’,居然会说出那般违背原则的话来,甚至恶心的程度,让他都有些止不住的想吐。
当然了,他越是不喜欢的,舒雅馨就越喜欢。
那脸上的笑意,又冒了出来:“你小子倒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对了,忆好,你们找风哥哥做什么呢?”
明明前半句是对着萧墨说的,可这后半句却突然间换了个人。
瞧来在舒雅馨的眼里,那小子的不靠谱印象,可谓是根深蒂固,只是这种主观性的去选择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作风,未免也太恣意了些!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他走得很急,墨墨让!”傻大个回应得很干脆。
这话要让她说出口,那可了不得!
萧墨基本上没有半分的犹豫,便把那话抢了过来:“这不是担心他嘛,长风老是这样,有什么都憋在心里面,虽然我的能力不咋滴,但要是能帮上点忙,也是好的,你说对不对,大小姐?”
同样的事情,换一种方式说出来,效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莫长风的事牵绕到的缘故,舒雅馨似乎并没有去过多的思量:“风哥哥一向都很镇定,能够让他这样的事情可不多,难不成真的要出什么大事了吗,我看今天,爹那神色也似乎很不对!”
定然是和那封信有很大的关系!
萧墨的脑海里瞬间冒出这样的念头来,他虽然对很多人都不满,但也并不是真的希望整个龙华门出多大的问题,毕竟,要是这儿没了,他连个去处都找不到。
“可现在也不知道长风跑到哪儿去了,我们就是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没这个机会!”话是一半真,一半假,萧墨自个都有些分不清。
这话,无疑将那氛围都搞得凝重了些。
舒雅馨也沉默着,像是在思量,那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猛地,她的眼睛睁大了几分:“其实,想要找到风哥哥并不难,他既然有急事,定然会去找流风师叔!”
“也就是说我们找到流风师叔就可以了?”被她这么一提醒,萧墨自然也就反应了过来。
舒雅馨的脚步,一下子跳了出去。
很显然,说到流风的时候,她的心里面就已经有了答案。
“等等我呀!”萧墨急忙追了上去,这妮子的修为虽然比不得莫长风,但也要比自个高上许多,若是连她也跟丢了,那人还真就找不到。
这一刻,就只有傻大个还站在原地,瞧着那两个远去的背影,脸上还泛着糊涂:“这找到流风师叔和长风师弟又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因为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个风字?”
不得不说,龙华山真的是个好地方。
特别是在这后山上斜着望的时候,整个北边的风景可谓是尽收眼底,绵延之下,若是丈量起来,至少有数百里的距离,显的开阔无比。
初春蹒跚,缓缓而来。
那枝丫间淡黄色的嫩叶,夹带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还有山间的流水,天上的浮云,无一不是绝美的画卷,人在其中,就算说痴迷,也毫不为过。
当然了,这些东西也只有那繁华浮沉里面的人才会感慨。
像萧墨,舒雅馨,忆好这类,长时间生活在那山野之间的‘世外人’,早已经看得有些烦,反而羡慕起那大千世界亭台楼阁,车水马龙了。
不过今儿个,还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过了那悬在半空中的吊桥,目的地也就变得很明显了起来,桥的尽头,是盘旋而下的阶梯,大约有两百来步的样子,就能够瞧见偌大的较技场所在。
那是龙华门专门用来磨练武艺的地方,也是萧墨最讨厌的地方。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功课很差的学生面临考试一般,内心是有一种想要去逃避的本能存在的。
龙华门每隔三年,便会有一次弟子考核。
为了公平起见,考核的负责人,会由四宗宗主轮流来担任,这一次刚好轮到了礼宗,而流风身为礼宗宗主,出现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