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燕赤崖指望不上，我们还能指望谁！”刘胖子说道。
“指望咱自己呗。”我回应道。
“不，还有一个人可以利用。”皇甫雪影喃喃道，“那个人只认银子，我可以花银子把他请来，不过只依靠他还不行，我们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
“说的没错！”我不知哪里来的兴趣，“不如明天瞧瞧二奶奶的兵，估摸一下咱们的实力，再细细打算。”
周公子与刘胖子不敢说话，个个等着皇甫雪影的反应。
她端起的茶杯又放下，“我的兵？”
“没错！”我强调道，“你的兵，你不是说你在练兵吗，能否让我们瞧瞧。”
“可以，不过这样会让府上的人看到你们。”皇甫雪影仍然顾虑。
“不如我们混进去。”刘胖子出了主意，“你把我们当兵练。”
二奶奶点点头，只能答应，像是被我和刘胖子给成功套路了。
当晚，我们三个在湖中心的小岛上对付了一宿。
次日，皇甫雪影带着我们到了县衙的另一个别院，就在丫鬟们住的院子隔壁，她说这里曾经是县太爷母亲的寝院，后来他母亲去世之后就一直闲着。
皇甫雪影来到之后，命人改成了练兵场。
我们随她站在门口，与其说这里是个练兵场，还不如说是道场，院子倒是辽阔，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显得非常不应景。
“一看教官就是个女人。”我躲在石头后边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眼睛里透着光，不知是不是对我的崇拜。
“士兵操练场，怎么可以种这么多花草。”我解释说，“这岂不是削减了士兵们的士气。”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皇甫雪影回应，“用老爷母亲的院子当做练兵场已经够不敬了，这些花草是她生前种下的，老爷说什么也不让铲除。”
说着，她在脸上围上了白纱，径直往里走。
招呼我们跟上去，“你们几个不用躲着，全当是我新招的兵。”
院子中间是个大大的八卦图，不像天宝镇的团练那里全是兵器，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兵器操练的痕迹。
几十号人整整齐齐盘腿坐在院子的地上，个个闭目打坐，场面壮观。
“你找的这些男人，怎么个个像没吃饱饭一样。”刘胖子笑道，“还不如我体型健硕，怎么跟人打架。”
“你以为我教出来的人就要跟人拼蛮力吗！”皇甫雪影撩起裙子向前走，“他们将来面临的可不是打打杀杀，而是拼法力。”
我似乎清楚了，怪不得这些人不练习打拳，而是打坐。
“那也不对啊。”刘胖子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未来的敌人只跟你们拼法力，万一一个巴掌上来，咱这些人估计没一个能抗住。”
“唉唉唉——”我拽着胖子的衣服，“杠抬的过头了哈！哪能这样跟二奶奶说话。”
“本来就是。”刘胖子仍然不服气，“瞧我这一身的腱子肉，到哪都不吃亏。”
二奶奶的嘴角在白纱后微微翘起，“能吃好喝好的人哪会来我这里，这些人本来全都吃不饱才自愿参加县衙的招募。”
她说着，走到士兵们的前头，站在门口的一个高高的台阶上，“所有人停下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新来的几位。”
我们仨在台阶下面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二奶奶要这么大张旗鼓的介绍我们的身份，真是太给面儿了。
院子里的几十号人纷纷睁开眼睛，望着前方，个个慵懒，像是刚睡醒一样。
“这位——”她往下面指了指我，“来来，你上来！”
“是我吗？”我有点不敢相信，周公子距离她最近，居然舍近求远的先介绍我。
“是你，快上来。”
我两步踏上高高的台阶，站在皇甫雪影的身边，一股子清香扑鼻，眼下的众人们像是在见证什么奇迹似得。
“咳咳——”我想来个全方位牛逼哄哄的介绍，“我叫——”
“她是新来的！”皇甫雪影喊道，“没见过什么世面……”
她将我的话打断不说，居然还不说出我叫什么名字。
我的声音努力盖住她，“我叫吴玉，嘿嘿——人送外号浪子回头……”
“你们若是空闲的时候，可以教教他怎么使用法器。”二奶奶再次将我打断。
刘胖子也不识趣的在下头插话，“差不多行了，下边的人没一个感兴趣的，像看猴似得。”
“好了。”二奶奶吩咐道，“你可以下去了。”
我擦，上来就这么两句，当初就不应该让我上来，想好的词全都没用上。
我跳下台阶，对着刘胖子喃喃道，“门派的事还没介绍呢。”
“得了吧。”胖子回应道，“你哪有什么门派，别吹过头了，这样不好，容易被人疏远。”
“你不懂。”我说道，“这基本上和在牢房里差不多，文化水平高了，可以不用干重活儿。我若是在他们眼里是个有门有派的人，指定混进去能吃香的喝辣的。”
“这位——”皇甫雪影指了指刘胖子。
“我就不用上去了。”刘胖子应道，“简单介绍得了。”
“他是刘仁水——”二奶奶倒是实在，与刘胖子只是刚认识，就这么全方位的介绍，“混迹江湖多年，盗墓出身，应该见过很多法器，此人体魄健硕，熟练各种打仗的技巧，可以教大家强身之法。”
“她怎么还给你加码了。”我看了看刘胖子，“居然还要聘请你做教练。”
“嘻嘻嘻——”刘胖子淫笑道，“可以不用受罪了，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来这里，还能谋个一官半职。”
皇甫雪影把我们三个全都介绍了一遍，走下台阶。
“去两个人把屋里的法器抬出来练练！”她命令道。
仔细看了看皇甫雪影，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姑娘，身上有这么大的能耐，扬言铲除妖魔，潜伏在县衙里伺机给亲哥哥报仇，实在是佩服。
不一会，屋里出来两个人抬着一箱子的瓶瓶罐罐、金属器具。
“报二奶奶！”远远有人高喊，“法器带到。”
皇甫雪影领着我们匆匆走过去，随便拿了一个玉葫芦。
“西域的降妖壶——”摆在我们面前，“见过没。”
我和刘胖子摇摇头，只有周公子十分淡定，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你是供货商。”二奶奶指了指周公子，“你来介绍比较合适。”
周公子挠挠头，“我——我不是你们这行的，不太懂啊……”
“不——”皇甫雪影说话的时候吹起面纱，“你虽不是江湖中人，因为这个生意，没少跟江湖上的人打交道吧。”
“是是——”周公子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少打交道，这个所谓降妖——降妖壶，是从西域暹罗那里讨来的，表面看起来是供人把玩的值钱玩意儿，其实——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