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凭轩甚至没有听完顾无意的话，直接摔上门。
顾无意在门外，还没来得及炫耀一下自己从老头子那儿得到的“可以处理你”的令牌，就迎面而来的闭门羹给砸懵了。
“顾凭轩！！你什么意思啊？！！”顾无意站在门外大叫着。
顾凭轩转过身，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慕夕瑶。
小丫头身体微微发抖，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攥住脸色惨白。
她又想到了，那天被欺负的事情，顾凭轩自然是猜想到了，他上前一步，靠近她。
“别怕。”顾凭轩朝慕夕瑶伸出手，大脑却突然像是短路一般，猛地一痛。
慕夕瑶抬眼看了看他。
顾凭轩晃了晃头，看到慕夕瑶不太好的脸色，就有强烈的冲动，想要抱住慕夕瑶的冲动。
而他这么想着……他也就走了过去，将紧紧搂在了怀中：“小夕……”
“顾……”慕夕瑶感觉到顾凭轩怀抱的温暖，不由自主地愣住，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惊喜，“顾先生？”
“顾凭轩！！”顾无意的声音突然又从外面响起来，“你不是最恶心背叛你的吗？那妞都给二哥玩烂了！你还要啊？我记得你不是这种人啊……你喜欢什么样的？纯情干净的？弟弟再给你送几个来啊！”
“他胡说！”慕夕瑶抱住顾凭轩，“顾先生，你别听他胡说！不是的！我没有！”
“顾凭轩！干嘛要冒险让自己去碰那些脏东西呢！你不是有病吗？你受不了的吧！”顾无意故意做出恶劣的言语来刺激
他暗笑：这样刺激你，还不发疯？
“不要听，他都是乱说的！！”慕夕瑶大声对顾凭轩说话，只希望他不要被顾无意的言语蒙蔽。
慕夕瑶的声音和顾无意的声音交织在耳畔，顾凭轩也觉得很痛苦。
他抱着慕夕瑶的手，用力，更用力地收紧。
“唔……”慕夕瑶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好像分分钟，都要被顾凭轩掐断气了。
顾凭轩的脑子里嗡地一声，突然思绪里冒出了那天顾浩瀚对他说的话，
也是这些话，令他像是骨血被蚂蚁啃咬，令他发狂发怒。
——“四弟……”
——“这女人……嗯，滋味，不错啊……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其实……上起来，还挺不错的……”
——“你也……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不过是个妞而已，那什么……我觉得她挺不错的，你要是嫌脏，觉得我碰过了……你……要不我送你个干净的，你把她给我好了！”
久违的声音，因为今天顾无意的到来，突然重新翻出！
脏……
太脏了！！！
顾凭轩突然发难，用力推开慕夕瑶！
慕夕瑶完全没有料到顾凭轩的这个动作，直直地被他推倒在地上，一屁pigu股摔了出去。
慕夕瑶脑子一懵，只觉得自己摔在地上的时候，半边身体都麻了。
顾凭轩双目赤红，他像是真的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碰到，脱掉自己的外套，转身回房间。
“好痛哦……”慕夕瑶看了看自己擦破皮正在流血的手掌心，又觉得眼睛发酸，眼前模糊一片。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眼泪，低落在她的手掌心里，雪珠和泪珠交融在一起，有种刺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