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穆靖彤十分不解，“你是觉得还不能完全确定吗？”
穆烨点了点头。
“可是她对瑶瑶姐姐的内丹并不排斥，而且也变成狼形了，怎么就不能确定呢？”
穆靖彤知道，仙界狼族的内丹都很奇特，外族之人根本无法受用。
而丝瑶又是狼族仅存的一脉，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能不被内丹排斥的人，一定就是丝瑶。
“气息。”穆烨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你觉得林瑢的气息，跟瑶瑶的像吗？”他问。
穆靖彤回忆了一下，果断摇头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我都投了凡胎，样貌虽然有所改变，但气息没变。”
穆靖彤恍然：“对呀，我们的气息和在天上时一样，所以瑶瑶姐姐也不应该改变的。”
他想了想，又道：“这个林家大小姐怕不是本身就有问题吧！”
穆烨摇了摇头，目露柔光，“我不知道，但我还是愿意相信，她就是瑶瑶。”
“你就不怕她是魔族派来的奸细？”穆靖彤疑惑发问。
穆烨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就着浅淡的月光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然后说：“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弃任何与瑶瑶相似的人。”
“可是……她跟瑶瑶姐姐长得也不像啊。”穆靖彤托着腮帮子质疑道。
穆烨侧眸瞥了他一眼，淡声反问：“夏雨瑶倒是长得跟瑶瑶有九分像，可她是瑶瑶吗？”
穆靖彤连连摇头：“不是。”
穆烨呼出一口飘渺的烟雾，再度开口：“这些年，我为了寻找瑶瑶，也接触过不少女人了吧，可是不管她们有多像瑶瑶，我对她们统统没有感觉。”
他顿了顿，眉目见忽然漾起一抹柔色：“我发现在这一世，唯一令我动了心的人，只有林瑢一个。”
其实，林瑢的特别之处还不仅于此。
在凡间的这二十多年里，穆烨对于那些与丝瑶大相径庭的女人，向来都是冷漠处之，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
林瑢跟那些女人其实并无二致。
除了性别与丝瑶一致之外，其他方面，无论性格还是样貌，都没有任何地方与丝瑶相似。
可穆烨对待她的态度，却一直都很独特。
在穆烨的记忆里，自己好像从小就很喜欢捉弄她，长大之后，这习惯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两人只要见面，总要闹上一番。
于是，他们之间的梁子越结越大，久而久之，就成了众人皆知的死对头。
其实，穆烨直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当年幼小的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养成了这么个喜欢戏耍林瑢的习惯。
因为那时候，他在意的人，明明还是夏雨瑶。
“那万一她要真是个会媚术的魔族，最终目的，其实是想要你的命，你也要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吗？”穆靖彤还是有些担心。
穆烨又缓缓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烟雾缭绕中，他不紧不慢的声音也显得有些飘渺，“我已经用天眼看过了，她不是魔族，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