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的手因为一直在羽绒服里，很温暖。
白季帆一时愣住，他仍双手插兜，就低头看着柳时，不说话。
柳时一颗心乱跳起来，她仰视着白季帆，也没有说话。
白季帆的眸子中带着淡笑，柳时则是带着紧张。
半晌，白季帆勾唇笑了，把柳时的双手放下来，然后牵住离他近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衣兜里。
柳时浑身一颤，下意识要缩回去。
“别动。”白季帆迈开步子，柳时抿抿唇，跟着他往前走。
他们是没有牵过手的，这是第一次。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被他握着的手甚至出了汗，柳时问：“做你的情人，是只要和你……那个吗？”
“不是。”白季帆答得很干脆，“正常情侣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做。”
停顿了几秒，他道：“比如这样。”
柳时尚且没反应回来，白季帆已经把她拦腰抱起，然后低头含住她的唇。
但仅是一瞬，他已经放下了她。
柳时像做贼一样看着四周，还好没人往这边看。
白季帆看她因为害羞而酡红的脸蛋，低笑一声，将她的手握住放进自己兜里，又向前走了。
柳时和他十指相扣，闷闷道：“这可不是正常情侣会做的事……”
白季帆凉凉地看她一眼，“不正常情侣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做。”
柳时：“……”
她轻声哼哼，“我们去约会怎么样？”
“可以。”略微想了想，白季帆问：“明天？”
柳时没想到他会同意，只慢吞吞答：“邺城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记得邺城的小吃挺出名的。”
“现在是过年啊，他们肯定都关门了。”
白季帆面不改色，“那我们去酒店约会。”
柳时没说话。
他垂头看她，她的羽绒服鼓鼓囊囊的，再加上针织帽遮住了她的脑门，活脱脱一只小肉包子。
白季帆微微笑着，问：“你不想？”
柳时扁着嘴，“不想。”
“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柳时红了脸，声音带了委屈，“可是我难受……”
白季帆一愣，神色古怪，“难受？”
柳时小鸡啄米般点头，偷偷抿唇笑了。
白季帆恰好看见了她这个笑，便说：“这样的话，只好让你多适应了。”
柳时：“？？？”
这个对话不太对吧？
“不用了吧……”
“适应久了就好了。”
“可是……”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渐渐走远。
身后花颜惊讶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她拽了拽花斌的袖子，“哥，柳时姐不会真被……那啥了吧？”
虽然那时候她当场质疑了陈淼，可陈淼的话在已经她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花斌一只耳朵戴了耳机，另一只耳朵听见了她的话，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和我们无关，爸妈那你不要多说，还有，她已经不是你姐了。”
说着，他双手插兜抬步往后走，花颜咬咬唇，跟了上去。
花斌目视前方，问：“想什么时候回家？”
花颜挽住他的手臂，扁着嘴嘟囔着：“回家爸妈肯定会为了那些破事吵架，我不想回去，我们在邺城多待几天好不好？”
感觉到妹妹的依赖，花斌的神色温柔了一点，他轻声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