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恍若未闻，只把手覆在他的胃上，木然地问：“不疼吗？”
被她的动作弄得愣住，白季帆后知后觉感觉到了疼，他轻哼一声，“知道我会疼还这样气我，没良心的小东西。”
周身那股压抑的气息消失，柳时在心里叹气，别过头不说话。
深知柳时的脾气，白季帆缓了声音，答：“你那个问题，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能会封杀你，如果是以后，我们和平地解除了这段关系，我不会。”
顿了顿，他在柳时唇边印下一个吻，接着道：“进来容易出去难，你可以看看别的金主是怎么对待小姑娘的，我对你已经不错了，做人应该知足，别整天想着怎么惹怒我，知道吗？”
他的吻一点点向下，柳时身子轻颤，慢吞吞答：“你好像很喜欢给我讲道理。”
白季帆愣了愣，笑道：“谁让你是个小姑娘呢。”
柳时轻声哼哼，没再说话。
每一次她说想离开，都是这种结果：被白季帆三言两语结束。
前世她被柳宁带着参加了那么多酒局，她自然知道别的金主怎么对待情人的。
他们会把情人带去给别人助兴，会当众对情人有过分的举动。
甚至大多数金主都有特殊癖好，他会玩，情人就要比他更会玩。
相比而言，白季帆的确正常了很多。
可，她为什么要跟其他人比？
白季帆做了这种对比，就代表着在他心里，她和那些女孩子没什么两样。
纵然有当了**还立牌坊的意思，可柳时仍是有些希望白季帆不那样看她。
因为，她喜欢他了。
张晓打来电话是在十分钟之后，彼时白季帆已经躺回了床上，柳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接了电话。
“张哥。”
那边张晓只觉得头疼，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问：“白总在你旁边吗？”
柳时看了白季帆一眼，答：“是。”
“他可以接电话吗？”
“可以。”
“那行。”张晓一边盯着微博，一边吩咐道：“把手机给白总。”
柳时应了一声，对白季帆道：“张哥的。”
白季帆接了手机，张晓已经开口：“白总，高铁妇女背后的人已经找到了。”
“哦？”
白季帆和柳时对视上，小姑娘的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
老实说，他不希望是柳宁。
是柳宁的话，这姑娘受得委屈会更大，可是他不忍。
张晓念出一个名字后，白季帆脸色变了变，简单吩咐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过来。”他抬眸看向柳时。
柳时抿着唇凑近了去，白季帆淡声道：“人查出来了，是何欢。”
“何欢？”柳时愣愣地重复了这个名字，反问：“她是谁？”
白季帆这才想起来，柳时不认识何欢。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大概解释了一下，“一个追求我的，她知道你的存在，也找了侦探拍我和你的照片，说起来，陆婉容和她找了同一个侦探。”
信息量太大，柳时有些接受无能，她只抓住了一个点，“你早就知道？”
“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
“我是当事人啊。”
“已经处理好的事情，再告诉你有意义吗？而且，现在告诉你也不晚。”
柳时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监视，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而白季帆的态度……
根本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也是——他为什么要考虑她的感受。
这几个小时起起伏伏太大，再加上她没有吃饭，柳时眼前一黑，靠在椅背上平复着呼吸。
恍惚间她听到白季帆的声音，“这件事可以说已经结束了。”
柳时把手背压在眼睛上，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