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嘿嘿傻笑了两声。
元无心嗤了一声，“这些年跟着朕，骨头都变轻了。没什么东西招你反倒睡的不安生了。那你刚才见到她还小心翼翼生怕招了她似的？不是不怕的吗？”
“奴才不是怕。那从前再多不干净的东西，奴才到底也是没亲眼见过的。刚刚，零露姑娘就这么一指，贵妃娘娘就晕过去了。奴才连是什么妖法都没瞧清楚呢！这心里能不害怕吗？而且，奴才最害怕的，还是她冲撞了皇上。奴才一条贱命不足挂齿，可皇上九五之尊，可不能有半点闪失的。”九安忙不迭的道。
“行了，别顾着拍马屁了。”元无心理了理衬里在床榻边坐了下来，“朕留着她，除薰一薰这附近不干净的东西之外，也有自个儿的打算。这些年，朕身边围绕的这些个，虽是不曾伤了朕分毫。可这心里到底还是有个结。朕身上总是有这些东西想要的，它们才死乞白赖的天天在附近转悠。朕也想知道，它们到底要做什么。也许，留着她在身边，早晚会明白的。就是、、、”
九安见他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问：“皇上还有什么顾虑？”
“就是你得给朕守好门了。让张燎夜里也警醒着些，别给她机会摸到朕寝宫里头来了。还有朕的饮食。从前朕不喜让小太监们先试了毒，觉得糟践了人命。今后这规矩要重新摆上来。”元无心一脸正色。
九安眼珠子转了一圈，反应了过来，“皇上是怕零露姑娘在皇上的饮食里下毒？”
“下毒她倒是不敢，可若是下了、、、”元无心说着，抬眼瞪了九安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朕可饶不了你。”
九安憋着笑，“这些，贵妃娘娘从前不也做过？可皇上不也察觉到了吗？”
“贵妃是人，再龌龊的法子那也掀不起什么浪。可她是妖，你别拿着看人的眼光去看她。总之，她留着是个引子，但必须得提防着。”元无心说完，紧了紧衣衫，“朕的清白可不能给一只妖糟蹋了。”
“那，那皇上到底喜欢不喜欢零露姑娘啊？”
九安刚问完，元无心弯腰捡起鞋就扔在了他身上，“你脑子撞鼎上了吗？都说了，她是妖，就跟朕从前养的那只杂毛猫一样。朕喜欢，还得让只猫来侍寝了？谁知道她是个什么玩意儿变的，你若喜欢你养着去。”
九安摸着被砸的脑袋，一脸谄媚的道：“奴才多嘴，奴才蠢。皇上可别恼，奴才一定谨遵皇上的吩咐，好生看着她。”
“一会儿你去跟她说清楚了。这是在宫里，不要蛮荒之地，由不得她随便撒泼。她若是想留在宫里，今晚对贵妃那样的事，最好是别随便做。若是被旁人看了去，回头宫里又得招一堆的道士来了。”
“是。奴才一会儿就去告诉她。”
“行了，朕睡了。把门窗都关好了。”
“是。可是皇上，贵妃娘娘那儿要怎么交代啊？”
“有什么可交代的，她自个儿晕倒了，还要朕给她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