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娄清柔眼底一闪过去的厌恶，挣扎的从男人的怀里下来。
一瘸一拐的一个人离去：“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事！”
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碎骂一口：“呸，小贱人，一个人回去，看来是华阳宫里又有新男人了。”
男人骂完之后，也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御花园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沈月姬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静，她无暇再去欣赏那些散发着光亮的萤火虫，而是盯着娄清柔离开的方向，直到她单薄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拐角的尽头。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男人不语。
沈月姬笑了笑，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了，但是她不该埋怨他什么，不该去质问他为什么不阻拦。
因为她的身份不允许，因为，娄清柔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他本就是一个冷漠之人。
“帮我查一个人。”
“好。”
“无用之后，帮我杀了他。”
莫无殇黑眸平静，薄唇轻启：“好。”
...
回到凤栖宫后。
沈月姬满脑子想的都是娄清柔的事，想她们的曾经，想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后来，又想在她进宫后的这三日，她对自己的劝解和安慰保护。
想在进宫的第一天，有后妃找她麻烦，向她敬了一杯茶，里面虽然没有剧毒，但却有着能使人腹部剧痛三个时辰的狠药。
她看出端倪，知晓她不想在后宫惹事，让凤九卿难办，替她喝了那杯茶。
她在华阳宫痛不欲生，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
白嫩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她独自忍受。
她匆匆赶到，她倒在她的怀里，忍着痛，冲着她虚弱的笑，说，还好不是你。
那一夜，她和她说了很多的话。
她说，她保护她。
她来保护她。
她问她何苦，只是一杯茶而已，她可以自己喝下的。
她说，她不想她受到半点的伤害，莫说是茶，就算是毒药，只要与她有关的，她都会义无反顾的饮下去。
头很痛——
心脏的位置，也是传来阵阵的撕痛。
沈月姬靠在男人的怀里。
凤栖宫的里一切都是暗的，烛灭了。只有男人跳动的心脏，温暖的怀抱，才让她找回一些现实。
“我知道你的势力在凤国可以一手遮天，同凤九卿平分秋色。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她抓紧男人的衣领，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帮我暗中保护她，可好？”
男人没有沉默多久，反是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轻轻吻了一下：“好。”
“莫无殇，你不问我原因吗？”
和娄清柔关系交好的人是顾月沁，不是她沈月姬。
众人眼中的沈月姬，和娄清柔没有半点的关系牵连，哪怕今夜所见，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可这后宫人之事，她自己都难顾得，又怎么会顾得了旁人。
男人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睡吧。”
沈月姬抬头看他一眼，心里很乱，也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