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人都记得她顾月音，人人都夸她善良漂亮，端庄大方，人人都夸她是当之无愧的凤国皇后，与皇帝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何他们就记不起沁儿！记不起沁儿的好？”
眼底的视线又朦胧一片。
娄清柔握紧地上的残镜碎片，如珍珠一般的血从掌心溢出，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看着那鲜艳刺红的鲜血，晕红了她眼前的视线。
“孤知晓任何一个与你有染的江湖人身份。”
男人冷冽的话让娄清柔弯曲的脊背瞬间挺的笔直。
“你若敢让他们伤害姬儿，孤便让他们永远的从这个世上消失。”
“凭什么！”
娄清柔彻底的怒了！
“莫无殇！本宫凭什么不能伤害她？你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弃沁儿于不顾！你这么做，对得起沁儿吗？！”
娄清柔狼狈的从地上爬起，看着他：“杀了他们？”
她觉得可笑：“江湖上的人，你杀的光吗？今日你杀死一个，来日，我便又能物色新的江湖人士。”
当着他的面，她故意将胸前的衣服扯开，她刚沐浴过，身上的衣服单薄，里面又没有穿什么衣服。
几乎是当即，她雪白的娇躯上，斑驳暧昧的痕迹，便入了男人的眼。
男人视线冷漠，哪怕当着自己的面，是一个衣着寸缕的女子，他漆黑的眼底也没有什么波动，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死人。
“装什么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
莫无殇轻扯唇瓣，刀削的唇瓣如铺上一层雪：“孤听话，不杀你。好自为之。”
“莫无殇！”
看他要走，娄清柔快步挡在他前面：“你真的想要杀我？”
“胆敢将注意打在姬儿头上，孤便杀了你。”
“我是在为沁儿报仇！”
“那又如何？”
男人冷笑：“孤没有阻止你报仇，但不要伤害孤的女人。”
“你的女人？”
娄清柔只差没有哈哈大笑了，看他的视线充满讽刺：“那沁儿呢？”
男人俊逸的脸庞无恙：“都是。”
“你可真是痴情！”
莫无殇越过她，凌厉的气场让娄清柔整个人都是一个寒噤。
在他走后，冷漠的一句话令人芒刺在背，如一把刀锋插在她的心口上。
“你的事孤不想管，但是记住孤的警告。”
...
“娘娘！”
看到莫无殇走后，娄慧慌忙进来，当看到浑身是血的娄清柔，她一双眼瞬间就滚下来泪来。
上前扶住她瘦弱的娇躯。
她的身子骨就好像是一张白纸，单薄又轻，这哪里是人的身子骨。
她心疼的落下泪来：“娘娘，您这是又何苦呢？”
“慧儿，你不懂。”
和莫无殇争执的那一瞬间，娄清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无力的栽倒在娄慧的怀里。
娄慧扶住她，泪如雨下：“娘娘总说奴婢不懂，可是奴婢都懂，娘娘这么做都是为了顾小姐。娘娘是在为顾小姐怨恨着摄政王，可娘娘，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摄政王，就连皇上都拿他没有办法，您只是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斗得过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