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姜如烟往后倒退了几步，还是摇头。
沐清纸着实恨铁不成钢，深吸了一口气却知道，她虽然拒绝了自己，却很显然将自己的话，放在了心里，考虑过了，要不然，也不会露出这么纠结的表情。
“我会好好照顾你，你见过司恒，他很好，他也会帮我一起照顾您的。而且……您身体健康，自己也能活得很好，并不是什么需要我们照顾的老弱病残……”
“你跟他走就好了，带着妈妈，也只能是累赘。他一天两天还能帮着你，难道还能”姜如烟依旧是拒绝。
“你和沐海森离婚，然后我们打官司，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如果拿不回来！也可以用其他手段！”沐清纸强硬地说道。
“小纸，小纸……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姜如烟不太认同地握住沐清纸的肩膀，“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我这不是咄咄逼人。”沐清纸咬牙，“您要是想一直活在梦里，那就由我来负责戳破你的这个美梦！沐海森早就不爱你了，他出轨了，他已经把其他人，当成他的妻子和孩子了，”
“不要再说了！沐清纸，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这么多年了，我生下你，我容易吗？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才怀上你的吗？”姜如烟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为了你，我还没有了生育能力，我，我……就是因为不能再有孩子，我，我才没留住他的心。”
“沐微微比我年纪还大，也就说明，他早在你还没有我的时候，就已经出轨和沈莹在一起了。”沐清纸说着这些，也不由自主地眼眶一热。
事情很残忍，但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情绪努力控制住。
姜如烟捂住脸，泣不成声。
沐清纸看到姜如烟哭泣，心也不由抽痛，态度软化了几分。
她上前一步，抱住姜如烟的头：“妈，我带你走，真的……我们都会过得更好的。”
她知道，姜如烟是脆弱的，要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会还留在沐家。
但同样她也很坚韧……只是她的这种坚韧，却是用逃避给自己铸造成的壁垒，她就这样，躲藏在其中。
姜如烟没有再回答沐清纸的话。
沐清纸也没有继续再逼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又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沐清纸一看是段司恒，便赶忙接了起来。
“小纸，你现在还好吗？在哪里，有没有受什么委屈？”段司恒急切地问道，“我就快到了，别怕，宝贝。”
“老公……”沐清纸知道，自己现在要是真的哭了，那才是没用，但在听到段司恒的声音的一瞬间，喉咙还是不由自主地哽咽了一下，“我现在和我妈在一起，你暂时不用担心，快点来找我就好……”
沐清纸话还没有说完，小屋的大门，便被人碰地一声“踢”开。
一个穿着黑衣的保镖上前来，用力推搡了一下沐清纸，一旁而来的沐海森，便直接劈手夺过沐清纸的手机。
通话还没有中断，沐海森假笑了一声，对手机那头的人说道：“段三少，还是多准备点儿聘礼，保证你以后会对小纸好，我们才能放心把她交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