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视线上移，看见了他的整张脸。
将拳头收起来。那气息也随之被她按了下去。
“东邪。”
突然发现似乎东邪也可以让她不去想那么多——只要她一直看着东邪的脸。
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魔力，仿佛那张脸就是一片安神药。
东邪走进，在圆凳子上头坐下。
“嗯。”
他看见了青离脸上的满腹心事，于是刚到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转而问道：“怎么了？我看你似乎有心事。”
青离咬着嘴唇。
她不知道心里那些东西该不该问。她的直觉总是告诉她，若是将那些问题都问出去了，事情的发展似乎不会太好。
只是若是不问，她心里就会一直胡思乱想。然后想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让她慌乱。
她轻轻走到东邪身边坐下来。于是东邪的目光也跟着移动。
然后带动了整个身体。
“怎么了？”
他又问了一遍。
青离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做很大的思想斗争。良久，她重新抬头问道：“东邪，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这个问题把东邪问蒙了。
他能知道一些什么？
或者，青离怎么就猜着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在青离的肩膀上，仔仔细细地问道：“怎么了？什么叫我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青离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东西，挑的这么明了，并非是件好事。
只是若是不问出来，又怎么能让自己放心？
“就是你去接我的时候，你和那个婆婆到底说了什么？”
东邪有一瞬间的怔楞。
他没想过，青离会问他这个问题。
毕竟那是千年前的事情。他曾经做过无数个心里设想，也不是没想过会有消息走漏的一天，也就是说，青离总会知道的。
但是没想过她竟然如此敏感。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敏感，到底是好是坏。
可东邪到底忘记了，这一世的青离到底还并未成为上一世的青离。她对东邪，还未有那么强烈的喜欢。
“你想听什么？”
他并不知道青离都猜到了什么。于是只能这样问，毕竟，这种情况下，她应该会问一些她想知道的。而自己也不至于说漏嘴。
青离皱眉，仿佛在深深思考。
然后问道：“那个婆婆是谁？我认识她吗？”
东邪摇摇头：“你不认识。”
“我不认识？”
青离震惊了。若是像东邪这样说的话，她既然不认识，那那个婆婆为什么认识她？
“你不认识。”
东邪又重复了一遍。
他并未说谎。他只是在以他的角度陈述一个事实。
以现在的青离来说，她确实不认识。
总共就去了花界一次。又是从花界到魔界的路上迷晕的，怎么会重新回到他们的来时路，去到花界禁地里面找到婆婆？她本来就是不认识她的。
但是之所以婆婆能叫出来她的名字，是因为之前的青离认识。
甚至，关系不浅。
他眸间神色暗了一些，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事情。
只是如今若青离只是停留在这里的话，他不好说。多说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