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碎，都掉了一地。
刚换的新衣服，又弄脏了。
百里琛……
忽然想开口说什么来着，想到刚刚初九耀别扭的样子，百里琛倒是忍住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任由初九耀了。
但是每天百里琛的眸光触及到了初九耀，因为袖口下滑而露出来的淤痕而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百里琛的声音，初九耀下意识地顺着百里琛的眸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然后冲着百里琛笑了笑，又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
百里琛眉头皱的更深了，然后直接拉过初九耀的手。
似乎不小心碰到了初九耀的淤青，初九耀直接皱眉嘶了一声。
刚要开口叫疼的初九耀，这会儿直接咬着牙关盯着百里琛。
那个样子，倒像是百里琛要对她做什么，而她选择默默承受的样子。
百里琛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直接卷起了初九耀手上的袖子，才发现一整条手臂，都是好几处淤青。
有些重有些浅，有些淤青似乎已经很久了，还有几处像是才添的新的。
一旁的副手，都看得触目惊心的。
百里琛又拿过初九耀的另外一只手，然后查看起来。
也是同样大大小小的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
初九耀偏了偏头，疑惑的看着百里琛，像是不懂百里琛说的是什么。
百里琛才想起来，初九耀是痴傻的。
他还能问出什么来？
一旁的副手忽然开口了，“将军，应该是府里的下人还有您的……三位侍妾。”
百里琛皱了皱眉，抬眸冷眼盯着副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之前查过了，夫人因为痴傻什么都不懂，脸上也……”
“所以，在府里一直不好过。”
“她们也不让夫人离开将军府，夫人原本住的地方，还是将军府的……柴房。”
“而且，似乎吃的用的都不会给夫人。”
“平日里，有什么不好的，都会欺辱夫人。”
副手说话间，眸光落在了初九耀身上。
百里琛的眸光也在初九耀的身上。
而初九耀从他们说话开始，就一直悄默默地偷拿点心，扔进嘴里。
这会儿见两个人的眸光看向自己，原本动着的嘴巴，这会儿倒是不动了。
站姿也是十分标准的样子，眨着眼睛鼓着嘴巴，一看就知道她在偷吃。
百里琛并没有在意，而副手竟然觉得这样小动作的夫人，有点儿可爱。
像个偷吃的小孩子。
“继续。”
副手这才回过神来，目光看向百里琛。
百里琛的目光也移开了，初九耀才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嘴巴，吃着嘴里的东西。
一双眼眸直直在两个人身上打转，好像生怕这两个人又突然看向自己。
“夫人，痴傻不记事，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经常被欺负了，还是笑着迎上去。”
“平日更不会有丫环什么的，愿意伺候夫人。”
“再加上……将军您那三位侍妾是个厉害的主，将军府里的人更是对夫人恶劣至极。”
“夫人要是叫疼了，她们就会欺负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