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说这个么？”
凤祁倒是一脸淡然，低头摸了摸身上随意系着的外衫。
嗯，小疏儿的，周身满满都是她的味道。
“我当时醒来的时候，突然就变换出了人形，没有衣服穿，只能暂借一下小疏儿的啦！”凤祁一脸理直气壮，末了又可怜兮兮的看向墨染，“小疏儿不会怪我吧？”
行，你赢了！
墨染无话可说。
“哎，你先等下。”墨染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开始翻找她的储物戒，从里面抽出一套男装递给凤祁。“去把这个换上，干净的。”
凤祁没接，眼睛就直勾勾盯着那身衣服，紧抿着唇，也不说话。
小疏儿那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这谁的！哪个野男人！
像是读懂了凤祁眼神里的意思，墨染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的，之前因为身份原因，男装更方便一些。”
这倒是真的，她之前可是经常翻墙出府的。外界那些她深居闺阁的谣传，基本都是她亲自命人放出去的。
凤祁这才肯接过，刚想换上，突然脑内灵光一闪！
抬头，满脸的扭捏和犹豫，张嘴磕磕绊绊的对墨染说：“小疏儿，我、我不会，这要怎么穿啊？小疏儿可以教教我么？”
说完小脸上薄红一片，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满是水雾，像是能沁出水来。
这简直是对所有女人的最大杀招啊，他说什么都能立刻答应！
但他面前的可是墨染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轻扯凤祁的小肉脸，手感还不错。
“行了，别装了，多大的人了，还卖萌。快去换衣服。”不知道卖萌可耻嘛！
墨染直接站起来披上外衣，顺手又揉了下他的小脑袋，直到把凤祁的一头墨发揉乱，这才扬长而去。
凤祁虽然没明白卖萌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妨碍他的疑惑。
小疏儿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迷茫的站在原地，目送着墨染走出内室，凤祁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完全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目光茫然，完全像是个被人糟蹋后又遭到抛弃的小可怜啊。
元宝现在也是一脸的懵。
什么情况？这站在那里的人是谁啊？墨墨哪儿去了？
它刚睡醒，就看到房间里站着个不认识的小孩儿，虽然模样还很稚嫩，但长得是真好看，只比墨墨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是形象……嗯，有点一言难尽。
凤祁还处于愣神状态，听到身后有动静，僵硬的转身看过去。
“……”凤祁。
“……”元宝。
四目对视，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气氛有些许微妙。
等墨染洗漱好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凤祁已经穿戴整齐了，正乖巧的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她之前放在枕头下的书在看，元宝也醒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离凤祁最远的角落里默默发抖。
元宝见墨染回来，目露委屈，刚想上前求安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的，整条蛇都显得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