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液体顺着宁淮廷脑门流了下来。
酒味散开，还带着血腥。
众人直愣愣地瞅着。
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宁淮廷脸上的红色到底是酒还是血。
宁大少爷估计是被砸懵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陆尔揪过他的头发，猛地往桌子上一摁。
“嘭！”
一声闷响。
“乖儿砸～”她弯腰凑近他，一脸的天真无邪，软乎乎地问：“你说到底哪个喝死哪个？晓得地狱是撒子不？今天我给你感受哈。”
说话间，手里的碎瓶子已经抵上宁淮廷的脖子。
宁淮廷终于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尖叫。
震得耳膜疼。
陆尔皱起小眉头，扔了手里的碎瓶子，很自然地拿起第二瓶，手起刀落，一气呵成。
又一声脆响后，宁淮廷笔挺倒地。
看得包间里的其他人眼睛都直了。
两条腿都害怕地打着哆嗦。
那可是宁家大少爷呀！怎么说打就打！？
陆尔站直身子，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宁淮廷，然后欢喜地拍手，“哎哟，真好玩呀！”
众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陆尔笑嘻嘻地朝公子哥们勾动手指，“哥哥们，快来一起玩呀。”
众人：“……”
玩吗？
要命的那种！
……
五分钟后，公子哥们都蹲到了矮桌前面，整整齐齐乖乖巧巧的一横排。
其中有好几个被揍成了猪头。
是因为想跑。
陆尔放给每人一瓶威士忌，忽闪着大眼睛，仍是小天使的模样，却莫名地透着几分凶悍：“喝！”
众人快哭了。
“哥哥们，我先干为敬。”陆尔仰头，咕噜咕噜，酒瓶很快见底。
喝到最后，公子哥们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陆尔从他们身上踩过去，从里面找出那个离子烫。
她一手揪住他的领口，一手狠狠地拍他的脸。
离子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听好了，我不是哈巴狗，你才是哈巴狗！”陆尔盯着男人的眼睛，穿透了他的灵魂。
“我是哈巴狗。”离子烫瞳孔失焦，像个木头人。
“乖～”陆尔松开他，“守在门口，见人要叫。”
……
宁淮廷是被一阵狗吠吵醒，看到自己周边躺了一堆人。
他有点懵。
“哥哥～”头顶传来一道软乎乎的小奶音。
宁淮廷循声抬起脸。
对上陆尔那张完美无瑕的小脸蛋。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只觉得脑仁疼。
“没人陪玩，我好无聊，”陆尔拎了酒瓶子走过去，“哥哥，我们来喝酒好不好？”
“你……你别过来……”宁淮廷蹭着脚丫子往后退。
陆尔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淘气～”
面无表情地撒了一声娇。
少女力气大，宁淮廷没法挣扎。
眼睁睁地看着酒瓶子越来越近。
最后灌进嘴里。
……
“你喝呀！养金鱼呢？”
“唔唔唔……死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子对我？”一瓶结束，宁淮廷还没醉，骂得可带劲儿了，“我是宁家大少爷，你他妈惹了老子，老子要你全家陪葬……”
陆尔眼珠子俏皮地转了转，“你还想喝啊？你还想喝你就说啊。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想喝呢？不可能你说你还想喝我不给你……”
一边念念叨叨一边灌第二瓶。
“不喝了不喝了不喝了……”
“乖儿砸，喊你一声儿砸敢答应吗？”
“唉——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