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笙不由得磨了磨牙，这一下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顾栀言口中的“好人缘”。
次日清晨，顾栀言早早便起身梳洗好了。
向晚替顾栀言穿了衣衫，问道：“不知小姐这次离家多久？”
顾栀言转眸看向她，淡淡地道：“这个我也不知，说不定马上就能回来，也说不能要过好几十年。”
向晚顿了顿，道：“这么久啊？”
“你也修炼，应当懂得‘仙山无岁月’这个说法。”顾栀言还是淡淡的：“怎么突然伤春悲秋了起来？”
向晚听着顾栀言的话，心中越发忐忑，不由得试探道：“小姐是觉得向晚哪里做的不好么？”
顾栀言扬眉：“怎么这么说？”
“小姐平日里.....。”向晚顿了顿，还是鼓足勇气道：“不是这么对向晚的。”
顾栀言眯了眯眼，开口道：“你想多了。”
向晚有古怪这件事，顾栀言已然是十分确定的了。
她那次突然攻击二夫人，看上去是为了顾栀言，可实际上却是给二夫人递了台阶。
顾栀言还不至于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在向晚心中到底是怎么想她的。
不过.....尚且不知道她是二夫人的人还是顾佐言的人。
顾栀言揉了揉眉心，她没什么功夫去管这些东西，只要向晚不要碍着她的事了，她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她又不经常会顾家。
向晚听到顾栀言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安，正要开口再问，便见岳凤梧和顾佐言一并走了进来。
岳凤梧看着顾佐言，甩了甩手中的扇子，笑道：“又遇到二少爷了。”
顾佐言则对岳凤梧拱了拱手：“见过岳公子。”
两人就这么寒暄了一句，便齐齐朝着顾栀言看过来。
岳凤梧：“小师妹收拾好了么？不如快些上路。”
顾佐言：“姐姐莫要急着赶路，还是先用了早饭再说。”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意见却是向左。
是以同时顿了顿，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尴尬。
岳凤梧轻咳了一声，解释道：“顾家离华胤学府尚远，若不早些动身，怕是今日赶不到。”
“佐言明白。”顾佐言皱了皱眉：“只是.....客来居那么多，赶不上便赶不上好了，早饭还是要用的，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岳凤梧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听顾佐言这么说，火气就有些上来了：“吃不吃的能如何伤身体了？多少高人前辈都早早辟谷了，难不成他们都伤了根基？我说二少爷，凡事看的远些，莫要只看眼前这一点儿。”
顾佐言：“.....。”
他似乎被岳凤梧这一番话给砸懵了，看了看岳凤梧，又有些茫然地看向顾栀言。
顾栀言：“.....师兄，佐言也是关心我，不必这么强硬。”
岳凤梧皱眉，还要开口，顾栀言便忙道：“我这就去拿包袱，咱们马上就走。”
岳凤梧面上总算是缓和了点，斜了顾佐言一眼，一脸的“小孩子家家的，真不懂事”。
顾佐言则眯了眯眼，趁着岳凤梧不注意，阴郁地看了对方一眼。
顾栀言回到房中，对宴无笙交代道：“一会儿你就用我给你的隐身符，一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