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宴？
顾栀言惊讶道：“我也可以去鬼域么？”
“你自己当然不行。”宴无笙抬了抬下巴：“但我可以带你过去。”
顾栀言自然不会拒绝，便笑着道：“如此，便多谢阁下了。”
宴无笙哼道：“小意思。”
话一出口，宴无笙便觉察出不对来了，对上顾栀言含笑的眸子，啧了一声：“我还没答应呢！“
顾栀言扬眉：“阁下是想言而无信么？”
宴无笙眯了眯眸子：“我本来就是个邪魔外道，满嘴谎话，为什么要信守承诺？”
见顾栀言还看着他，宴无笙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你若是别惹我生气，也不是不能考虑。”
于是顾栀言便点头：“好，我知晓了。”
对于顾栀言这个知晓了，宴无笙保持怀疑态度。
因为接下来顾栀言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同他所设想的完全不同。
“因为要去华胤学府，阁下的身份不方便。”顾栀言说着，递给宴无笙一枚玉牌：“这是一枚华胤学府的弟子令牌，阁下就先按照这个身份吧。”
宴无笙结果令牌，摩挲了一下，笑道：“顾大小姐路子挺野。”
顾栀言没有理会他话中的古怪，只是道：”人总要多些朋友，朋友多了，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华胤学府的弟子令牌我也见过。”宴无笙继续道：“这枚令牌的品阶不低，大小姐就不怕我用它做出些什么来？”
而后便见顾栀言转过身，拧眉，忧心忡忡地道：“我相信阁下不会如此。”
顾栀言这张脸笑起来清艳入骨，愁起来又着实楚楚可怜，宴无笙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如此，当下便愣了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见顾栀言面上的表情又是一变：“阁下是希望栀言这样说么？”
宴无笙：“.....。”
“不瞒阁下。”顾栀言笑盈盈的：“这东西只能出入山门，不能入弟子居所，自然也不能入藏经阁和藏剑阁。”
她说着，又歪了歪头：“所以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宴无笙磨了磨牙：“你倒是有能耐。”
顾栀言轻笑。
两人顿了一会儿，宴无笙又开口道：“我这几日琢磨了一下，你之前是不是救过我？”
顾栀言手下一顿。
他不知晓顾栀言这个所谓的救过指的是什么。
到底是回溯前还是回溯后。
于是顾栀言便摇了摇头：“这我便不知道了。”
宴无笙似乎不满意顾栀言的这个答案，哼笑道：“看来顾栀言是个做好事不图回报的大善人，连救过谁都不知道。”
“这个其实也不怨我。”顾栀言弯着眸子道：“毕竟阁下从未体会过救人之事。这救人嘛，乐趣就在于不求回报。”
她这番话把宴无笙弄的一哽，心头不由得涌上许多怒意来，索性又拿起话本，不同顾栀言说话了。
顾栀言一则忙着收拾东西，二则又分心在想着过往种种.....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宴无笙。
宴无笙自己生了半天的闷气，结果发现顾栀言像是没事人似的，一会儿去找顾佐言，一会儿又去找大长老，忙的不亦乐乎。
而且，那些个顾家子弟也陆陆续续地来了好几个，顾栀言进进出出的竟一直没能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