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回到宴无笙身上了？
看着长老痛心疾首的表情，顾栀言顿了顿，只得道：“多谢长老提醒。”
那长老见她嘴上这么说，脚下却并没有动，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顾栀言有些无奈。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乾坤袋之中的鲛人来.....看来还是要回客居去。
她这么想着，便快速地走了回去。
拿出房间之中沐浴用的木桶，装了七八分的水，而后将鲛人从乾坤袋之中放了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鲛人在木桶之中甩了甩尾巴，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你真的把我带出来了？”
看起来精神很好的样子.....顾栀言也笑了笑道：“我是来这个地方做客的，所以只能暂时把你安置在这里了。”
“哦。”鲛人眸子一转，恍然道：“我明白了，我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对吧？”
“虽然最好是这样。”顾栀言伸手把鲛人挂在睫毛上的一缕头发给拿了下来，有些羡慕这样卷翘的睫毛，一边又奇怪道：“不过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之前还有人藏过你？”
“当然。”鲛人十分骄傲：“可多人藏我了，他们都可喜欢我了。”
顾栀言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却也不多深究：“若是真的藏不住也无妨，自在一些也好。”
反正这鲛人是她光明正大从藏经阁中带出来的，倒时候解释解释便好。
不过毕竟还有一部分修士对妖族有“看法”，顾栀言秉持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觉得不被发现也没什么不好。
鲛人听她这么说，眸子一亮：“看来你很厉害！”
顾栀言眨了眨眼：“？”
鲛人欢快道：“肯定是他们都听你的，你才能让我光明正大的出来！”
顾栀言：“.....其实也不是。”
鲛人歪了歪头，满眼的好奇：“还能是别的么？”
“也不能说不是。”顾栀言想了想怎么解释这个事情，最后道：“因为我做了很多好事，他们都让着我。”
鲛人又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个大好人，所以人人都欠你人情！”
顾栀言：“......算是吧？”
鲛人见自己终于说对了，便开始沉在水中吐起泡泡来。
顾栀言盯着那些泡泡.....其实这么想想，鲛人说的也算是对。
她自认虽然不是个心善心软之人，可也算是喜欢与人为善，这些年来也结下不少善缘。
后来她在南教一睡不醒之后，那些人心中对她的感激就又上了一个层次。
更别提失而复得之后了。
不过有的时候在做那些“与人为善”的事情之时，顾栀言总是有一种游离在外的错觉。
就好像是在冷眼旁观着另一个自己做这些应当做却很无聊的事情。
鲛人吐了一会儿泡泡之后，在木桶里转了两圈。
木桶毕竟比荷塘要小上许多，他只是稍微一动便碰到了桶壁。
先前不知道还好，如何知晓了，便越发觉得憋屈。
抬头见顾栀言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样，鲛人便大声地清了清嗓子。
顾栀言顿时回过神来，看向鲛人，问道：“怎么了？是水温不合适么？”
她听说鲛人还是挺娇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