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只好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过去吧。”
没看到那边那名华胤学府长老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么？
宴无笙还在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那长老终归是忍不住了，一把抓起宴无笙的衣领，直接把他塞入了顾栀言和徐月珩之前走过的那一条石道之中，而后又立刻将石道狠狠封住。
似乎这样的举动能够发泄怒火似的。
那长老做完了一切，终于感到顺心了些，回过头来看到顾栀言，顿了顿，以一种极为平淡的声音问道：“姑娘在藏经阁之中可有所收获？”
“收获了一门术法。”顾栀言也不同他说那些有用没用的，直接道：“多谢各位前辈了。”
那长老生怕顾栀言和宴无笙一样，是那种最令人头疼的学生。
现如今看到顾栀言还算是通情达理，顿时送了好大一口气：“藏经阁本来就是为了天下德才兼备之人所设，姑娘不必这么客气。”
一提到“德才兼备”，长老就忍不住想起宴无笙来，好不容易缓过来，差点又生起气来：“罢了罢了，老夫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姑娘心中有数便好。”
顾栀言想了想，还是问道：“敢问长老，藏经阁内的每一本术法都是十分特殊的么？”
长老原本都准备离开了，听到顾栀言这样问，便停下了脚步：“姑娘细说。”
“我此次在藏经阁中只找到了一本术法。”顾栀言道：“可书籍上并没有解释此术法该如何使用，所出现的，也只是栀言已经窥到些门道的。”
长老闻言，目露惊喜，笑了笑道：“恭喜姑娘拿到了藏经阁中最为玄妙的一类功法。”
顾栀言微讶：“如何说？”
“与其说修士进入藏经阁之中是选择术法，其实倒不如说是术法择人。”长老道：“这些术法中，其中有一部分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至今都没有被人选中过的，是以书中并无用法解释。”
长老顿了顿，又继续道：“若不出老夫所料，这一本书定然是某一种场景的再现，或者事实上就是一座小秘境.....这都是一些上古大能们惯用的法子。”
上古时期，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将术法记录在书籍上的习惯。
修士中资质极高之人自创术法之后，有可能一辈子都没能找到合适的传承之人，便会选择将自己的术法通过残影，秘境的法子留在世间，以待有缘人传承。
顾栀言拿到的二十四论月显然是因为一直没有碰上合适的传承之人，所以一直到现在还保持这原本的模样，而不是被人抄录于书籍纸张之上。
不过.....这样一门空间术法，怎么就选了她这么个水灵根？
见顾栀言目露疑惑，长老还以为她是在担心无法完全参悟功法，便出言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上古大能们留存传承的残影都十分玄妙，会引导姑娘领会的。”
顾栀言知晓长老的好意，便拱手道：“栀言多谢长老提点。”
长老欣慰地点了点头：“能得到藏经阁认可，必然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姑娘交友，万望谨慎，千万不可被那邪魔外道之人带偏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