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想起之前自己在话本上看到的，又紧接着问道：“同婴灵是一个东西么？”
“不是婴灵，也不是小鬼。”宴无笙解释道：“这东西是天然形成的，由母体孕育而出。”
他继续道：“他们出现的地方，便是‘母宫’。这种东西算不上妖族也算不上鬼族，是由人族的杂念揉成的.....不过大多数人族都是畏惧死亡的，所以他们更加亲近鬼气，也更加喜欢鬼气。”
宴无笙的“喜欢”两个字用的十分微妙，顾栀言脑中顿时产生了许多不好的念头。
更加喜欢鬼气？
这种喜欢有可能是将鬼气供起赖、亦或是将鬼气吞吃入腹......现在看来，明显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林拾欢那种样子.....就好像洗刷好的食材要上蒸笼。
宴无笙继续道：“不过想要凝出这种东西也不容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界，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杂念.....长出了母宫不说，还弄出这么多小的。”
“这不是华胤学府周边的客来居么？”顾栀言下意识便道，而后便对上了宴无笙的眼神，自己也觉得不对了：“照理说华胤学府应当是玄道最为公正的地方。”
宴无笙叹了一口气道：“言言自然是到哪里都备受宠爱的，加不到这世上的脏污.....要我说，名声越是好的地方，阴私便越多。”
“我也是见过许多的。”顾栀言有些无奈：“不管你信不信，华胤学府还当真就是玄道稍有的清净地了。”
宴无笙扬了扬眉：“言言这话.....可是说其他的地方还不如华胤学府？”
顾栀言不愿意多谈，宴无笙则若有所思地道：“那这样说，其他地方也有母宫了？”
提起这个名字顾栀言就觉得不舒服，她忍下心中的不舒服，道：“.....这东西.....这个母宫，是会自然形成的？”
宴无笙点头：“不过同婴鬼形成的方式不同，母宫的形成必须杀死许多心怀怨念的人或是妖兽。将这些枉死的尸体丢在某一处风水不好的洞穴，施加鬼术，再过上几年，就能成了。”
顾栀言不由得拧眉：“形成之后，便能够自行汇聚一定距离内的杂念，而后孕育婴鬼。”
宴无笙点头：“不愧是言言，这么快就想通了。”
顾栀言却是宁愿自己没想通......这东西确实是阴邪至极。
不过虽然不舒服，救人还是要救的。
于是顾栀言再次问蒙蒙：“除了这个，能知道具体的方位么？”
“奥对。”蒙蒙这才想起来顾栀言一开始是要他找位置，他揉了揉头发，有些尴尬：“我再去看看。”
过了少许，蒙蒙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看不到具体在哪里。”
他皱了皱眉，再次尝试......然而结果确实不尽如人意，他耳尖红彤彤的，惭愧道：“主人，蒙蒙无用。”
宴无笙冷哼：“知道就好。”
蒙蒙：“......。”
他磨了磨牙，但没办法，这一次到底是他没有用，还是当着这个人的面。
顾栀言则安慰他道：“无妨，若是真的那么容易找到，就是有问题的了。”
宴无笙却是笑了笑道：“言言不如问问我，我可比他要有用的多了。”
顾栀言一听这话，便收起了想要拿出来的追踪符，扬眉：“你知道拾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