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色泛青，不似常人.....顾栀言想了想，继续问道：“这女子的指甲可是黑色的？眼睛呢？”
“指甲是黑紫色。”顾佐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哆嗦了一下：“手脚冰冷，血有些暗沉.....眼睛，眼睛也是黑紫色。”
“血？”顾栀言继续追问道：“血液的温度呢？”
“温度不知道。”顾佐言回忆了一下，而后道：“哦对，她的血似乎能驱散邪祟.....似乎是个很厉害的鬼修。”
.....这显然不是什么鬼修啊。
顾栀言抽了抽唇角，先安抚顾佐言道：“你放心，应该不是什么阴邪之人。”
顾佐言朝她眨了眨眼。
顾栀言将蒙蒙做出来的种子地给顾佐言道：“这个你随身带着，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是你遇到的这位这再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便捏碎这个，唤我过来。”
顾佐言接过种子，将它妥帖地收好，似乎安心了许多。
顾栀言原本吊着的一颗心也暂时放了下来，对顾佐言道：“你最近受了不少惊吓，先歇一歇。”
顾佐言点头，却还是眼巴巴地看着顾栀言。
顾栀言失笑道：“和小时候一样。”
顾佐言从小就怕黑，所以二夫人有事的时候，都是顾栀言陪着顾佐言。
久而久之，顾佐言倒是养成了一个睡着前必须有人陪着的习惯了。
许是受了惊又收了伤，顾佐言很快便睡了过去。
顾栀言见他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起身，走到了外面。
出了船舱，顾栀言才发现行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升了空。
宴无笙懒懒散散地靠着栏杆，有一搭没一搭地欺负蒙蒙。
蒙蒙则早就炸了毛，在一旁上蹿下跳的。
见顾栀言走了出来，两人便安静下来，一同看先顾栀言。
蒙蒙立刻走到顾栀言身旁：“主人，他又趁你不在欺负我。”
顾栀言揉了一把蒙蒙的头，毛发微软的触感让顾栀言忍不住又搓了搓。
蒙蒙立刻后退了一步，双手护着头道：“主人，头发会乱。”
顾栀言便收回了手，对他道：“你去守着佐言。”
蒙蒙得了指令，便见方才同宴无笙的恩怨放在了一旁，蹦蹦跳跳地朝着船舱走去。
好在蒙蒙不管怎么蹦跶，行走之间都是无声无息的......否则顾栀言还真的不敢放他去看顾佐言。
宴无笙看着蒙蒙上蹿下跳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还真是个傻子。”
“那你欺负他做什么？”顾栀言笑着道：“多没成就感啊。”
宴无笙也跟着笑了，凑到顾栀言身前：“我欺负他，言言糊弄他，我们果然是绝配。”
顾栀言伸手将宴无笙推开：“我找你是有正事的.....在顾佐言身上下契约的.....是真正的鬼族吧？”
“说不好。”宴无笙反手握住顾栀言的手，捏了捏：“神族确实是没有了，但鬼族只是式微.....能留下这种契约的，想必是一名真正的鬼族，而且身份还不低。”
他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道：“说起来，我听说他们鬼族若是看中了一个人，也会给那人下契约，说不好你还会有一个鬼族弟妹呢。”
顾栀言无奈：“别开玩笑，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契约的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总不能让佐言一直顶着一个鬼族契约，到时候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