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错了，别，别再来了。”
连续领悟法则对杜赫的精神消耗巨大。
现在只要给他一个枕头，他就能当你的面睡着。
再来一次？你们听说过过劳死吗？杜赫也会的。
“呵，算了，你先休息吧，我现在刚好有事要办。”
夙灵曦将主位让了出来，信步走出了马车。
身形一闪即逝，不知要去办什么事。
杜赫实在困的不行，也不想探究夙灵曦的私事。
直接爬上还带有夙灵曦体香的凉塌，沾上枕头就睡死过去。
“喂，别睡了，醒醒，醒醒。”
杜赫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眶，杜赫发现眼前的夙灵曦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但具体是哪点他也分辨不出来，好像是变大了？
“哎呦！”杜赫的头上挨了一记。
“你眼睛往哪看呢！”
夙灵曦气呼呼的说道。
她这次回来后，似乎连情绪也丰富了许多。
“你去哪儿了？”
“哦，趁着实力恢复，我去教廷走了趟。”
夙灵曦轻描淡写地说道。
教廷？！！距离这里起码还有两个图灵帝国那么远。
“我睡了多久？”
“三天吧？”
夙灵曦有些不确定，毕竟她在那个秘境中的时间流速和这并不相同。
“三天？！！那外界怎么样了？”
“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留着不少尸体，像是互有胜负的样子，现在两边都很平静。”
“呼—凯旋城没破就好，对了，我觉得你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了。”
“那是自然，我将剩下的神性和罪恶剥离了，做了个交易。”
夙灵曦将剥离神性说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但是杜赫知道这中间肯定没那么简单，夙灵曦想要剥离的是属于欧若拉的印记和体内的傲慢之力吧。
眼看杜赫还要继续问下去。
夙灵曦伸出手指放在他唇上嘘了一声。
“别问了，该知道的你以后都会知道的，倒是你现在怎么考虑？空间和时间的法则我可帮不上忙了。”
“没这两个法则，你觉得我可以直接突破到天阶吗？”
“可以，只是你走上这条无系之路，若没有通过领悟法则来解锁天阶的话。
会有些瑕疵，会对未来之路有些影响，兴许到最后还不如专精单系的人走得远。”
夙灵曦想了想，郑重地说道。
重新将选择权在杜赫手中。
杜赫有些苦恼，“空间我倒是接触过，但是时间我从来没感受到过，为什么你们都说我有呢？”
“听说过魔法的基石之说没有，地水火风可以演变出更多的元素。
同样，当你有了足够多的元素之后，时间也自然会被构建出来。
只是有的时候，时间这东西，你并不知道它已经在你身边出现过了，比如快剑术。”
夙灵曦一语点破。
小书对快剑术的描述是比人快，比雨快，比风快，比音快，比电快，比一切都快，快到撕裂空间，快到割裂时间。
这门剑术精通之后，本就涉及到了空间和时间的概念。
可是自己目前，最多在加持斗气的情况下做到比雨快，离快过时间还远的很。
“不过，我觉得你可以等会考虑晋级天阶的事，有新的动静了。”
夙灵曦脸色凝重看向车外。
“得退远一些了。”
夙灵曦小手一挥，独角兽载着马车就在隐匿法阵的掩护下退出很长一段距离。
“怎么了？”
杜赫顺着夙灵曦的视线望去。
黑暗帷幕内黑气翻滚，动静很大，竟是裂出了一条大缝。
四个气势滔天的异民带着随从们从内走出。
杜赫就连远远的看他们都觉得刺痛。
心中警笛疯狂鸣叫。
夙灵曦信手一挥，用衣袖阻隔了杜赫的视线。
杜赫眨了眨有些酸胀的眼睛。
“这些人，不会都是传奇吧。”
“没错，他们都是传奇，用异民口中的称呼即为大君。”
夙灵曦也满脸戒备，马车之上的隐匿法阵可很难瞒过这等存在。
幸好她在他们现身之前就让马车远去千里。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应该安全吧。
“嘿，我发现了两只小虫子。”其中一位眼有异瞳的大君说道。
“诺亚，正事要紧。”旁边一位全身燃着火焰的大君阻止道。
“好吧，你说了算。”诺亚满不在乎的耸耸肩。
四人裹带着随从化为四条黑线直直的冲向凯旋城。
“糟了！”杜赫一看他们去的方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四个传奇，图灵帝国在边境亲王不支援的情况下，根本挡不住异民的入侵。
没等杜赫做出决定。
那个三天前他还为之奋斗的凯旋城。
凭空燃起了一道高达千米的烈焰，就连在黑暗帷幕这边都能清楚看到。
接着是一道横贯天空的深渊，无声无息的砸落下来。
杜赫认得这道深渊，是那个拥有着深渊之瞳的男人，诺亚·冈萨雷斯。
除此之外，还有布满了四周的漩涡，无情的向前挺进。
接着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张大嘴将整个凯旋城包裹在内。
最后是一片死寂。
黑暗帷幕这边倒是热闹了起来。
许多扛着各种材料的异民匆匆踏出帷幕之外，沿着帝国的官道开始铺一种黑色的石头。
每当石头铺满一地，黑色帷幕的边界就扩大一分。
照这个进度，不用一星期，凯旋城也将笼罩在黑暗帷幕之中。
“凯旋城是不是……是不是完了？”杜赫有些吃力的问向夙灵曦。
夙灵曦点点头，“不仅如此，整个帝国西部都要完了。”
仿佛是在印证夙灵曦所说的话一般。
在更远处，那道燃天烧地的火焰再度蹿起。
一如凯旋城的命运，那座离西境近的城市再度沉沦。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在凯旋所做的事，根本微不足道。
杜赫紧紧咬着牙，直到嘴里有鲜血溢出。
这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走吧，我们回图灵。”
夙灵曦默默的驱使独角兽从另一个方向走。
绕开了火力全开的四位大君向着图灵撤退。
期间路过了凯旋城。
凯旋城城门大开，城体完全没有受损，似是刚才的袭击只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