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地方，裴承衍就被喊过去打麻将了，一桌人围在一起，一群人围观。
应瑰站在边上他们就会给她让开，可奈何她根本就看不懂，索性不占别人的最佳观看位置。
应瑰搬了个小椅子坐在边上，一手搂两只兔子，一手搂两只猫，好不自在。
没过多久，一双黑色亮面皮鞋忽然出现在她眼前。
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弯曲蹲下，白皙修长的手搭在自己膝盖上，漫不经心里透着几分霸道。如此好的身材比例和气质，不是裴承衍还能是谁。
应瑰抬头：“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裴承衍笑着摇头：“赢了三盘不让我玩了，说是我不打算让他们出老宅。”
应瑰了然地点点头，转而指着他脚边的猫咪笑道，“你快看这只猫，长得跟舞狮的狮子似的，有些凶巴巴的又可爱！”
裴承衍低头一看，确实有那么几分意味，不由得笑了。
“想不想出去逛逛？”裴承衍问，“刚刚赢了点钱，等雪停了带你出去逛逛。”
应瑰满是笑意的瞳仁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
……
长街外，只有尽头冒着热气，似乎是一个小吃聚集地。
黑色的大伞下，男女并肩走着，雪不时飘进来，落在他们的肩头发梢。
“赢了多少啊？”应瑰转过头问他。
“几千。”裴承衍语气平静，似乎是习以为常。
应瑰瞪大了眼睛，撇撇嘴，“三局就有几千的，难怪他们要赶你走。”
“那是他们技不如人——”裴承衍话音戛然而止，看向路边抱着一架糖葫芦的老人，他出声喊住，“老人家？”
那老人抬起头看向他，
裴承衍立刻笑道：“你这些我都买了，帮我包起来吧。”
“真、真的吗？”老人家有些结巴起来。
“嗯，不用找了，”裴承衍点头从皮夹里拿出来五百张红色钞票递给他，“新年大吉，财源广进。”
老头儿听了以后喜上眉梢，连忙道谢然后去附近的商铺借了个大一些的购物袋，将所有糖葫芦装好递给了裴承衍。
陪着应瑰走在长街上，裴承衍手里提着糖葫芦，步子悠哉。
应瑰也没有什么想吃的，在水饺店要了酸汤的虾仁水饺，这是这家店的招牌，她试过以后跟裴承衍夸了好几次。
回到老宅，裴承衍给应瑰留了两根糖葫芦，剩下的全部分派给了小辈。
应瑰咬下一颗山楂，看着院子里奔跑玩耍的小孩，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在老宅过年的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返程的那天。
坐在飞机上，应瑰戴着口罩忽然转头问，“你怎么跟家里的小辈关系那么好啊！”
那种关系，完全不像是因为给红包所以好言相向的。
“我喜欢小孩子。”裴承衍转头看着她，“那会儿大院里的小孩都归我管，我也护短，所以大家都比较喜欢我。”
“这样啊，难怪呢。”应瑰回想起在老宅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有小孩过来跟裴承衍玩。
裴承衍坐在床上拧着眉头跟孩子耐心说话的模样，应瑰着实被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