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月离开了付柔的院子,经过御花园之时,撞见了正在行礼的容皇后。
她的脑海里蹦过容皇后和她手下王嬷嬷的那些为难,眼底划过一抹怨恨。
这些人总是明里暗里的欺辱她,待它日她踏上了更高位,定然要将这些人恶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胡乱在内心愤愤不平的发泄了一通,笼月却还是不得不低着头过去见礼。
容皇后瞧见了她,第一时间又想到了令扶桑,当下那张脸黑了下来,找她麻烦,一直不叫她起来。
笼月行礼得双腿酸痛,但是却一直一动不动,装得十分温顺的模样,礼仪也挑不出错。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过去,容皇后这才假装从看花中回过神来,狐疑道。
“原来是月儿妹妹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本宫刚才一直在看花品茶,倒是没有留意到你的动静。”
她伸出手去,微微虚扶了笼月一把。
笼月面带笑意,淡淡道。
“是笼月不想打扰娘娘赏花,所以自作主张在这儿行礼。”
她乖巧得不像样,一点儿也没有那种宠妃的趾高气扬模样。
容皇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见着她不作妖,也不管她,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笼月回到自己的寝宫中,气得拿起茶杯就想砸,可是下一瞬,却是冷冷的将东西收了起来。
现如今她的处境堪忧,不能再做出任何的可能会影响她地位的事情!
这般劝说自己许久后,笼月这才爬上床去,悲痛的开始入睡。
她甚至开始希望能够早日调查出家人被陷害的真相,之后,帝君为了补偿她,给她权势珠宝,让她成为这后宫之中风靡一时,惹人艳羡之人。
令扶桑并不知她的各种心思,离开皇宫后,暗自寻思起了铁器场的改革。
现如今,铁器场中人员杂乱,不便管理,而且炼铁和制作工艺并没有十分成熟,需要一段时间去摸索和精进技术。
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她很快望向了一旁的闻人容殊。
“这段时间,铁器场的戒备可以稍微放松了,只有这样,那些大臣们的探子才可以一探究竟,而且,对铁匠师傅的选择,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闻人容殊听着她的吩咐,眼底瞬间出现了更好的主意,这些东西层层叠叠汇聚成圈……
很快,令扶桑便沉迷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中,像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铁器场一样。
一个星期后,经闻人容殊提醒,她才往铁器场走了一趟。
平时表现十分懒散的铁匠师傅们瞧见了她的到来,一个一个都十分的积极卖力,铁器场中传来了“嘿哟嘿哟”努力打铁的声音。
待她走后,那些人又恢复了原样,仿佛一潭死水,怎么踢都踢不起来。
涂山娇听闻这些消息的时候,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猜测。
令扶桑这是在演戏?她是故意弄出御下不严的场景,还是说,上次的兵器是她侥幸得胜而已?
种种猜测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为了弄清楚事实,他暗中给送去令扶桑府上的人压力,让他们试一试真假。
没几天,令扶桑带着他送出的男宠夜夜笙歌的事情传到了他的耳中,铁器场的事情更加一再搁置了!
看来这个令扶桑确实没有多少本事,否则也不会日日夜夜将时间浪费在那种事情上。
涂山娇暗自猜测着,并且布局着,再试探一次真假。
此时的长公主府中,令扶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好几个油头小生便疾步过来,讨好的伺候着她。
“殿下,让奴才来服侍您就寝吧!”
他们三三两两的争抢着,好像斗赢了对方,就能得到令扶桑的另眼相看一样。
令扶桑摆了摆手,眼底疲惫。
“聒噪!”
“毛手毛脚的,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本宫退下!今夜闻人容殊侍寝!”
她的眼底有冷霜划过,仿佛只要这群人一不听话,她就发脾气把他们赶出去似的。
涂山娇送来的男宠互相推着挤着,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接连几天,令扶桑都用闻人容殊做油头,从来不让他们碰自己。甚至,有一天上早朝的时候她故意迟到,做出了一副荒淫无度的样子混淆视听。
涂山娇的内心逐渐安稳了下来,他开始再次提出和令扶桑比试铁器。
令扶桑揉了揉自己迷糊的眼睛,不满道。
“上次不是比过了?比来比去还不是一样,这有什么好比的!”
涂山娇瞧着她的模样,轻而易举的窥探到了她那有几分心虚的神情,很快,他又抛出诱饵。
“本侯手下走那么多铁矿,对于制铁工艺十分感兴趣,如今好不容易棋逢对手,自然想要多比拼几次,就好像下棋一样,长公主能够理解吧?”
他试探地询问,瞧着令扶桑的脸色,转眼又加大了赌注。
“这一次比试,如果长公主输了,什么都不用赔给我,如果我输了,我给长公主五座铁矿,如何?”
此话一出,令扶桑那双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动着,像是被他的条件吸引到了一样,可是,转眼功夫她就退却了,摇了摇头,拒绝了涂山娇的提议。
这是知道自己肯定赢不了,所以才会退缩!
涂山娇快要在心里乐开了花,
你不想赌,本侯偏要你赌!
涂山娇清了清嗓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一改方才的温和,激将法上场。
“殿下你该不会不敢赌吧?”
“怎么可能!”
令扶桑第一时间反驳,但是眼底的心虚越来越浓。
“本宫只是懒得赌,怕你觉得本宫仗势欺人!”
她傲娇的辩驳,眼底的情绪愈来愈浓。
涂山娇拍板道,“既然不是不敢赌,那就赌一把又能如何?胜了还能得五座铁矿,稳赚不赔的买卖,长公主该不会那么傻,放着大好的机会不要吧?”
“还是说,你已经知道自己赢不了了?”
他的眼中有挑衅的笑意,目光中有势在必得跃过。
令扶桑冷哼一声,反驳道。
“赌就赌,既然侯爷想玩,扶桑还能如何?自然是陪着了!不过,希望侯爷到时候不要后悔就好!”
她到这个时候依旧死鸭子嘴硬,但是看着却是心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