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出现就被我排除了。”水桃依旧温润如玉的笑着,将阴险老狐狸的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
“你看到我的第一眼,鼻孔都快要上天了,满眼都是对女人的不屑吧?我身为管事,自然要招一些尊敬我的,懂事些的,我又不是闲得发慌……”
她呲了一声,眼底的嘲讽明显极了。
那男人不甘心的瞪着她,甚至还想再有后手。
水桃直接一脚踹在了登记的桌子上,众人只见那桌子在眨眼间化为灰烬。单单看着,都觉得疼。
“不怕死的,只管来挑事看看!”水桃傲娇的抬起头来,眼底带着挑衅。
那男人只能够灰溜溜的走了,不敢再闹事。
令扶桑解决了这边招工的事情之后,就把这件事彻底的交给他们来处理。
修公路的事情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负责的宁十八和闻人容殊总会隔三差五和她禀告具体事宜。
这一夜,吃过晚膳后的她猫在火炉旁看折子,暗卫突然回到,“殿下,令扶苑那边明日要进京了。”
“你们不用先急着撤回来,等他到了太子府再回来,如果路上遇见什么情况,保住他的命就成。”令扶桑漫不经心的交代。
暗卫虽然疑惑,却也照做。
次日下午,果然,他们满身狼狈的回府,就连身上的血衣都没换下。
“殿下,在城外十里,我们遇见了死士的刺杀,而且……”他迟疑一下,却是很快如实相告,“剑法和我们的如出一辙,如果不是熟人,基本分辨不出。”
“留有活口?”令扶桑拧着眉询问。
暗卫摇了摇头,“都死光了,就算最后有活着的,知道逃不掉,也咬毒自尽了。”
她摆了摆手,“知道了,退下吧。”
在无人看得到的角落,她的眼睛眯了眯,暗地里藏着凶光。
居然连她的云卫都敢冒充,呵,果真是活腻了!
令扶桑并不慌张,甚至心里头还有些暗搓搓的期待。
很快就到了上早朝的时候,令扶苑缓缓出列,脸色深沉,“儿臣有愧父皇的信任,盐商们无法无天,不仅当场斩杀了儿臣的军师,而且还……”
他添油加醋,将事迹渲染,以达到掩盖自己无能的目的。
令扶桑冷笑一声,“说起来,好像太子每一次做的事都是因为敌人太强而夭折了。若是不知情的,没准还以为你在给本宫铺路呢!”
她嘲讽的话语刚出口,就有不少官员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令扶苑虽然黑着脸,却还是不忘和她秋后算账,“皇姐昨夜,在京都吗?”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令扶桑吊儿郎当,完全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话题。
这一次,令扶苑声音中也染上了冷意,“昨夜孤在距离京都十里左右的地方遇到了刺杀,那些人的剑法,和你手上的人的剑法基本一致。”
“所以?本宫想要刺杀你?特意挑选你快回到京都的时候?特意让你认出他们是我的人?”令扶桑接连询问。
他被问得语塞,那双眼中的恨意却是未少。
令扶桑可没有给人背锅的习惯,冷冷的泼了一盆冷水。
“你还是想想自己最近得罪了谁吧!别动不动就给本宫泼冷水,本宫要你三朝死,哪里容你活过五更。”
令扶苑眼底暗了暗,很快不可置信的望了眼某个方向,正好对上了对方心虚又惶恐的眼神。
他攥紧了手,那张脸的黑沉快要压不住。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帝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再提,宣布退朝。
令扶桑转身离开皇宫,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
令扶苑一出了朝圣殿就看到了李嬷嬷。
李嬷嬷上前两步见礼,“殿下这一路舟车劳顿,实在辛苦,皇后娘娘那儿准备了早点和茶水,像和殿下叙叙旧。”
令扶苑虽然满肚子火气,但是亲娘却是无法忽视,他臭着脸往后宫去了。
“你知道他们要刺杀我?”一进门,他就对着上方的容皇后出声。
容皇后愣了一瞬,直接把茶杯砸了下去,“这就是你的规矩?”
令扶苑的心寒了几分,看着一众下人全都退下之后,这才嘲讽道。
“那在母后眼里,儿臣怎么样才算合格?把脑袋伸过去给容家人吗?”
他的质问带着冷意和说不出的心酸委屈,让容皇后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劝诫,只能够闷出一句。
“你不是没事吗?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呵。”他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逃也似的离开了。
那一刻,他甚至不像再去狡辩和说些什么,心里头却是彻彻底底对容家人死心了。
令扶桑听到宫里传回来的消息时,唇角的笑意并未掩饰,“今晚有好戏看了。”
夜深后,她领着闻人容殊到了容家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蹲着,那个位置视线很好,可以将容家的一切收入眼中。
他们刚落定没多久,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容家,容家守夜的下人接连被弄晕,没多久,一阵烟雾出现。
“走,走水了!”半柱香后,突然起夜的下人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半响才大喊出声。
没多久,容家人全都醒了,一番折腾过后,火被扑灭。
“查!”容惊林一身狼狈,身上还有不少黑炭,但是眼中燃烧的小火苗却是亮得很。
一旁的小妾娇娇柔柔的在他的怀中,那眼睛淌满泪水,“爷,奴怕。”
可不就得怕吗?
若是那下人没有突然起夜,不出半柱香,那火就要烧到他们屋里了!
容惊林深吸一口气,臭着脸没有耐心的哄了哄,而后搂着美人儿去了客房。
容信敬的心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件事有古怪。
难道是令扶苑的报复?
他拧着眉头,招来了心腹,“你去太子府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还有盯着太子的人。”
不出一炷香,人回来了,脸色难看。
“太子宿在夏晶房中,从下午开始到现在都没离开过?那你们不会进去查探?”他将桌面上的茶杯打翻,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