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配?”令扶桑毫不客气的讥讽出声,“一看你那脸,就是纵欲过度吧,谁给你的勇气脏本宫的眼?”
难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像是喃喃自语,“我,我长得不好看吗?”
令扶桑嗤笑一声,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差出去把闻人容殊揪回来洗洗眼睛了。
突然,一道刀光剑影出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一沉。
闻人容殊跌落到了她的怀中,她就好像抱着美人儿一样,四目相对时,暧昧横生。
地下的难民爬着往前,很快攥紧手中的匕首,“我杀了你!”
宁夜快速出现,一下子就将人制服了。
“拉出去悬挂在城门口上!”令扶桑发号施令,同时推了一把闻人容殊,但是余光却落在了他的裤腿上。
“你受伤了?”令扶桑关切的问。
他支撑着两边椅子站了起来,随口道,“不碍事。”
令扶桑一把将他推倒在了椅子上,一边解开他的裤子一边道,“让我看看。”
闻人容殊猛地捂住她的手,好巧不巧……
那有规律的跳动感让令扶桑脸色猛地一红,她清了清嗓子,跑了出去。
没多久,一个侍从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公子,这是殿下赏赐的药。”
闻人容殊放在手里掂量两下,很快点头,问道,“她人呢?”
“去城门口了。”侍从如实回应。
将药瓶放好后,他快速出了院子,往城门口而去。
令扶桑手中拿着长鞭,当着一群难民的面,把那男人打得遍体鳞伤。
“若是日后,谁敢擅闯本宫住处,伤本宫的人,斩立决!”她的声音不轻不重,透过这些人的耳膜,把他们吓了个半死。
那之后,东川县和平了一段时间,谁也不敢闹事,去找令扶桑麻烦。那个男人的尸首吊在东川县城门口一个星期才被允许放下。
“接下来本宫要再出去一趟,东川县中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这一日,她突然对闻人容殊说。
虽然早有准备,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但是闻人容殊的心却是没来由的不安起来。
他出声,“我也没什么事,打土匪的事我去吧。”
“后续的训练事宜都要交到你身上,怎么?现在就想着替本宫卖命了?”令扶桑似笑非笑,一只手勾着他的肩膀,眼底露出几分调戏。
闻人容殊只得硬着头发,让她走了。
令扶桑离开后不出三天,传来了下落不明的消息。
“你说什么!”他重重地拍了桌子,眼底阴狠,“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路过三峡时,土匪们在山上扔石头,听说把人砸得面目全非了。”暗卫磨了磨牙,眼底也依稀可见阴狠。
闻人容殊冲了出去,第一时间上了马,一定要亲自去看一遍。
无风紧紧地抱住他的腿,渴求道,“公子,这东川县中不可以没人,您要是去了,这城内城外就都乱了!”
他的话让闻人容殊有几分无力,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派人去找,就算是把山峡挖地十里,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他单手撑着额头,整个人都陷入了焦灼之中。
令扶桑带着侍女红叶从四通八达的地洞中钻来钻去,最后也不知道踩到了哪里,直接滚入了一个地洞中。
密密麻麻的暗箭射来,她眼底寒霜,拎着红叶四处躲闪,最后汗水模糊了双眼。
“没,没事了吗?”红叶颤抖着身子,擦着汗问。
令扶桑面无表情的往前,“跟上。”
两人走着走着,终于模模糊糊看到了东西。
在不远处,有一把长枪闪闪发光。
令扶桑走了过去,一把将长枪拿了起来,很快看到了在一旁的枪谱。
“金龙枪?”她嗤笑一声,随意挥舞两下,道,“倒是一件趁手的好武器。”
小手摩擦几下后,她很快发现了墙上还有其它的字眼,小到几乎看不见。
想要出去,就爬墙上去。
这,把她当壁虎了?
令扶桑扁了扁嘴,领着红叶道,“走吧,爬上去。”
“爬?”红叶欲哭无泪,“殿下,奴婢,奴婢恐高啊!”
“那你就留下来吧,左右这里也是一个栖息之地。”她嗤笑一声,毫不留情。
红叶哪里还敢抱怨,苦兮兮的跟着一起往上爬了。
两人历经一天,终于在夜幕来临前爬了上去,望着眼前这块山头,和不远处忽明忽暗的光,令扶桑眉头一挑,“那不是我们这次要攻破的土匪窝?”
“是,是啊。”红叶欲哭无泪,“可我们现在单枪匹马,也不够别人打啊。”
令扶桑没说话,但是那闪闪发光的眼眸还是出卖了她的小心思。
红叶自知自己脑子不够用,便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等待发号施令,然而等她一觉醒来,却是和几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是谁!”她腾地起身,猛地后退两步。
男人唔唔唔的挣扎着,乱动着,直到这时候,红叶才发现对方已经被五花大绑了。
不仅仅是他,这屋子里绑着好几个人,瞧着样子,应该是这土匪窝里能说得上号的人物。
跟在令扶桑身边一段时日,她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审视似的走了两步,道,“你们,该不会是土匪窝的当家的吧?”
几人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那眼睛里盛满希望,看她的眼神像看救命恩人。
红叶正不齿呢,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醒了?”
“殿下!”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是您把我搬到这里来的吗?”
“不然你自己梦游过来的?”令扶桑撇了撇嘴,语气不善。
红叶不好意思再说话,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她端过来的粥,眼睛都要发亮。
令扶桑将土匪头子口中的抹布扯开,“服不服?”
土匪头子刚张嘴,“不……”
“服”字还没说出口,红叶就“砰”的一声放下碗,而后撩起袖子,二话不说就开揍。
打累了之后,她这才逼近,威胁道,“服不服!”
土匪头子欲哭无泪,连连点头,“服,我服,以后你们就是我的老大。”
谁能想到那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打人居然这么疼,他感觉到自己肋骨都要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