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令扶苑那边已经出发了,还带着一个侍妾。”闻人容殊的人很快回禀了消息,让他忍俊不禁。
“呵,那侍妾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没想到这令扶苑出门一趟,倒是惯会给自己找麻烦。”闻人容殊回道。
暗卫拧了拧眉,明显不愿就这样放过他,转而问,“就这样算了?”
“你买通一些人起哄,就说他早就知安平县的情况,却不把百姓的命当命,挑起争端,让他忙一会儿。”闻人容殊随口吩咐。
暗卫得令后很快离开,那眼眸中汹涌着喜意。
令扶苑不知一切都被他人算计好了,他坐在马车中,经过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天亮前赶到安平县。
“请殿下开仓赈灾,我们快要饿死了!”
“殿下大发慈悲!”
百姓们像疯了一样冲了过来,在他的马车前鬼哭狼嚎加各种磕头。
令扶苑几乎一夜未睡,又受了惊,语气敷衍,“待孤视察完民情,会酌情解决诸位的问题!”
百姓们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在官差的半推半挤下让了路。
令扶苑这一歇,就休息了三天,除去吃饭的时候还能看到影子外,平时连房门也不见出。
安平县县令于庆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次又一次和他的侍从确认,“太子殿下今日要在城内走一走吗?”
每一次,侍从都很敷衍,久而久之,他也不问了。
军师在一旁一个头两个大,“外面都传言太子殿下平日里都不做实事,完全没有长公主半分,依我看……”
“依你看什么!不如这个太子之位让你来做?”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本就头秃的两人一阵错愕。
军师赶忙跪下求饶,“不敢当,是下官的错,请殿下恕罪。”
“滚!”令扶苑脸色不悦,迈步去了上位。
于庆东站在一旁,询问,“殿下,可要出去看看?”
“外面有于县令你,还不够?孤奔波了一天一夜,身心疲惫,现如今还没缓过神来。”他随意喝了一口茶,放下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于庆东脸色有几分不好,却还是强忍着,和他解释,“天降大雪,本来百姓手中就没有多少余粮,现如今饥一顿饱一顿。”
“让富户去施粥不就得了,他们肯定有钱有粮。”令扶苑随口回答,“莫不是他们不愿意?”
“也不是。”他迟疑两下,才道,“他们已经施粥过了,说是再富庶的人家,也经不起……”
“那就再想其它办法。”令扶苑不以为然,“还有,孤来的时候,怎么那么多难民聚集在城外?你干嘛不把他们遣散?安平县可是孤的脸面!”
于庆东停顿一下,这才硬着头皮解释,“他们的村子都被水淹了,逃难来的安平县,下官并没有开城门迎他们进来,只是他们都是安平县的百姓……”
“安平县中不能容人,那就让他们去其它县,东川县不是人人都能吃饱喝足还有活干吗?让他们过去领一份活计。”他漫不经心的出馊主意。
于庆东心里头的不满堆积更浓,“可他们毕竟是……”
“天灾人祸前,不分县,难不成东川县人不允许安平县的百姓过去上工?”令扶苑冷笑一声,堵得他无话可说。
他低着头,双手抠进了肉里,出去安排了。
“我们不去!我们本就是安平县的百姓,为什么要去东川县讨活计!”
“东川县百姓都能吃饱喝足,一定是朝廷的赈灾下来了,为什么我们安平县没有?”
“太子一直躲在县令府中,莫非是做了亏心事,把我们的粮食私吞了?”
一时之间,难民的情绪被调到空前高涨的状态甚至有不少人冲破防御,进了城,在县令府门口让太子出来。
令扶苑听到外面的动静,脸色不耐烦,“这群难民真的是不知死活,孤能够过来,已经是他们三生有幸的事情!”
夏木娇笑一声,“那可不,殿下就应该直接让人把他们打出去,免得他们以为您好欺负呢!”
几句挑唆的话出口,他果真听了。
几个侍从提着剑出去,骂骂咧咧的,“放肆!如果你们再在这里影响太子殿下休息,就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百姓们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出来,怎么可能放过,当下扑了过去,想要讨个说法。
那些侍从也不是吃素的,当场刺死刺伤了好几个人,这才冷声道,“我看谁还敢乱来!”
于庆东安抚百姓归来,看到这一幕,差点背过气去。
一炷香后,他苦口婆心的劝道,“殿下,这些都是您的百姓,您怎么可以让侍卫拿着剑对着他们呢?”
“不听话的人,留着有什么用?更何况,不过是一群贱民罢了,于县令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他们还能反了不成?”令扶苑轻飘飘道。
安平县的事没多久就传到了令扶桑的耳中,不用猜,她都能够猜出这其中有闻人容殊的手笔。
“既然太子的做法这么令我们满意,不如再送他一份大礼。”她随便打了个响指,对着云卫吩咐了两句。
闻人容殊很快在外面大步回来,脸上尽是疲惫。
数十万人的训练难度对他来说不算多,毕竟有云卫协助,而他只是工具人,但这段时间的奔波让他有些吃力了。
“喝点汤补补身子,明日开始你也住那边吧,来回跑挺累的,三五天回来一趟就可以了。”令扶桑松了口。
闻人容殊接过汤,一愣,才回,“好。”
两人用过晚膳,闻人容殊回了院子中沐浴更衣。
令扶桑正在院中大树下眯眼休息,突然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她猛地睁开双眸。
“殿下。”一个白面书生对着她行了个礼,那张脸上僵着笑,“草民见殿下这一次过来没有带多少侍从,不知殿下需不需要人服侍。”
服侍?
令扶桑眨眨眼睛,像逡巡货物一样上下扫过他,“你想做本宫的男宠?”
白面书生撇了撇嘴,对于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却也牵强的接受了,“若是殿下需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