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令扶桑面带寒霜,很快吩咐,“你们盯着点他的府上,想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自投罗网!”
闻人容殊和她四目相对的时候,都感觉到了这件事极其不对劲。
错综复杂中,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团团绕着,让他们深陷其中。
次日,帝君睡了一整日,还是被明玉言扎针弄醒才勉强喝了药。
令扶桑眉眼担忧,“怎么会一睡就是一整日?你确定没事?”
“没事,正常现象,睡得越好证明消化得越好,如果能够足足睡满三天两夜,那么他就能够更快恢复。”
明玉言信誓旦旦地说,那张脸上也充盈着不少期待。
云卫落地的时候,一行几人正打算各回各屋休息。
“起争执了?”令扶桑眉眼饶有兴致地挑起,大手一挥,“本宫去看看热闹!”
她给闻人容殊使了个眼色,后者十分识相地退下,没多久,一行人爬上了丞相府的屋顶。
“谁!”褚云极其敏锐,没多久就发现了异样。
谢启早已经烂醉如泥,神思恍惚。
令扶桑从屋顶上带着一群人哗啦啦地跳了下来,勾唇戏谑道,“丞相大人当真是好大的雅兴,手上抓的,是你的什么人啊?”
“你!”褚云指了指她,这才忽而意识到,自己一直被人盯着却是不知。
他的脸色带着古怪的怒火,咬了咬牙后质问,“你想怎么样?”
“罪臣之子,早就该死了。”令扶桑头一歪,直接一鞭子打在了谢启的身上。
谢启被痛意惊得回神,愣了一会儿,这才不可置信道,“令,令扶桑,你怎么在这里?”
“在这里等着送你上路,和你父母团圆!”令扶桑冷冷一笑,再度挥出了鞭子。
褚云伸手抓住,但是却被祸及,那掌心血肉模糊。
令扶桑的心脏处突然猛地抽疼一下,让她甚至有一些无法呼吸。
这是原主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在心里头默念,不值得,不值得,他这样的伪君子,压根就配不上你的爱慕!
不知道是她的心里宽慰起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心脏处的钝痛感缓和了不少。
在这个过程中,谢启一直试图冲出去,可却是徒劳。
“不自量力!”令扶桑讥讽的笑了笑,“谢启,你老早就露馅了,可我偏要像小猫抓老鼠一样逗弄你!”
“我也没输,他,一定活不过今晚!”谢启抬起头来,狰狞着脸哈哈大笑,“那毒天下无解!”
“就算我无法亲自看着你们死又如何?他死了,南越就乱了,距离你令扶桑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他骄傲的神色带着报复的快感,那模样让令扶桑一时担忧。
褚云的心揪到了嗓子眼上,拽着他的衣领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下毒把帝君毒死了。”谢启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这天下,你要是看不惯,那就动手把它改了,变成,你的天下!”
说后面四个字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悄咪咪的补充,“当初父皇就说,你最正直不过了,可是正直有用吗?没用的,到头来你还是会被人害。”
……
“啪!”令扶桑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一鞭子甩了过去,制止了两个人的交头接耳,同时吩咐,“把人带下去!”
“从今日起,丞相大人关禁闭一年,罚俸禄三年,无召不得出院子!”
她这话,直接相当于囚禁了褚云。
一个院子能有多大?他的府邸修得那么大,但最后却是……只能够呆在寝室和院中。
褚云的心惴惴不安的掉落着,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又不是帝君……”
“那这个,够吗?”令扶桑拿出了一块如君亲临的金黄色令牌,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褚云啊褚云,没想到吧你!”
她得意的扬长而去,周身都散发着小人得志的感觉。
褚云瘫软在地,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方才狠狠地捏了捏拳头。
谢启抓到之后,此事算是小幅度的落下了帷幕。
在牢中,谢启不解的问,“我都成这样了,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尝得出草莓梨花白的味道,那这个人定然是谢启!”
令扶桑轻飘飘地给他揭秘,“那段时间你一定很缺钱吧?所以看到品酒大会你就上,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那本来就是我为你设下的陷阱。”
她扬长而去时,冷漠的声音在牢里响起,“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在牢房中的时光吧!等到父皇醒来,本宫再来处置你!”
谢启的眼眸忽明忽暗,盯着不远处的地面,面目狰狞。
他就说为何这世间还会有草莓梨花白的存在,原来是一场局,请君入瓮……
他隐约想起了父母,多年前,他们曾有幸喝过母亲酿的草莓梨花白,只可惜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令扶桑出去之后,对着牢头道,“这可是重罪犯,你可得看好了,莫要让人逃了出去!”
牢头点头哈腰,可是转瞬在他出去之时,却是摸着钥匙,想要偷偷摸摸去给谢启开门。
“啪!”一道长鞭打在了他的手上,他惶恐的回头,对上了令扶桑那阴冷的目光。
“长,长公主殿下……”他犹疑着,惶恐着,然而转瞬,一把长剑甩了过来,他直接断了气儿。
“你们亲自守着!”令扶桑对着空气冷漠地说。
虽然这地牢底下没有任何的官兵走动,但阴森可怖的氛围在不知不觉中深了不少。
褚云的势力到底渗透到了哪里!不仅仅皇宫中有他的人,现如今连牢里也不例外,他想要做什么?
令扶桑快步出了地牢,眼尾处晕染开几分沉思。
闻人容殊看到她若有所思的出来,淡淡出声,“有一个惊喜。”
“父皇醒了?”令扶桑抬头,又惊又喜的问。
他点了点头,肯定的目光落下,“明玉言已经诊断过了,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说完后,他又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知这药究竟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为何药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