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桑冷着眉头,手中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第一时间就把女人的脸打伤了一半。
帝君早已经在这个时候趁着慌乱跑了,不知所踪。
带头的女子眉眼冷霜,低呵一声,“走!”
一刻钟后,闻人容殊领着帝君走了过来,明玉言陪伴在侧。
“人怎么样?”令扶桑看着帝君的模样,眼底有几分心疼。
明玉言摇了摇头,神色惋惜,“被喂了药,什么时候恢复的,还不知道。”
“药?”她微微蹙眉,“你说的是这个?”
转瞬,她又指了指帝君身上的药渣。
明玉言闻了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里面的药确实有几味是他服用的里面的,但还缺了一些,很熟悉,又说不出来。”
帝君迷迷糊糊的从口袋中掏出一物,“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令扶桑狐疑的接过,却是发现上面写着几味药材。
“还是缺一些!”明玉言低着头算,“最少还缺一味。”
“她们正好在我们到的时候出现,怎么说,都有一些古怪。”闻人容殊在这个时候恰好提醒出口。
“知道我们去向的,除了府中人,就是教我木工的那个师傅!”他抿着唇,神色有些许犹疑。
“兵分两路!”令扶桑果断道,“我回府去,你们两个去木工那里看看!”
“那我呢?”帝君眨着眼睛,拉住了令扶桑的小手,“你带我去玩,好不好?”
令扶桑把人悄悄的带走了,临走前和笼月说了一声,让她暂时帮忙糊弄过关。
一炷香后,闻人容殊和明玉言从木工处回来。
“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但是有留下线索,我已经初步判断出这味药的主要成分了。”明玉言眉眼深邃,“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为何暗中帮着你们?”
令扶桑脑海里划过一些东西,但是又快得抓不住,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
帝君早已经在后院中玩开了,就像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这个药伤了根本,可以影响人心智,让人回到最想回到的时候。”明玉言叹了一口气,“我去配解药,你们看着他,别再出事了,要是再……”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大家都十分清楚。
“废物!一群废物!”京郊外一处破院中,一个男人满减疯魔,手中的长鞭朝着地下的几个女人扫去。
“让你们办件事都办不好!白养你们了!”男人骂骂咧咧的,泄气完之后,转身出去,又把门给扣下了。
屋内,几个女人互相搀扶着坐好,谁也没有说话。
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率先哭了出来,眼角有泪水若隐若现,“殿下他们当真能够破解那解药吗?若是不能,我们以后真的无言去面对皇后娘娘了!”
“能的,我们要相信他们。”为首的女子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深邃的眼底弥漫着淡淡的微光。
“他们一定会把我们救出去的,我相信!”她肯定地说,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安慰她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他们被骂骂咧咧地推了出去。
人牙子站在前方,看了看几人,拧眉道,“爷,你这几个人,受伤的受伤,行动不便的行动不便,就算这时候卖了,也得不到什么好价钱啊!”
男人傲娇的冷哼一声,“你可别看她们现在这样,这一个个的都是会功夫的呢!若不是着急用钱赶路,我会卖了她们?”
“这……价钱能不能再谈谈?”人牙子笑着拍了拍男人的手臂,“日后再相见,也好……”
“爱要不要!你不要我就去找别人了,一两银子一个,不二价!”男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神色不耐烦。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谨慎和惶恐。
若是今日她们被发卖掉,也就是从一个坑被丢到另一个坑,但……在人牙子手里好像更好逃命一些。
她们衡量了一下,最终默不作声。
人牙子最后还是屈服了,眼尾扫过几分赞赏,看他们的眼睛闪闪发光。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几人就被拉走了。
男人掂了掂手中的荷包,冷笑一声,“希望你们有命活得过今日!”
他的人都被令扶桑和闻人容殊解决了七七八八,现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个了,这些宫女虽然看起来是他的人,实则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心思!
他看得一清二楚,也懒得再去拿捏他们,打算孤身入长公主府!
帝君已经被他弄成了那副样子,若他直接了结了他的命,活着害令扶桑,照样也能报仇!
各色想法在他的心里打了个圈,并没有出现在明面上,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把几个宫女卖掉的时候,他就已经暴露了!
“殿下,我们似乎找到了谢启,但是这人和当初不是只相差一丁半点。”云卫出现,和令扶桑禀告。
令扶桑眼眸深邃,接过云卫手中的画像,冷冷道,“盯着他!莫要让他脱离你们的视线!”
云卫们接令离开后,明玉言也从一旁厢房走了出来。
“已经试过药了,不出意外的话,三五天就可以恢复原本的状态,并且不会再因为这个药而失去心智了。”
“三五天,也就是有两次要上朝。”令扶桑的手捏着一旁的椅子柄,说起来,这还真的是一件有点棘手的事情呢。
明玉言没有回复,他知道,按照令扶桑的本领,这些小事不值一提。
“夜深了,我先回去睡了。”他摆了摆手告退。
令扶桑眼眸沉沉,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流泻出几分异样的光芒。
这一夜,一整个帝都都安静得不像话,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样。
一个醉鬼摇摇晃晃的,手中还捏着酒瓶,时不时喝上两口,可是在路过一道小巷子时,突然被人一拉,随后被敲晕了过去。
“殿下,人被褚云的人给抢走了!他们人多势众!”被派出去的云卫不过一刻钟时间就回来了,脸上还挂着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