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桑提前去准备,一炷香后让太监领着人到了后宫的一处假山外,在众人的狐疑声中,假山直接爆炸。
众人震惊,而褚云和那几个官员暗中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双方眼里的不甘。
“几位,记得晚点把人送到长公主府哈。”令扶桑站在他们面前,微挑的眉眼里略过几分得意。
他们的银牙都快要被咬碎,可对上了帝君那阴深深的威胁眼神,又一个个怂得像什么似的,点头哈腰的同意了。
呵,还是父皇好用。
令扶桑勾了勾唇,眼底略过玩味。
明玉言已经醒来,看着被送来的乌泱泱的一群人,面带错愕。
“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一群小姐公子?要他们来,有什么用?”
“你之前不是说药材太多,自己不好分门别类的处理,又怕侍从毛手毛脚弄坏了你的宝贝?”
令扶桑扬起下巴,眉梢微抬,“这些都是朝中重臣家的子孙,放心让他们整理,损坏记数就好,到时候本宫让父皇给你把钱讨回来!”
她眼底略过算计和得意的微光,甚至得寸进尺的丢过去一把钥匙。
“这是本宫私库的钥匙,你拿好了,若是药材整理好了,让他们去把父皇送给我的宝物都查一查,整理好,记得,破坏了要记下来,我要找父皇的!”
“你!”有好几个忍不住的,一脸气愤的出声想要指责,可是却被身旁的人给拉住了。
他们的长辈在他们临行前都有交代,让他们好好干别惹事,若是惹怒了长公主,没准会惨遭灭门。
这一日过去,他们每人都累得腰酸背痛的,还有好几个平日里粗枝大叶的,被记了好几笔,一下子负债累累。
“长公主殿下交代了,若是出了这门,明日就不必再来了,若是留下来,明日就继续做!”
一到天黑,整理好一切之后,他们结伴想要离开,可是却听到了这样的吩咐。
有好几个人都毫不犹豫的走掉了,剩下的又各怀鬼胎。
在明玉言的“照顾”下,不出三天,最后几十人只剩下了两个,看着倒是有几分是认真干活的样子。
五天后,令扶桑看着他们把原材料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才摆了摆手,“好了,你们的工期结束了,回去吧。”
两人又是磕头又是道谢,最后一个人拿着两百两银票回去了。
那几个百官和他们的子孙听见了消息,一个个都面色微变。
然而,等待他们的还有更恐怖的回报。
翌日早朝,令扶桑在朝堂上出列。
“父皇,儿臣的一个雷管制作成本是一万两银子,但是大人们的子孙有的人只来了一天,有的人只来了两三天,眼中耽搁了儿臣的运作。”
几个大臣心下一慌,全都不敢出声。
帝君坐在上方笑了笑,“既然如此,皇儿想怎么办啊?”
“自然是赔钱了。”令扶桑勾唇一笑,“那一日,儿臣用了一根雷管,一万两,由这几个大臣赔,再分配到他们的儿孙人数上,按欠我多少干活时间算钱。”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他赞赏的点了点头,面带欣慰。
帝君都说好,他们敢反抗?
几个大臣苦哈哈着脸,看着令扶桑递过来的一张张纸,脸变成了青褐色。
“左右不过是一点小钱罢了,想来各位也不会吝啬,本宫就不催了,这两三日你们备齐送到我的府上就行。”令扶桑摆了摆手,神色随意。
那些人一个个都低着头,闷闷的应了应,心都在淌血,多余的话一个字儿也不敢说。
正逢准备要打仗了,能从这些人身上抠搜出一些就抠搜出一些来,没准还没凑上不少粮草。
令扶桑暗自算计着,心底微微满足,同时挑衅的看了一眼褚云。
这一次她动的,都是褚云手底下和他关系比较好的。
果不其然,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褚云那怨恨的眼神。
“长公主殿下何必如此!”褚云冷冷道。
“呵,又不是要你出钱,你着什么急。”闻人容殊不知道从哪里串了出来,冷声回击,“你若真为他们好,应该给他们掏钱,而不是只会嘴上说说。”
此话一出,四周的大臣眼睛都变了变。
褚云愤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拂袖而去。
令扶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喟叹道,“瘦了,也黑了。”
“那,你喜欢吗?”闻人容殊突然压低了声音凑了过去。
她瞪了闻人容殊一眼,这才快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帝君坐在上方,看着两人的互动一阵欣慰,然而下一秒,一阵晕眩感传来。
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好像随时要去了一样。
他给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宣布退朝,这才急急忙忙往寝宫走。
“殿下,帝君有请。”令扶桑正往回走,突然被一个太监拦住了去路。
她和闻人容殊互相对视了一眼,狐疑的往后宫去。
“父皇!”她看到那平躺在床榻上的身影,脚步在不由自主中快上了几分。
帝君并没有睁开眼睛看她,面色惨白,就连呼吸也很缓慢,好像随时要去了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出了房门,她对着帝君身边贴身的公公低呵。
公公直接跪了下来,泪眼朦胧。
“殿下!是帝君他,他不让老奴告诉您,他一直都有点不舒服,最近甚至时不时昏迷,只是这昏迷的时间可长可短不固定。”
“那他,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令扶桑拧着眉头问,神色绷紧。
“耳鸣,肩膀疼痛,胸疼、呼吸困难。”太监数着数着,又叹了一口气。
“帝君最近这段时间体力活动时会心悸、疲劳,但您说要他多运动,他就没听老奴的劝告,一看奏折晚了或者紧张时 ,会突然胸骨后疼痛,甚至肩部,手臂和颈部都不例外……经常胸闷不适,呼吸困难。”
这不就是心脏病的症状?
令扶桑呼吸一滞,像被吓傻了一样良久没有回神。
“太医那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