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萘彻底解决画廊这边的事情已经到了晚上。
看着京都各处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带着生活气息，顾萘的心情却无比沉重。
画廊是顾萘回国前就已经布置起来的，没想到现在出了这种事，顾萘怎么都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是不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预兆着她以后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成功？
顾萘从画廊出来，就看到停在外面的熟悉的车。
厉南渊的脸从放下的车窗露出来。
“上车，带你去吃饭。”
厉南渊好像已经知道画廊出事的消息，反倒是一脸平静地安慰着顾萘。
昨天从警局出来，顾萘以为厉南渊会过来质问自己，没想到他却什么都没说。
“画廊的事情处理好了？”顾萘一上车，厉南渊便问道。
顾萘点头，“算是吧。”
估摸画廊要重新装潢，毕竟还没开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要不要我帮你？”厉南渊问。
顾萘顿了秒，随即单手抵在太阳穴，闭眸道：“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
她能够解决。
厉南渊帮自己的次数太多了，顾萘不想欠人情，尤其是厉南渊的。
“要不是知道你不喜欢人干涉太多，我都怀疑你是故意不想我帮你的。”顾萘就不能和自己示弱，不要一昧逞强吗？
她这个女强人到底要做多久？
顾萘默了秒，随即道：“你平时公司也挺忙的，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麻烦你。”
再说了，画廊出事还有很大可能是厉南渊的仇敌做的，顾萘不想惹麻烦。
“不想麻烦我，那你想麻烦谁？秦砚峥？”厉南渊笑道。
秦砚峥三个字像是一个禁忌。
提起秦砚峥，顾萘唇角僵住。
厉南渊还是知道自己昨天去警局的事情了？
“厉南渊，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顾萘平静道。
哪怕那份结婚协议书是真的，可她和秦砚峥之间少了三年，关系怎么可能会回到最开始？
再说了，秦砚峥什么都不肯告诉她，顾萘觉得自己就像是多余的。
如果秦砚峥不和自己说明真相，顾萘不会承认那份协议。
“那么什么时候离婚？顾萘，你应该知道，结婚协议是生效的，那么现在你和秦砚峥在法律上是夫妻关系。”厉南渊问的直接又让人措手不及。
“厉南渊，我暂时不想考虑这件事。”
她真的很累，不想管任何事情。
“顾萘，我以为你恨极了秦砚峥，没想到你还是不忍心看他受伤。”
也是，他是谁啊？
厉南渊自嘲想着。
哪怕秦砚峥和顾萘不可能，那么自己也不一定有机会！他和秦砚峥相比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为什么还在奢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厉南渊，我说过我暂时不想考虑这种事情。”顾萘头疼不已，语气也加重了。
顾萘很少会生气，也很少会这样疾言厉色的对人说话。
可自己不过提了一句秦砚峥，顾萘就要这么对自己说话，顾萘难道还要继续否认她和秦砚峥的关系吗？
既然顾萘那么护着秦砚峥，为什么不和秦砚峥一起？
“顾萘，我倒是希望你对谁都一样，你不要忘了，曾经的他是怎么对你的！”
厉南渊的话一句句地刺激着顾萘的神经，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疼。
为什么厉南渊非要逼问自己这种事情？
为什么非要逼自己做选择？！